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皇子絮絮叨叨的说辞,南宫月回答的确是那样的果断。语气坚定的向三皇子说着:“无论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名宫女,总归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先将人救了在说,也算是为王爷做好事,让老天保佑我们能够快些找到证据,对了,林叔叔,眼看着天快要亮了,皇宫那边还要麻烦你跑一趟,三皇兄,这段时间怕是也要麻烦你了,我想要在天亮之后去天牢看望王爷,看看能不能从王爷那里得知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对于南宫月的提议,三皇子和林彦之是没有意见的。闻修谨虽然被关进了天牢,但因为身份特殊,而且真相并未被查明,所以并未被特殊对待。看到闻修谨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南宫月之前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踏实了。满是关切的走到了闻修谨的面前,很认真的询问着:“王爷,吗,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放心吧,他们并没有为难我,只是你不该来这里。”
闻修谨非常认真的向南宫月说明着。南宫月浅笑着,一脸认真的向闻修谨做出了说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这里?换种说法,我若是不来这里,你岂不是要急死?误以为我相信你对那名宫女意图不轨?”
南宫月所讲的一切都在理,在他清醒后,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情,生怕南宫月会误会。如今,南宫月来了,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成功的落下了。“你放心吧,林叔叔和三皇子已经在着手调查真相,我来是想要问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搞清闻事情的经过,我们才能够想到办法帮助你啊。”
南宫月说的认真,闻修谨陷入一份深思当中。回想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脸色显得格外的凝重。“昨晚,我被那名宫女骗到了坤宁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名宫女撒了药,之后的事情我便一概不知,明摆着,这是有人给我下了套,想要我钻进去,置我于死地。”
闻修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平静。看的出来,从小生活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到底是谁呢?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置你于死地?”
南宫月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惆怅的自言自语着。现在对于南宫月而言,是非常关键的时期,胎儿在腹中不是很稳定,情绪稍微有些波澜,便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所以闻修谨并不希望南宫月为自己的事情而如此的操劳。“不需要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
对闻修谨而言,他隐隐约约觉得此次被人设计,恐怕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简单。更多的怀疑是,对方想要对付的人是南宫月,而非自己。南宫月扫了一眼四周,缓缓的转过身来,斩钉截铁的说着:“你我是夫妻,我怎么可能会不为你担心?”
闻修谨幸福的笑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事情会比此时此刻更让他开心、动心。“弟妹?”
南宫月正在为闻修谨的事情而愁眉不展之际,闻疆的到来,让南宫月对他的怀疑更加深了一层。转身冷眼瞪向闻疆,言辞间多出了几分的疏离:“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啊,大清早的便来天牢做客,是这些日子活的太惬意了,所以来天牢体验一下生活,还是太子殿下有其他的想法?”
南宫月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弟妹,用不着一见面便如此的针锋相对吧?”
闻疆皱了皱眉,眉眼间多出了几分的严肃,瞪向面前的南宫月反问着。闻修谨担心南宫月如今的态度会激怒闻疆,让他有过激的行为伤害到南宫月。当即便将南宫月拽到自己的身后保护起来。之后,正面直视着闻疆,淡淡的开口:“太子殿下,宁儿性子一向如此口直心快,但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所以……”“放心,我不会与弟妹计较的。”
未等闻修谨将话说完,闻疆当即便用话堵住了闻修谨。紧接着走到闻修谨的面前,颇为认真的向闻修谨说着:“你我毕竟是兄弟,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我也是非常的震惊,但我不相信你会那样的口不择食,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在南宫月看来,此刻的闻疆比任何时候都虚伪。若不是碍于空间有限,她真想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揭下这个男人虚伪的面具。冷冷清清的天牢里,四处都充满着阴森感。让人初到这里,便会萌生一份不舒适的感觉。为了南宫月和腹中孩子的健康考虑,闻修谨催促着她率先离开。自己则打算与闻疆好好的聊一聊……南宫月可是个倔脾气,对于闻修谨的劝说,丝毫没有听进去,生怕自己离开后,闻疆真的会对闻修谨不利。“你啊,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倒是非常的好奇,太子殿下是真的关心你还是在这里假好心。”
为了闻修谨,南宫月并不介意揭下以往那恭敬的虚伪面具,以正常心态去面对。为了闻修谨,她不介意让闻疆知道自己是谁,让他明白她心中的那丝恨意。“弟妹,你这样说,就有些疏远了,我和九弟虽不是一奶同胞,但毕竟我们的体内都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作为兄长,我关心下自己的弟弟没错啊。”
闻疆说的那样理所应当。闻修谨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未多说些什么。南宫月确对闻疆充满了敌意,不依不挠的点破:“在那深宫大院中,还有什么亲情可言?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可杀,妻子可抛,父亲可弑,不是最经常不过的事情吗?”
简单的一句话,便将皇族的复杂一语点破。这让闻疆越发肯定了,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纪宁,而是那个曾经为她谋权的南宫月。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闻疆心中苦涩不已。曾经的南宫月,为了替他稳定太子之位,不惜动用自己的娘家关系,来向朝中的那些有意见的官员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