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弟子,一直跟随青枫祖师身边,上次霸玉山攻打揽月宗,将他也抓住了,就和青枫等人关在一起,这次水慕将这些人全都救了出来,郭亮飞自然也出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郭亮飞望去,脸上都有疑惑之容,路媚却忍不住了,怒喝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你可曾忘记,当年咱们的婚约。”
路媚脸上一红,“那是以前的事了,提它作甚。”
郭亮飞沉吟片刻,道:“就是因为那婚约,其实我心里另有其人,所以不愿意与姑娘结成连理。”
说完又补充道:“这和姑娘的才貌是没有关系的,请姑娘不要介意。”
他这样一说,路媚心里已然有数,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这门亲事,我可以理解,可你指使旁人,要坏我清白,这样的行事,却让人不能原谅。”
点了点头,郭亮飞无言以对,旁观之人,尤其是路长风,不由怒道:“亏我当初还看好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嘉婿,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老夫真是看走眼了,惭愧惭愧。”
郭亮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内心也很是愧疚,道:“人各有志,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还没有办法,你的办法不是很多吗?不然的话,怎么又勾结了我们云渺宗的女弟子,想陷害我的媚儿呢?”
路长风说着,还故意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垂泪的张沐辰,心中别提有多不痛快了。“这……”郭亮飞顿时语塞。此时水慕却突然发话了,道:“我就想知道,当时郭兄又是如何结识这位张沐辰师姐的,她怎么就愿意听你的一面之词,给你办事呢?”
这句话算是问到正点上了,郭亮飞身子一震,看向张沐辰,而此刻张沐辰的目光,也是盯在了他的脸上,眼中自然露出质询之意。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的郭亮飞,可是亲口对自己说,他对自己一见倾心,想要和自己白头偕老,然而怎奈自己已经有了婚约,不便贸然退婚。除非那女方有了什么不洁的传言,自己才有机会上门退婚,了却这一桩心事,然后才能和自己结为连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些话,可都是郭亮飞对自己所说的甜言蜜语,如今难道都是骗人的不成。她心里存着狐疑,忽然抬起头来,顶着郭亮飞,一字一句道:“郭郎,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不然的话,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郭亮飞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半天不肯回答。张沐辰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半晌方道:“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当年你给我摄魂灯,想要我毁了路师妹的清白,真的是为了我们能顺利在一起吗?”
她问完这一句话,眼中的期盼之色,越来越浓。很显然,她对郭亮飞的情意,绝非作伪,这样的女子,倒也不算什么大恶之人。在场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然而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她一定是被郭亮飞利用了。果然,只见郭亮飞摇了摇头,道:“好吧,我就给你说了实话吧,那是我骗你的,为了退婚所使用的手段,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他说完这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张沐辰一眼,眼神之中,殊无半点情意。这下张沐辰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用性命维护之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拿感情来欺骗自己的骗子,枉费了自己这些年心心念念,一心里想的只有他一人,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那么一回事,这样的人,我又何必非要这样的维护他呢。她想到这里,心里也便释然了,道:“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对不对?”
“说的一点没错,像你这样的妖女,郭某身为揽月宗第一弟子,怎会和你相好,我看你也太有些看得起自己了吧?”
郭亮飞的每一句话,就像针一样扎进张沐辰的心中,她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心中的伤痛,比之断臂之痛,更让她不能忍受。她彻底的绝望了,心死了。“宗主!”
她向着路长风道:“沐辰本是一个孤儿,从小被云渺宗收养,并且传授功法,本应为宗门粉身碎骨,沐辰第一没有坚守本份,做一个好弟子,二不能报答宗门再造之恩,当真是枉自为人了,现在追悔莫及,只等来生再为云渺宗弟子,沐辰一定恪守本份,为宗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路长风不由心中一抖,忙道:“慢着。”
可是明显感觉到,张沐辰的身子发颤。显然,她想要自毁丹田,以死明志的了。他这个时候,心中忽然生出舔犊之情,却又不愿意张沐辰死了,所以不自觉的,喊出了那么一句,但是他若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忽然一道亮光,从水慕手指间疾快射出,一下子,将张沐辰的身体禁锢,就连心念都不能再动一下。这一点,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了。然而水慕的出手,却又是那样的及时,让在场每一个人,都不由生出钦佩之意。而此刻的郭亮飞,双眉一挑,很显然,他是有意想要张沐辰自毁丹田的,所以才说出那样一段话出来,故意让张沐辰死心的。如今,他的目的没有达到,而对于此次阻止之人的水慕,却不由生出反感之意。“水慕,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他怒声道。“郭兄,对于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就这般让她死了,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废话,路宗主就已经说了,她临阵投敌,本来就是死罪,有什么好可惜的,路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来横插一杠,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