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秦慎思倒也不多说,直接开堂审理。并且让张寒将古家村的人给带来。他总觉得里面疑点太多,包括两家人的反应也是如此。“是谁,是谁想要给那个凶手翻案的?就不能够让我家季敏入土为安吗?”
一个中年男子嚎道。他的样子有些粗犷,声音也很粗。看着有些凶。看到公堂上坐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顿时大吵大闹了起来。“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为什么还要再翻出来?”
“你是季敏家里人?”
“我是他叔叔。”
这个陌生的少年,声音有些冷,眼神更冷,看得季沪心里头莫名有些紧张,话说这个少年是谁?他怎么能够坐在主位上?莫非是从上京来的官儿?可是这般年轻?“我想要彻查季敏一案,开棺重新检查,你放心,我势必会还他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他枉死。”
“这位,小大人,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家季敏都已经死了好些时候了,你就让他入土为安吧,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你这话倒是好笑,这怎么会是打扰,我们是想要为他讨个公道。”
陆昭开口道,“若是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去,这对他才不公平。”
很显然,季家人有问题。提到季敏死因,这些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很不自然的样子。“你们说,季敏的死,古大河是凶手?”
“正是如此。”
“那么请问你是亲眼所见吗?”
“什么?”“就是亲眼所见是古大河杀死季敏的?”
“我——”季沪的话一瞬间就顿住了。他是想要说是的,但是又害怕这人又会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我——”不等季沪回答,秦慎思又接连扔出了几个问题来。“如果你是亲眼所见,那么古大河杀人的时候,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用的是什么工具?又是怎么动手杀了他的?”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季沪心烦意乱地说道。“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够做人证?”
“这案子讲究的是具体的线索,可不是靠自己的臆想。”
这个案子果然是问题重重。“看样子你是做了违证。”
秦慎思冷笑一声,“你可知道,在公堂之上,作伪证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我……”季沪很想开口辩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确实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但是——“来人,杖责十大板。”
“等等,你怎么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怎么敢打我?”
“我可不管你是谁,总归做错了事情都要受到惩罚。”
都督衙门的人基本上知道秦慎思的身份,自然不敢违背秦慎思的意思,当即就将季沪给按在了地面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他十个板子,打得季沪哭爹喊娘的。这板子打得特别实在。打完以后,季沪几乎就起不来了。哼哼唧唧地趴在地面上。“往后谁要是再敢做伪证,这就是下场。”
秦慎思冷眼扫过季家人。这话一出,在场的季家人顿时一个激灵,浑身都颤抖起来了。不仅仅是季家人,还有被张寒带来的古家人。其中就包括了古大河的侄女古小云。古小云瑟瑟发抖着,跪在地面上,头都不敢抬,尤其余光看到古传海,更是心虚。“张寒?你说一下古家村的情况。”
“古家村众人都说古大河是个好人,不可能会杀人。还说要是古大河真的杀了季家人,那么季家人又怎么会买下古家村的一大片农田。”
张寒嗤笑一声。这件事,很显然就是这个古家小叔古大湖和季家人的圈套。“这就对上了——”秦慎思点了点头,他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这季敏既然是从上京来的,又怎么会去强迫一个农女?如果说古小云长得风华绝代也就罢了,可是她长得很普通,最多,也就称得上是可爱了。就这样的一个姑娘,季家人哪里还需要强迫?“大人——”古传海愣愣地看着他们,眼底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他们的言外之意来。“两位大人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传海看向古小云,“所以说,你们一直在骗我们吗?”
“我……”古小云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小云,我爹是为了你才会出事的,你们——”竟然是合起伙来坑他爹的。那么他娘改嫁得那么迅速,是不是说明,他娘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也是,他娘本就是老太太的亲侄女,站在老太太那一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现在这样设计我爹,将来如果真的出事了,我看谁还愿意管你?”
古传海脸上的笑容愈发讽刺了。听到古传海的冷笑声,古小云的头低得更低了,她当然清楚这一点,但是她不也是没有办法妈,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做这种事情?她爹逼她的,她总不能够不干啊。“现在就等仵作的验尸结果了,季敏究竟是怎么死的,很快就能够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