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乌伯还有个儿子呢,那如此说起来,其实嫌疑人除了我哥哥之外,还是大有人在的。”
探听到这里邻居的几句闲话,林幼幼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捂着嘴巴,没敢打草惊蛇,就拉着萧钰到一边安静的地方再说话。“我想,这个乌丘,可能就是我们这起案子的突破口。那我要想要调查清楚真相的话,就必须得先去验看一下尸体的情况了。萧钰,你简单收拾一下,咱们晚上就去拜访一下老人家。”
林幼幼的计划十分明确,萧钰也深表赞同。不过考虑到开棺验尸,毕竟是个费时间,又很容易让人诟病的事情,萧钰可不希望晚上林幼幼工作之时,还会受到别人的打扰。因此,在林幼幼准备出发之前,萧钰还特意叫来了司剑,吩咐他去办一件事。“听说这个乌丘向来爱钱又好赌博,你找个机会,悄悄把他引到远一些的赌坊里面去,避免他晚上突然头脑一热,过来祭拜乌伯。”
“这周围的邻居必然不会多事的,跑到乌伯的坟旁边来,那我们便只需要防备乌丘一个就行了。”
闻言,司剑领命,立刻便闪身离开。他只用了一锭银子,就把乌丘给勾到了附近的赌房里。没有了乌丘这个不定因素,林幼幼晚上的任务便要轻松上许多了。萧钰和林幼幼带着两把大铁锹,很容易就找到了乌伯的简陋墓地。林幼幼先送了些果品,简单的祭拜过一番,她便拿起铁锹,十分郑重的说道。“今日多有打扰,老人家勿怪。萧钰,我们开始吧!”
话音落地,萧钰二话不说,抄起铁锹便犹如野狗刨地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个简单的坟墓给刨了个底朝天,里面一口廉价的棺材,也很快出现在了林幼幼的面前。只是刚把棺材挖出来之后,萧钰便莫名的停下了动作,跟林幼幼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眼。林幼幼被萧钰那么愣愣的表情,弄得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她轻轻抬手指了一下棺材,无奈说道。“这,怎么啦?你继续呀?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好歹自己也是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够让女孩子看不起呢。“谁,谁怕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好。”
萧钰面色一凛,当即倔强的想要用铁锹去把棺盖撬开。但他刚翘起一半儿,视线猝不及防的接触到里头死者的面容之时,萧钰顿时像被电击了一般,条件反射的弹到了大坑的另一边。“哎哟!”
萧钰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着自己手中的铁锹不住的颤抖着。旁边的林幼幼并不晓得萧钰这般装相,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最近过分聪明的表现。她以为萧钰还是那等需要保护的人,所以眼下林幼幼也没有再忍心让他继续开棺,而是自己直接跳到了坑里。“哈哈,你别怕,只是一具尸骨而已,我们死了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你就先到旁边去把风吧,我在这里检查就行了。”
话音落地,林幼幼便顾不上照看萧钰,赶紧掏出了自己预先准备好的一些简易工具。萧钰抿着嘴巴,似乎真想要离这句棺材远一些。可是他又不放心林幼幼一个人在这儿,萧钰就犹豫了一下,还是捏着铁锹站在了林幼幼的背后,帮他盯着外头的情况。借着手中防风灯笼的照亮,林幼幼很快就调查出了乌伯死亡的真实情况,“原来这个乌伯还是中了毒的,那些跟我们讲故事的人,他们若不是办案人员,对此事了解不透彻,也还算是情有可原。不过,乌伯死亡原因却不是因为中毒,你看这毒素,直到他的头部,说明是有人在乌伯死亡之后,特意灌进去的。”
林幼幼蒙着面纱,淡定的忙着手上的工作,在这荒郊野外,自己独自验尸,林幼幼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她还特别镇定的想要给萧钰展示一下自己的发现。萧钰咬紧了牙关,实在不敢回过头来,林幼幼便只好忍着笑,继续用言语跟萧钰描绘。“乌伯的真正死亡原因,还是在他的后脑下方,有一处十分严重的撞伤。此处本就是大脑最脆弱的地方,若是遭受重击,那伤者必然是九死一生。”
“如此说来,乌伯当真是自己不小心摔到脑袋,才会意外去世的了。因为没有哪一个在背后偷袭的人,能够做得到用砖头,从下往上的进行敲击。”
没有后顾之忧,林幼幼调查起来也方便了不少。她很快把尸体检查完了,将伤处也都记录下来后,林幼幼便手脚麻利地把尸身整理好,又激动地跳到了萧钰身边。“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嫌疑人为什么要给乌伯死后灌毒,可这恰恰是可以证明我哥哥不是凶手的关键点。怪不得我一早就觉得此案有蹊跷,果然是另有玄机。萧钰,接下来可就得麻烦你了,咱们把这句尸骨带回去马上就可以给我哥哥翻案了。”
说话间,林幼幼都没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与亢奋,拉着萧钰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萧钰一脸的无奈和苦涩,他本不想答应的,可拗不过林幼幼的坚持和撒娇,他只好任劳任怨的背上尸体跟着林幼幼返回。林幼幼笑眯眯的走在萧钰的身后,由于心情太好,她一时间没注意到脚下的情况,差点就被一块石头给绊倒。而再转过身来,林幼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石头,竟然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这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林幼幼看的一愣。不过转念一想,意识到这玩意儿可能会有些来头,林幼幼便将它好生地揣在了怀里,一块带走。至于另一边,周林海好容易将那几个人给灌醉了,让他们到房间里去休息,无暇顾及林祁的案子,可周林海自己也醉的不轻。周林海的酒宴结束之时,都快要到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