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给太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可惜阿元毕竟年轻,面皮薄,初见太子,心中自然惶恐不安,又听说了许多关于太子和宫女的事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轻。阿元是被人抬进太子寝宫,太监见太子朝他摆手,立马会意吩咐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门一关,阿元的心七上八下,尹茹的话她犹记耳边,阿元重重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太子此刻正目光调笑的看着阿元,说道:“本宫见过胆子大的,可你这样的还是头一回,我还没让你走,你就一溜烟的跑了,这是作甚,故意打我的脸?”
阿元记得尹茹的叮嘱,太子爷性格喜怒无常,连连叩首:“奴才一时糊涂,冒犯了太子爷,奴才入宫不久,不懂得规矩,望太子爷开恩,饶恕奴才这一回。”
太子忽而大笑起来,他不冷不淡的说道:“让我饶你也可以,只是宫里许久不见你这般有趣的人了,就这么放过你,我太亏了。”
本以为太子会骂她,不曾想这么轻易就躲过责骂,阿元抬头问道:“太子爷,只要您吩咐,奴才做什么都可以。”
太子见阿元比较识趣,微微笑道:“过来,帮我研磨。”
阿元见太子正在写字,她起身走到太子身旁,拿着砚台慢慢的研磨,她低着头,只专注于手中的墨台,眼睛不看四处乱看,只觉旁边有一束目光始终盯着她,让阿元头皮发麻。正当阿元游神的时候,太子用手指起了阿元的下巴,阿元没有防备,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睁眼,太子见她一脸惧怕,嘴角轻轻上扬,说道:“睁眼”阿元声音颤抖的说道:“奴才,奴才不敢。”
太子见阿元欲拒还迎的样子,装作怒道:“我命令你睁眼,刚才还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阿元睁开眼睛,连呼吸都觉得生刺,她没有发声,而是已经忘记呼吸。他在旁边眼眸慢慢开始发亮,太子弯腰抱起阿元,一步步走进卧房。总觉得她的模样像一个人,可是又说不出来像谁,太子解开她的衣衫,伸手摸了摸她的*。“这么冷,真没意思。”
阿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睫颤动了几下睁开双眼,眸里全是空洞。太子顿时觉得索然寡趣,亦不想在强迫下去,他起身挥手道:“滚,别让我在看到你。”
阿元听到太子要放过她,连忙穿上衣衫,生怕太子反悔,就跑了出去。这件事发生以后,小厨房的人见阿元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也没有多问,大家对她本就清淡,算不上深交,见她才来几天就敢得罪太子,也默默的疏远她。一日午后,阿元给侧福晋送完膳食,想回去看一看尹茹和十八阿哥,她趁着大家用膳的时候,偷偷的绕小路回阿哥所,走到一半路径御花园一处僻静的地方,听见有人在说话,阿元听到太子的声音,抬脚就走,可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阿元觉得奇怪,她答应尹茹盯住太子,于是停下脚步,往里面瞧了瞧。只见太子抱住一个女子,虽然隔得远,但是阿元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太子,你要救我,在府里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你知道我脸上藏不住事情,我没法对着他笑。”
“薛媛,你在忍一忍,我想办法让他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这样你也可以过几天舒坦日子,皇阿玛要去南巡,我一定让老十跟过去,你就放心吧。”
“真的吗,太子,你对我真好,我不能在宫里多呆,这次进宫也是跟随嫡福晋一起,她这人疑心重,我不见一会儿,就会命人到处寻我。”
“好,你不能经常进宫,我们就去宫外见面,那个别院偏远,没人知道,离寺庙又近,你就说去敬香,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还是太子考虑周全,那我先走了,有事情我们别院见。”
“让我抱一抱,真想你。”
阿元见那女子的装扮,不像寻常的宫女,估摸着是位福晋或者侧福晋,可是太子的侧福晋阿元都见过,这位女子肯定不是其中之一,他们刚才说的老十,莫非是十阿哥,阿元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到身后的一根木屑,发出嘎吱的声音。“谁在外面,给我站住。”
阿元只顾着往外跑,什么都听不见,她哪敢站在原地,如果被太子知道是她在偷听他们讲话,肯定会把她大卸八块。这种宫中丑闻,谁撞见谁倒霉,阿元也不敢回阿哥所,如果太子立刻调查,见谁没在,那人可就掺了。回到毓庆宫,太子重新换过衣服,到寝殿坐着,他对太监吩咐道:“去,把那个小厨房的丫头给我带过来。”
阿元看到总管太监,面色早已煞白,不禁连声音都是颤抖。“公公,您怎么来了?”
太监瞄一眼阿元,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他对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将她给我绑了,带到太子那儿去。”
阿元反问道:“凭什么绑我,我没做错什么。”
太监干笑了两声,对阿元说道:“错没错,你到太子爷面前自己说去。”
进了太子寝宫,阿元双手被绳子绑住,她刚想开口申辩,却被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我警告过你,别让我在看到你,你倒好,偏偏撞到我的好事,这一次,可怨不得旁人了。”
阿元向前爬了两步,对太子道:“太子爷,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太子见她鬓发凌乱,摇头说道:“我还没审问,你就一口否认,明显就是做贼心虚,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阿元的脸色已成惨白:“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见阿元不说实话,太子也懒得再审,他拿起鞭子,往阿元的身上抽去,屋里只剩下阿元的惨叫声,太子一边狠狠地抽打阿元,一边愤恨的骂道:“我叫你撒谎,我叫你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