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大少爷中的确实是血线曼陀罗。”
夏微凉的脸上满是急切,想要上前却苦于全身无力。南宫月立刻向站在旁边的宝剑而立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看热闹也看够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从中倒出两颗黄色的小药丸,喂了两人吃下。秋洛凡眼中的防备仍旧不减,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夏管家,血线曼陀罗是西域的奇毒之一,大少爷怎么会中了次毒?”
“日前大少爷外出执行任务,暗杀之人正是西域一个教派的领头之人,完成任务之后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宫中的医师对此毒也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才捎信告知携夫人在外游历的宫主,请神医前来救治。”
“原来如此。”
南宫月沉吟了片刻,却是不说话,让等待后文的两个人越发的着急。秋洛凡想要询问,却又放不下这个脸,看了夏微凉一眼,夏微凉心领神会,小心的问道:“不知神医可有办法解这奇毒?”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过程比较麻烦而已。”
两人大喜过望,夏微凉忙说道:“神医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想要什么药材也可以让宫中之人为您找来。”
“要解血线曼陀罗除了要一些寻常的补血药材之外,还需要药王谷的雪灵芝和西域雪山上的碧血蔷薇作为药引。雪灵芝我可以让人回药王谷拿来,至于碧血蔷薇只有西域绝岭悬崖之上才有,这倒是难办。”
“这个不成问题,墨池宫在西域有分堂,我会捎信让他们尽快送来。”
说到此处,秋洛凡也不再顾忌,抢先回道。南宫月点了点头:“如此便不成问题了,只要两样药材送到,我就能替大少爷拔除血线曼陀罗。”
“可是……”夏微凉踌躇了下,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论从西域送来碧血蔷薇,还是神医派人来回一趟药王谷,都需要半月有余,大少爷能否撑到那时……”秋洛凡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一下子煞白了。南宫月却没有半分焦虑:“既然说出了这个方法,染尘自然有办法在这段时间抑制住大少爷体中之毒。”
“什么办法?”
南宫月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放血。”
淅沥的雨丝顺着房檐缓缓的聚成一股,尔后从边角处坠落。南宫月倚在窗边,伸手承接着那落下的雨水,任由水珠浸湿掌心,顺着指缝流落。“小姐,你又玩水,回头让大师兄知道了,又得说你。”
云儿刚从外面进来,便看到站立于窗台的南宫月,忍不住提醒道。“只要你不说,他又怎会知道?”
南宫月巧笑嫣然。云儿很是不赞同的叹着气,南宫月只好先把手伸进来,拿起旁边白色的手帕擦拭干净。“你刚刚出去了,可有什么发现?”
云儿明知她在引开话题,无奈之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答道:“这座宫殿地处在高山之上,除了那条通上来的石板路外,四面要嘛是悬崖绝壁,要嘛是深山老林,而且我们带来的那些人都没能过的了那个瘴林,小七又回去了,所以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相对于云儿的愁眉不展,南宫月倒是不怎么忧虑:“既然小七回谷了,自然会告诉箫尘我们这里的情况,相信小七回来之时,箫尘也会带人过来。而墨池宫的人在我动手救姬妙甄之前,不敢那我们怎么样的,你不必担心。”
云儿好似相信了这番说辞,轻轻的点了点头。南宫月端起茶桌上的茶壶倒起了茶,虽然对云儿那么说,南宫月心中还是有种难言的不安。这座宫殿隐含了太多的不同,温文尔雅的三公子,女扮男装的二公子,中毒在床的大公子,游历在外的宫主和夫人,深藏不露的老管家,还有那个素昧蒙面的四公子,墨池宫中的氛围好似并不像原先想的那般简单。“小姐,茶满了。”
云儿的惊叫,唤回了南宫月的沉思。南宫月一惊,迅速的站了起来,低头一看。水已经从茶杯中溢了出来,沾湿了大片的桌布。“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伤?”
云儿忙走过来检查南宫月是否被滚烫的茶水烫到。“我没事,刚刚发呆了。”
南宫月阻止了云儿的动作,将茶壶放回桌上。“小姐,你……”云儿刚想唠叨一下,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谁啊?”
云儿看了南宫月一眼,对外面之人喊道。“是老奴,神医,大少爷已经醒了,请神医过去一叙。”
夏微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明显的欣喜。“有劳夏管家了,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南宫月带好帽子,领着云儿刚走出围廊不远,脚步一顿。让身后的云儿险些刹不住脚步,撞到南宫月。“小姐?”
云儿顺着南宫月的目光望去,只见走廊的尽头,一个少年侧身而立,他的手上执着一把边角镶金的扇子,随着他手腕的摆动,上面上四个墨色的大字。摘星弄月?终于出现了,墨池宫传说中的妖孽公子——司徒星。少好像感受到了两人的视线,慢慢转过身来,一双犹如漆黑夜空的双眸透着淡淡的水汽,他的双眉像剑一般斜飞入鬓,本该是异常肃杀的凌厉,却因为额角那一颗红色朱砂痣而消散殆尽,反添了几分连女子都不如的妩媚与妖艳。南宫月双眸一冷,这样天怒人怨的妖孽,让她想起了一个不愿想起的人。“哦呀,这位难道就是远道而来的药王谷神医?”
司徒星脸上挂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让南宫月也不由得失神了片刻。司徒星见南宫月没有回答他,脸上的笑容加深,慢慢的渡步而来:“听闻药王谷专出美人,神医你成天带着一个兜帽,难不成是为了掩盖住你惊人的美貌?”
司徒星状若调戏的合上手中的折扇,伸出扇子想要挑开南宫月面前的白纱。却听得一阵破空的声响,折扇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途,只因一把未出鞘长剑恰到好处的挡在了折扇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