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幼幼也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去果园里看看林祁的工作进行的如何了。可是她正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林幼幼竟然诧异地看到昨天才回来的教书先生,正和萧钰两个人在路边说话。见萧钰可以如此平和的跟先生交谈,林幼幼越发的对这个先生感到了好奇,她眨了眨眼,也走过去顺便和这两人打了声招呼。“沈先生好,萧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呢,难道是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此话一出,萧钰当即十分热情的过去挽住了林幼幼的胳膊。旁边的沈先生看到林幼幼表现得如此彬彬有礼,他却震惊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愣愣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不过出来走走,正好看到萧钰在这儿就闲聊了几句,从他口中,我得知村里最近的变化都挺大的,不过,尤其让我觉得惊讶的,还是林幼幼你。还记得我当初离开之时,你还是一个过分调皮的小姑娘,如今竟然也学得这么有礼貌起来了,还真是另我感到意外。”
闻言,林幼幼先缓缓地拉下了林幼幼的手,他转过头来,用正面和沈先生严肃地看回去。“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人本来就是会变的。沈先生离乡这么久了,难得回来一趟,必然会不太习惯村里和我们家的改变的。不过也不必着急,先生多住一段时间,自然就明白了。我们能够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何止是改变,林幼幼一家所有人都换了一个全新的灵魂,那自然而然会让人感觉变化极大了。林幼幼这般客气的说道,已经尽量收敛了没有炫耀,自己家这段时间对村里做出的功勋了。萧钰站在林幼幼身边,他虽然傻,但也听得出来林幼幼这几句是非常好的话,他当即很是高兴的鼓掌,竭尽全力的在沈先生面前为林幼幼营造声势。可是别人就算说的再天花乱坠,总归也比不上自己亲眼所见,沈先生端着一张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对于林幼幼的话,不晓得是信还是不信,他就只多看了林幼幼一会儿,才悠悠悠的接茬。“此话倒是不错,这世间万物都在变,林幼幼你们一家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话说回来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候人们所能看到的改变,也许只是一些表面功夫,可这实在的内心当中,有没有藏着什么别样的心思,这还是让人很难以觉察的了的。”
到底是教书先生,说话都比普通的村民讲的要有内涵一些,但是他这么一番阴阳怪气的发言,也实在是令林幼幼听的心里面很是隔应了。“我们一家都行得端坐得直,从来也不怕别人的质疑和诋毁,就算是曾经的我们家,干了什么坏事,我们也从来不藏着掖着怕别人晓得。先生你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也能够在此为先生做一番解答,也省的先生心里再有别的担忧。”
干什么事儿都是堂堂正正的,这应该也算是林幼幼一家从以前到现在,都具有的一项美德了吧?林幼幼抬着头,她丝毫也不担心沈先生能够挑得出自家什么问题。而沈先生听过了林幼幼的这番话,他却也只是冷淡一笑,眼睛里全是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行的端坐的直?你这话可是真心如此觉得的吗?那可不知当初钱二狗被你家赶出村子的时候。你们对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这些事儿,你能够没有丝毫心虚的跟大家当面讲出来吗?”
“我认为,一个真正有礼貌,懂礼节的人。就算碰上了与自家不对付的仇敌,他必然也做不出以暴制暴这种行动出来,可你当初把钱二狗赶出村子时,对他使用了那么多的酷刑,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就算你家对村里做出再多的贡献,也请恕我不能理解你们这样的做法。”
这种话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林幼幼睁大了眼睛,简直都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位所谓教书育人的先生当中讲得出来的,她身边的萧钰也更加容忍不了,沈先生给林幼幼的这些诽谤。萧钰当即不客气地站出来,他昂着头,就先对沈先生进行了一番批判。“对,讲道理的人,当然是不用动手了,可是对坏人,尤其是像钱二狗这种罪无可赦的坏人,那绝对是干什么都可以的。你根本也不知道钱二狗当初,是怎样的想要把我媳妇儿一家置于死地的,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亏得我刚刚还和你聊的这么高兴,我简直是看错你了。”
萧钰气愤的说道,只可惜,他所表达出来的失望,对于沈先生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