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心眼’之下被暴露无遗,不过这些信息都显得颇为模糊,司徒清风知道这应该是跟自己的念力还不算太强的缘故,随着司徒清风快速地过滤着这些信息,他的脸色也是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突然,瞳孔一缩,情不自禁地惊怒道。“这是...啊...”司徒清风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那种渗透进瑶脑海里的念力也是随之消散而去,司徒清风强忍着脑海里的晕眩感,随手将手中的瑶扔向另一边,被当做沙包扔出去的瑶后脑撞上一棵大树然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阿风,你怎么了!?”
见到司徒清风脸上突然的痛苦表情,沈蔚兰也是立即扶住了他,有些担忧地问。“我没事。”
司徒清风摇摇头,同时心里暗叹,“唉,才用‘探索’短短几分钟,就有这种程度的消耗,看来以后要慎用才行啊,不过,没想到...”想到这里,司徒清风的眼眸也是微微眯起,隐晦的冷意在他瞳孔深处稍纵即逝,表面上他却是若无其事地扶着沈蔚兰离开了这里,声音平静地道。“我先带你去医院...路上有些事我想问你。”
...“殿下,已经打听到他们即将要去的地点,正是在标图上被标记‘危险’的区域,我们是否应该...”此时,在一栋有些古朴的别墅阳台处,灰白的发丝被梳理地一丝不苟的郭老微微鞠躬,语气恭敬地对那正在遥望着那从远方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的朝日的路易说道。“不需要,反正我也打算去那里,而且,那位‘大人物’不是已经呆在那里许久了吗?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了。”
路易笑着摇摇头,语气中罕见地多出了些许愉悦。“也是时候好好体会一下东方的美景了...”司徒清风搀扶着沈蔚兰沿着这条小路直走,一路上,他看着沈蔚兰那比刚才更是苍白了几分的脸庞,而且司徒清风还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步子好像越来越沉重,好像每迈出一步都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不由得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还好...”沈蔚兰苍白地好像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那只捂住腹部的手却是微微用力。但是,就在她再度前进一步时,一股虚弱感便瞬间在她脑海里蔓延开来,使得她四肢发软的同时眼前也是一黑,脚步一个趔趄娇躯就要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司徒清风脸色一变,立即扶住了她,却发现沈蔚兰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薄唇也是褪去了血色,那气若游丝的样子宛如一朵即将要凋零的百合,让人看得都是忍不住心生惋惜之心。司徒清风心脏一搐,一种罕见的慌乱情绪在他心中升腾而起,他毫不犹豫地背起沈蔚兰,然后用力咬破了嘴唇,一丝血迹渗透而出,深邃而纯粹的漆黑顿时从他的瞳孔里蔓延而出,眨眼间就完全充斥了他的眼眸,那暗金色的轮回圈也是在同一时间隐现而出。“呼。”
司徒清风的身形宛如化为一道猛风在这条小路上呼啸而过,同时那携着些许回音的沧桑嗓音也是陡然响起。“兰,撑住!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伏在司徒清风背后已经神志不清的沈蔚兰依稀听到司徒清风的呼喊声,再感受到那温暖舒适的背弯,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也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喃道。“嗯...”其实,在这个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神奇世界里,往往存在着一些以人类常识来说并无法解释的事物,例如埃及的金字塔、复活节岛上的神秘石像以及被渲染上一层神秘色彩的巨石阵等等,这些神秘事物的存在往往会颠覆人类的认知,而更有不少甚至人类都尚未发现的神秘事物仍然蛰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就比如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荒漠地底下,就被开辟出了一处让人觉得天方夜谭的空间。而在这风沙满天的荒漠地底下的方圆百里,正潜伏着一个庞然大物,只见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数根体积庞大的漆黑柱子将这里画地为牢,这些柱子的表层都镌刻满了冗长灰色的字符,而在每根柱子只见,都有着许多条铁链交错相连着,同时,一层由黑色雷霆组成的光幕在其中若隐若现,偶尔当雷幕闪现时,就会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宛如巨兽苏醒,没有人会怀疑这些黑色雷电的威力,以血肉之躯沾染上丝毫,恐怕都会立即灰飞烟灭。而在这座神秘叵测的空间里,居然矗立着一座座规模不一的独立牢房,而在这些牢房之中,仿佛都幽幽地传出那极为嘶哑的咆哮声,仿佛是受困于深渊的罪人的痛苦悲鸣,让人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原本,这个蛰伏在沙漠地底的巨型监狱一直都保持着亘古不变的相对平静,但在近日来,这些持续了长久岁月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多月发生的那件事说起。“咚咚...”好像有人在用重锤用力击打着墙壁,其中一个牢房的铁笼也是因此刷刷颤抖起来,这个沉响持续了许久,但任凭铁牢里的人如何用力击打,都是无法对这些镌刻上奇异符文的铁栏造成任何损伤,但是,在这些闷响刚刚停止,一道人影便鬼魅般地出现在这个牢笼外头,赫然是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袍里的人影。“喂,吵死人,你们这些家伙每天都吵吵闹闹的就不累吗...”沙哑而淡漠的声音从这个黑袍人的帽檐下传出。“嘿嘿...”阴冷的笑声自牢笼里传出,宛如乌鸦的鸣叫一样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他的笑声刚刚落下,一双透露出黯淡猩红光芒的诡异瞳孔便从陡然从黑暗中隐现,在那种红光中透露出的,是那令人心悸的暴戾。“你们这些自诩正义执法者的人...居然把我们永无止境地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还不许我们发牢骚?能够对我们施展这种酷刑的你们居然还要正义凛然地站在这里号令我?”
那中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呵呵...对你们这种曾经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没有直接将你们用刑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怜悯了,而且特别是手上沾染了十几条人命的你啊,如果可以动用私刑,我是恨不得先把你杀死啊...开膛手。”
黑袍人缓缓抬头,灰沉的眼眸毫不退让地盯着面前这双猩红的眼眸,声音也是多了一分隐晦的狠厉。“哎,这些事都过去了一个多世纪了,而且这一百多年我都在这里赎罪了,就不要提这种让我悔恨的事了好吗?”
说到这里,‘开膛手’语气变得更是阴森了几分,那双猩红的眼眸仿佛也是血光一盛,“而且我这遍体疮痍的身体随便一个守狱者都可以对我用刑吧,根本犯不着要您出手,是吧...我最尊敬的典狱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