第一碗!敬死去的兄弟!”
韩遂说完把酒洒在地上,刀子酒冷香袭来,不少将士开始回忆邓县、丰乐两场血战。“这第二碗酒!要敬各位!”
韩遂说完自己倒了碗酒,亲兵们赶紧拧开泥封,往一个个酒碗里倒酒,把一碗碗酒呈给伤兵。“铁二狗!”
韩遂眉头一紧,“攻打邓县的时候,率先冲上城头,为掩护后续兄弟冲上城头,一人挡住敌方十个人的围攻!身中五刀三枪,杀敌三人!”
“将军!你还记得俺啊!”
铁二狗浑身绑着绷带,右手举起酒碗,酒碗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喝!”
“咕噜噜~咕噜噜~”“方三胖!”
亲兵又递上一碗酒来,“攻打丰乐,率什进攻敌人枪阵!折损七人,二十一人!”
“将军!你还记得啊?!”
方三胖侧着身子道,腰间的绷带还溢出血来。“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今晚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当夜韩遂留在伤兵营与伤兵一夜饮酒,军中渐渐传出话来,“韩遂,韩文约,爱恤将士亲如子,陷阵攻城无人挡,何不投军从文约?”
……“大首领,你可听了军中流言?”
陈张急切的问道。“流言?”
北宫玉疑惑道,“什么流言?”
“呼~”一阵北风吹来,掀起帐帘,宋杨急冲冲的进来,“大首领!不好了!军心乱矣!”
“??”
“流言!”
“两位都说流言,到底是何流言?!”
宋杨、陈张两人异口同声道,“韩遂,韩文约,爱恤将士亲如子,陷阵攻城无人挡,何不投军从文约?”
“从文约~从文约……”北宫玉反复念道,眼里杀气四射,“韩遂此人,不除不行!”
“主公莫忧,在下已有一计~”……“将军!白马羌的弟兄们刚才传消息来,北宫首领好像对兄弟们不满,把他自己的部曲调到我军营帐边上~”梁兴气愤的说道。韩遂眼里杀气闪现,“北宫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将军,是否点起弟兄们前去砍了北宫玉那厮?!”
成宜问道。“不!”
从韩遂背后转出一个人来,此人身高八尺,体型修长,眉似鹤羽,眼似若鸿目,一袭黑色儒袍,全身散发着三分杀气,又有七分邪气,,“等!”
“这……”梁兴、成宜两人疑惑道,“将军……此人是……”“这是我的新幕僚姓贾名诩字文和~”韩遂介绍道。“贾诩?!”
梁兴、成宜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作揖道,“见过先生~”贾诩挥手示意两人不必如此多礼,独自走到行军地图边,指着地图说,“诸位,且看,眼下我军在安阳,往西是丰乐、邓县,往东是姑臧,北宫玉想要对我们下手就一定不会往西回去驻守,那么就只剩一条道路!”
“往东进攻姑臧!借助耿鄙之手杀了我等?!”
成宜思索道。“不错!”
贾诩冷笑一声,“不过,我军又如何不能借汉军之手除了北宫玉呢?”
……汉军广宗大营“将军!飞前来交差~”张飞大步流星走进中军大帐。“翼德将军来了?”
段勋正对着地图发呆,听到张飞洪钟般的声响立即回过身来,“翼德,此去有何收获?”
“将军,果然如你所料,黄巾也派人前去侦查地形了!”
“哦?!”
段勋半笑道,“张先生可有吃亏?”
“未曾~”张飞边说边从后背上取下一卷卷地图,铺开地图指着说道,“将军!你要的地方就在这~”“鱼口腹!野狼林!”
段勋顺着张飞指的地方看去,眼里杀气此起彼伏。“将军还有事吗?”
张飞问道。“没了,张先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段勋笑道,“告诉玄德公,破黄巾之日近矣~”张飞“额……”张飞先是一愣,随后转身离去,望着张飞魁梧雄壮的背影,段勋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钰弟,挑两个伸手敏捷的兄弟把信送去给曹将军。”
“曹将军?!”
段钰一脸迷茫,“曹操将军不是随皇甫将军回师洛阳了吗?”
段勋笑道,“送去官渡就行~”“额?”
段钰一脸迷惑,为什么却是两封信?!还有这两封信都是给同一人的?曹操将军?!“是,哥!”
段钰一甩披风,连忙走出营帐。北风呼啸,大地一片雪白,几片雪花打着回旋。两匹健马从汉军营寨飞奔朝南而去,马蹄起,飞雪扬,马背上的三角令旗迎风舞爪,骑士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