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被带走了。而此时营帐里就剩下他和宫豪,李将军还有影子。要在那个副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时候,就让人离开了。现在这场战争的后续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想到在收尾的时候居然得了这么个消息,所以现在他们要讨论的是,这个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皇上。其实按照李将军的意思就是告诉皇上,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扳倒太子不是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以后上哪儿找?“不行,要是告诉皇上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这时宫豪的想法。闻人则一直沉默着,影子自然也是如此,自己的主子不说话,他怎么会开口?南宫月无聊的坐在床榻上,她想闻人修谨今天应该不会来了。都已经好几天了呢,到了休息的时候,南宫月把床铺好,准备睡觉的时候,闻人修谨纠结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门外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南宫月无奈,这个人都走到门口了,都不愿意进来吗?“不,没什么,我以为你睡了。”
闻人修谨脸上闪过难得的不好意思。这些天虽然忙了点,但是他确实在故意躲着南宫月了。南宫月下了床,倒了杯水给他。闻人修谨知道自己逃不了,就接过了。“忙的怎么样了?”
南宫月随口问道。消失了几天,以闻人修谨的能力,事情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吧。她猜的没错,闻人修谨点点头:“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只是有些后续事情需要处理。”
“哦。”
南宫月点头,表示了解。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因为两人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天的遭遇,说起来还是有些尴尬。想想,自己的王妃,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的坏话,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吧。不过,南宫月认为,闻人修谨应该不至于这么玻璃心。虽然自己那天的话,确实有些打击人,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失踪好几天不见人影啊。男人心,海底针。南宫月在心里下了个结论,闻人修谨的心思比她这个女人都难猜。“你……伤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的闻人修谨终于开口,找了个比较像样的话题。“还行,叶大夫看过了。”
南宫月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道。“那就好。”
闻人修谨放心了。但是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南宫月在心里白了一眼闻人修谨,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想问什么,就问,怎么这么磨叽?被人放了几天的鸽子,七王妃表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她心情一不好就想虐人,而这个让她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而自己现在要是不报复回去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了。“七王爷,你都不问问我这些天在敌营怎么样吗?”
南宫月主动开口。闻人修谨回过神,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对。月儿,你怎么样?西凉王有没有虐待你?”
南宫月看闻人修谨有些焦急的样子,心中满意,看来也不是没救。“还行,除了几次逃跑失败被抓住收到惩罚,其他的时间还好说。”
南宫月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西凉王冰冷的手指攥住自己脖子的感觉。“你曾想过逃跑?”
闻人修谨惊讶的看着她。南宫月听后莫名的看了一眼他,自己逃跑很奇怪吗?不想着逃跑才奇怪吧。似乎知道自己态度不对,闻人修谨马上收起惊讶的表情,解释道:“在那种环境里,能保持冷静就很厉害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想到南宫月居然还有逃跑的胆子。其实闻人修谨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眼里南宫月就算在聪明大胆,也是一个女子。受了封建思想的闻人修谨难免会把南宫月放到弱者的位置,而在那种被人迷晕,醒来后身在敌营,一般的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哪里还会想到逃跑?能活命就很不错了。就算南宫月不是他这个世界的女子,但是这种大男子主义思想已经在闻人修谨脑中根深蒂固了。所以在得知南宫月居然会有逃跑的行为,还是有些惊讶的。突然,闻人修谨又想到南宫月给她的木片。“你是怎么想到给我用木片传消息的?”
南宫月眨了眨眼,回道:“我记得我曾教过你。”
“嗯,你是怎么得到木片的?”
“是木琬给我的。”
“木琬?”
“嗯。”
南宫月解释了木琬的身份,还有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这中间省去了木琬的身份,毕竟草木堂的存在还是月少人知道月好。所以,南宫月是说,木琬也是西夏人,不过阴差阳错的被抓到西凉去了,又意外的成了自己人,帮助她传消息而已。闻人修谨隐约觉得南宫月应该还瞒了自己什么,不过看她坦荡的样子,应该是他想多了。经过这么一番交谈,两个人最后似有似无的尴尬,消失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聊过了。”
末了,南宫月感慨一句。闻人修谨那些茶杯的手一顿,听南宫月这么说,确实如此。想他们上次这么谈话应该是在南宫月被绑的那个夜晚了,可是从战争结束后,他们接触的时间反而少了。“嗯。”
最终闻人修谨还是点头承认。“你说这是为什么?”
南宫月抛出这个问题。这是南宫月憋在心里一直想问,但是没有机会问的。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闻人修谨一直在躲着她,真的是因为那天自己的话吗?她不信,她不信堂堂的七王爷居然会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难道他没听出来自己那天是情急之下所言吗?可是闻人修谨又沉默不说话了,因为他也不清楚什么原因,在他回来之后,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南宫月,每每想起南宫月在战场上说出那种话,就是为了激怒西凉王,好让自己脱身。每每想到这个原由,他心里就一阵的酸涩。活了二十多年的七王爷,头一次感到了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