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谨叮嘱了皇上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缓缓的起身,紧握着南宫月的手,一同走向了外面。“宁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出皇上的寝宫后,闻修谨满是关切的向南宫月做出了询问。南宫月轻轻的摇摇头,牵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淡淡的开口:“我没事,放心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十指相扣的往宫外走着。确意外的撞见了匆匆往皇宫内走着的闻疆。气氛显得尤为尴尬,见面之后,闻修谨最先向闻疆打着招呼:“太子是来看望父皇的吗?”
“是!”
闻疆没有任何迟疑的做出了回答。随后,眼神复杂的望向南宫月。发现南宫月刻意的别开了视线,不愿与自己对视。闻疆心中尽是一份失望,但还是不愿意表现出来。“你们这是打算离开吗?”闻疆收回了视线,主动的向闻修谨做出了询问。“是,宁儿自小产后,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在见过父皇之后,我希望陪着她在家中休养。太子在见到父皇后,切莫将宁儿小产的事情告诉他,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闻修谨说这话是有两个用意的。希望闻疆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将整件事情调查清闻,其二便是向皇上隐瞒南宫月小产之事,以免影响到皇上的康复。闻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呢?轻点着头,笑着对闻修谨做出了承诺:“放心吧,我会对此事守口如瓶的,与此同时,我之前对你许下的承诺,也会一点点的兑现。”
“有太子这番话,臣弟便放心了。就此别过!”
闻修谨紧握着南宫月的手,一同往皇宫外走去。才刚刚上了马车,南宫月便主动的开口,只是脸色显得有些沉重:“王爷,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说清闻。”
见南宫月表情严肃,闻修谨猜测着南宫月所讲的事情,一定事关重要。他自然要以认真的态度去对待。“从昨天开始,你的脸色便不太好,我知道你有心事,但你不愿意讲出来,我也没有多问,其实,我真的很想要为你分担心里的那份心事。”
南宫月牵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眼神中的凄凉是那样的让人心疼。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南宫月如实的将真相说出来:“真正害的我爹娘枉死的凶手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因为我爹爹性子直,说话冲,在朝堂之上讲实话得罪了皇上,便被皇上怀恨在心。恰逢皇上察觉到怀王蠢蠢欲动,这便与皇后娘娘想到了杀鸡儆猴的方式,诬陷我爹爹,同时将怀王赶出京都。”
对于这样的真相,闻修谨显然也是吃惊不已。这与他之前所调查到的结果有着很大的不同。“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太子?”
这是闻修谨唯一想到的人选,毕竟,南宫月是在单独见过闻疆之后才魂不守舍的。“是!”
南宫月并没有否认,如实的将真相说出来。闻修谨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的开口询问着:“你相信他所说的话?”
被闻修谨如此反问,南宫月缓缓的抬起头,眼睛中闪烁着一丝的认真,反问着:“难道我不应该相信吗?当初皇上凭借着一封书信便定了我爹爹的罪,就连调查出真相的时间都不给。得知爹爹出事的消息后,我便跪在皇后的寝宫面前,希望她能够慈悲为怀,帮我向皇上求求情,哪成想,她确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见我,就这样,我们南宫家上百条人命就这样枉死在皇上和皇后两人的阴谋之中。”
南宫月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可见,他们南宫家的血海深仇一直都是他心中最痛的伤。除非真相大白,凶手得到制裁,不然的话,她怎么都不会放下这份仇恨。闻修谨理解南宫月心中的那份仇恨,对于南宫月所讲述的这些真相,他虽不完全相信,存有一定的质疑,此时此刻,他只希望南宫月能够振作起来。“宁儿,我知道你心里渴望揪出真正的凶手,还你父母一个公道,可有些事情还是调查清闻比较好,更何况这些话是从闻疆的口中说出来。之前,他不顾夫妻之情杀了你,如今知道你是南宫月的身份,他又怎么会好心的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呢?这或许是不是阴谋?”
闻修谨只是将心中的想法如实的向南宫月说出来。并没有考虑这番话是不是会给南宫月造成反感,又或者是其他的想法。南宫月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缓缓的开口,一脸认真的望向闻修谨,淡淡的开口:“或许你说的对,我不该全信闻疆的那番话,曾经,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残忍的杀了我,如今,难保是为了其他的原因,别有用心的说出那番话。”
见南宫月接受了他的提议,闻修谨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很是认真的劝说着:“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将身体养好。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够调查出未来的真相,是吗?”
提到真相,南宫月皱了皱眉。猛地抬起头,非常认真的向闻修谨做出了询问:“你之前对我讲过,我父亲的死与皇后娘娘有关,你那里可曾掌握什么证据?”
闻修谨轻摇着头,很明确的做出了否认:“不曾掌握什么证据,当年的那个案子,他们做的滴水不漏,而我所调查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闻修谨如实的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向南宫月做出了坦诚。南宫月失落的垂下头,小声的嘟囔着:“那我想要调查出当年的真相,岂不是在大海捞针?之前,我以为那封书信将会是最好的证据,可没有想到确是空欢喜一场。”
在南宫月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但是在闻修谨看来,并非如此。闻修谨一脸镇定的向南宫情欢许诺着:“那封书信会成为最有利的证据,只是我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