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皇子这样讲,闻修谨不由得苦笑一声,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少许的复杂。“有些时候,并非是我想怎样便怎样的。我想要与南宫月一同过那双宿双栖,不被人打搅的世外桃源生活,可是现在的局面三皇兄你也看到了,我连这看似最容易的梦都无法替宁儿实现,在过几日,便是闻疆的登基大典,我担心在这期间还会有所变动,其中包括你和我。”
不得不承认,闻修谨想事情真的是很全面。三皇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感慨的说着:“你啊,将自己的保命符都交出去了。”
“是保命符,同时也是丧命符,你不这样觉得吗?”
闻修谨的此番说辞,令三皇子皱了皱眉。对于这番说法,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此时此刻,他将这份保命符紧紧的握在手中。心中充满了忐忑,生怕下一刻,被他视为保命符的东西会成为他的催命符。“我手中的这个保命符,怕是也保存不了多久了。现实太残酷,或许我会跟老四、老五一样,连自己是怎么挂的都不知道,九弟,众多兄弟之间,就属你我二人的关系最好了,倘若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为我收尸。”
听三皇子这样讲,闻修谨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三皇兄,你也不用这么的消极,或许……”未等闻修谨将话说完,三皇子猛然的抬起手来,阻止闻修谨继续说下去。闻修谨一脸茫然的望向三皇子,只见三皇子不断的对他递眼神。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但闻修谨猜想着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一切都按照三皇子眼神所示意的去做。“九弟,你出来这么久了,弟妹在家就不惦记你啊?”
“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向宁儿交代过了,来找三皇兄叙叙旧,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兄弟二人关系一向交好,说不定哪天我们会像四皇兄和五皇兄那样,想见一面已经是天人永隔。”
闻修谨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而那些人在听到闻修谨的这番话后,似乎隐隐发觉了闻修谨知道他们的存在后,心虚的朝着远处走了走,但视线并未从他们的身上移开过。毕竟,他是奉命监视着闻修谨和三皇子的一举一动。“三皇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府中找我。”
闻修谨是绝对做不到见死不救的。“好!”
知道闻修谨这是打算离开了,三皇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要送闻修谨离开。临走的时候,三皇子一脸严肃的对闻修谨做出了交代:“无论如何,一定要当心知道吗?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三皇子并未说太多,只是着重说了一些重点。闻修谨深知他想要说些什么,轻轻的点点头。并未在继续说些什么,叮嘱这三皇子小心一点之后,便转身离开。在闻修谨离开后,那个男人并未在继续做停留,而是悄悄的跟着闻修谨一同离开。就在这之前,三皇子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事实却告告诉他想错了。这个男人分明是跟着闻修谨而来的,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闻修谨。三皇子因此断定闻修谨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比自己更加艰难。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途中,闻修谨便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但他假装不知情,一直走回到了府中。回到府中之后,闻修谨直接对风、影二人递了个眼神,让他们想办法解决了那个跟踪他的人。不需要开口说些什么,有的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够将闻修谨所要表达的意思给看穿。二人轻轻的点点头,继而朝着王府外走去。起初假装只是出府办事,在此人不备之际,直接将对方给扣押住。“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啊?”
被擒拿住的男人显得有些慌了,特别是当他看到是风、影的时候,整颗心都凌乱了。一脸的惶恐不安,紧张的向他们做出了质问。“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家王爷只是请你到府中做客而已,毕竟,跟踪了这么久,你也是够辛苦的。”
嘴上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实际上却是强行的押着这个男人来到了王府。“怎么会这么早便回来了?不是说到三皇兄那里……”看到闻修谨匆匆的走进了大厅,南宫月一脸的不解,正开口询问到一半的时候,便意外的看到风、影二人胁迫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大厅。只是一眼,南宫月便认出来此男人是在闻疆身边做事的人。眉头微皱,冷清着脸,瞪向面前的男人,冷冷的质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会出现在王府?”
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南宫月会认出来自己,在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王妃,饶命啊!我只是路过王府,便突然被这两个人给抓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寻常的老百姓而已。”
听男人这样讲,南宫月只觉得漏洞百出,言辞间多出了几分的犀利:“寻常的老百姓?你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身上贴近啊!”
起初,倘若此人坦诚的说出来事实,而不是在假装寻常老百姓的话,宋相思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他所说的话。但他口中所出来的话,无疑将自己陷入了深渊之中。“寻常老百姓?我没有听错吧?如果给太子殿下做事,都能够称得上是寻常老百姓的话,那你这个寻常老百姓还真是不简单哪。”
听南宫月这般质问,眼前的男人显然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眸,略显吃惊的盯着南宫月,那双眼睛仿佛在质问着南宫月: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太子让你跟踪我家王爷的吗?我家王爷已经交出了兵权,现在孑然一身,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居然要派你时刻盯着我家王爷?”
被南宫月如此质问,男人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显然脑子笨,不知道该如何编造这个理由,为自己家的太子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