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按住秦慎思,“我现在想了想,突然发现她说的有点道理。”
“什么?”
“你说我们两个还没有成亲呢,这样又亲又抱的,确实不太妥当。”
“你想要对我始乱终弃?”
秦慎思的手搂得更紧了。“你想多了,你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我要是弃了你,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陆昭一巴掌拍在秦慎思脸上。不轻不重,刚好搔在秦慎思的心坎上。“再让我亲一个,就最后一下,嗯?”
“我怎么觉得今个儿的你这么猥琐?”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
“敢对其他人,我就让你陪德福去——”德福正在宁王府大门口处等着,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今个儿风有些凉啊——”在这场宴席之后,皇上让秦慎思陪同木塔真。秦慎思拒绝无效。“父皇,你这样子就有些不厚道了?”
“朕怎么就不厚道了?”
“您明知道那家伙觊觎儿臣,还让儿臣陪着他?”
“十一,你又不是姑娘,怕什么?”
康正帝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人家远道而来,点名让你陪着,朕也不好一直拒绝他。”
在他看来,两个人都是男人,虽然说木塔真王子可能对十一有几分意思,但是他自己拎得清,他也说了,他不喜欢男人,这样就可以了。总不会对十一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不过康正帝已经发话了,秦慎思拒绝无效,只能够认命地陪着他,将上京逛了一圈。木塔真确实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这让他感到有些诡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秦慎思皱眉道。“我,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木塔真王子,我要郑重其事的和你说一件事情。”
秦慎思突然按住木塔真的肩膀。因为高度上有些问题,秦慎思稍微踮起了脚。“你说,我听着。”
看到秦慎思这个动作做得有些困难,木塔真微微弯了点腰。秦慎思:“……”不仅没有被安慰到,然后觉得有些被侮辱到。他轻咳一声,“我不知道在你们匈奴那边,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们这边,是不能对男人用漂亮这个形容词。”
“不能够用漂亮?”
“对,也就是我才会接受你这样的词语,如果换做其他人,早就和你变脸了。”
“那……”“你如果要夸奖一个男人的话,应该夸奖他长得英俊,又或者是有担当。”
“你长得很英俊。”
“谢谢,你也不差……”秦慎思带着他将整个上京逛了一圈过去。还请他去吃了一顿饭。在临江楼。“那些是什么?”
木塔真指着飘荡在临江上的花船问道。“那里是让不正经的男人玩耍的地方。”
“不正经的男人?”
“可是那也有女人进出啊。”
木塔真又问道。“哦,那也是让不正经的女人玩耍的地方。”
秦慎思托着腮看了过去。反正,他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要是让昭昭知道,又或者让成国公府的人知道,那么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也就只能说那地方不正经了。“可是我好像看到你媳妇进去了。”
“啥?”
他媳妇?秦慎思一下子精神了,扒着窗户往花船的方向看去。果真是昭昭。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依旧非常华丽的人,可不就是她媳妇。她今日怎么去逛花船了?难道花船上有长的比他更漂亮的人。秦慎思一时之间有了危机感。“走,我们也去看一看。”
“宁王爷,你不是说那是不正经的地方吗?”
木塔真倒是反应过来了。虽然他是匈奴人,但他一直向往着大秦的文化,这花船,他早有耳闻。就是没有想到,宁王爷为了不想带他去花船,会说这是不正经的地方。“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
木塔真用力点头,“我又不像宁王爷需要为媳妇守身如玉。”
秦慎思:“……”陆昭来逛花船,倒也不是她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站着安颜郡主。不过秦慎思的眼中只有他媳妇,这不是,直接就将她给忽略了。安颜郡主的心情有些不好。她就是为了解闷,解除心头烦躁才出来的。这不是听说这花船上来了一个新花魁,就拉着陆昭来见识见识啦。不过陆昭经常来这里听曲子,倒也无需过多的隐藏身份。两个人就稍微地换了一下男装,跑来了。“县主,郡主。”
老鸨一眼就认出她们两个人来了。“你们今天怎么来了?难怪我一大早上就听见这喜鹊一直在叫。”
“得了吧,你睡在这花船上,晃晃悠悠的,哪里能听得到喜鹊的叫声?怕不是在梦里听到的吧?”
“县主可真是聪慧,一下子就猜对了。可不就是在梦里听到的嘛。”
老鸨喜笑颜开,她可喜欢陆昭来了。县主不会为难姑娘们,出手又相当大方。“县主啊,你来了。”
看到陆昭,一群女人都围了上来。“县主,可是有好一阵子没有来我们这里了。”
“人家有了漂亮王爷,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人?”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陆昭搂住两个姑娘的腰肢,往里面走去。“县主,我最近又学了一段新的舞蹈,待会儿跳给您看。”
“我也是,您不来,我唱曲儿都没劲了。”
安颜郡主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昭。“她——”老鸨冲着她憨厚一笑。安颜郡主也忍不住笑开了。之前上京就有传闻,说云昭是某条花船的常客,看来果真如此。“郡主,我也给你安排两个姑娘伺候着?”
“……也成。”
好不容易来一次花船,怎么能够不找姑娘,那不是白来了。“那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类型的。”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
她刚刚有报过自己的名字吗?“哎哟,郡主,我们干这一行的,自然要耳听八方了。”
老鸨用帕子捂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