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始,古传海就清楚两个人之间身份差距。但是仅仅就因为这身份差距,而放弃安颜,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身份是可以努力的。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如果实在是不行,他——还是不想放弃。“所以才说你勇气可嘉。”
他拍了拍古传海的肩膀。不过,只要安颜坚持的话,嘉上王应该也不会太过反对,毕竟,安颜郡主能够过得这般洒脱,和嘉上王的护短也脱不了关系。“那你好好加油吧——”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介意安颜的那些过去。张寒低垂着眼睛。但是这些事,他也不好去说。如果要说,还是要让郡主亲自说出来才可以——第二天,隔壁院子又传来了惨叫声。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安颜皱了皱眉头,看了那个院子一眼,便不再理会了。她直接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烦死了。听着这样的声音,她只觉得一阵恼火。男人不靠谱,女人扶不起,她这个热心肠的人,听不得,救不得。况且,人家并不稀罕她去救她。如果她今日再去的话,指不定又要赔上一些银钱了,虽然钱不多,但是会让她的心情很不爽。干脆别理会得了。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砰砰地响了起来。古传海皱了皱眉,过去将门打开,一打开门,一群妇女就冲了进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墙的另外一面。“这一次,怎么会叫成这样子啊?”
“谁知道呢?大山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能够怎么办?大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了。”
一个老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在大山小的时候,就经常抱着碗在小巷穿梭着,所以这些街坊邻居对他印象都不错。“也是阿花她不检点,所以才会被打。”
“可是大山不出去工作,如果阿花再不去挣钱的话,他们两口子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尤其大山有钱就喜欢出门喝酒——而阿花是在一个酒铺里面帮忙。她是后厨,每天都在厨房里面挥汗如雨,要等到这里的客人都走光了,他才可以停下来。酒铺里面有个男人倒是很喜欢阿花。经常给阿花送东西。阿花虽然清楚自己不该收下这个男人的东西,但是这男人送的,基本上都是吃食,她是真的饿了。她基本上舍不得吃的一些东西。所以,她就收下了。当然,她其实也和这个男人说清楚了,她是个有丈夫的人了。男人只是含笑,却不语,依旧认真执着地将手里的东西送给她。只是好景不长,大山刚好去酒铺子买酒喝,正好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东西,当即就炸了,他当然看不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觉得阿花背叛他了。当然,大山也不傻,并没有直接冲过去打人。在酒铺子里面打人,万一打碎打破了什么,那不是要赔钱了。因此,他直接回家了。就在当天晚上,阿花被他打了一顿,惨叫声非常凄厉。阿花原本是提成想要辞职的,既然大山这般在乎,她辞职便是。这样子,就和那个男的没有任何的牵扯了。但是大山他不愿意,开玩笑,阿花要是不干了,谁挣钱?因此,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阿花继续工作,大山隔三差五去买酒,一看到那个男人,回到家以后,大山就会揍阿花一顿。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避开了脸。昨日是他太过生气了,他竟然看到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所以下手才会那么狠。他刚好去外面好几天,隔壁镇上的酒友喊他过去做工,他偶尔也会找一些临时工来做,基本上都是福利非常不错的,比如说有好饭好菜,当然,他都自己吃了,至于工钱,他也喝掉了。阿花觉得自己太可怜了.那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那天不过就是扭到脚,摔了而已,恰好被那个男人给抱住了。她其实一下就推开了,但是她丈夫完全不理会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大山并不介意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情被人知道,还宣扬得到处都是。所以这巷子里面人都知道了。对阿花也没多少好脸色了。阿花一直在解释,但是好像并没有多少人去听——“你说现在隔壁怎么样了?”
陆昭歪头看向安颜。“那又不关我们的事情,还是自讨没趣了。”
免得又像昨天那般。只是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以后,隔壁就传来了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阿花,阿花,你怎么样?”
“阿花——”这边听着听着,听到大山这样的声音,顿时愣了愣。“不是出事了吧?”
“要赶紧过去看看。”
“可是他将大门锁的那么紧,我们怎么过去?”
桂婶子看向了古传海和张寒。“二位,不如你们过去看看。”
桂婶有些难以启齿。确实是说不出口。昨天人家好心好意去救人,结果不仅没有得到感谢,反而赔了不少钱出去。现在他们一点都不想管闲事。“我们不去。”
张寒摇了摇头,“万一等下他们又要告我们擅闯民宅,这样我们不得委屈死。不去——”“怎么能够不去,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阿花被人打死吗?”
“那又如何?我们本来就不熟。”
古传海冷笑一声,“她会不会被人打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傻事做一次就好了,难道还要做第二次不成。就在众人焦急的时候,隔壁的大门终于开了。“救命,救命啊——”这是男人的声音——“大山——”这些妇人一听,全部都跑过去看了。看到她们都离开了,张寒上前一步,直接将大门关上了。还是各扫门前雪吧。“老天,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隔壁传来了惊呼的声音。“赶紧送药铺去吧!”
“可是我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