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领民酋长,但阿兄也非要因为独孤一族而又过多负累,说到底,这一切,非是阿兄所,”“人言食不言寝不语,下棋,也是如此,”手中白子落下,独孤如愿眼神灼灼,对上侯莫陈崇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尚乐,该你了。”
侯莫陈崇手中黑子紧了紧,对上独孤如愿平淡无波的脸,眼底更是复杂,来中山之前他早已设想诸多不同,可来了中山才发觉,他想的,终究还是太过简单,也是,背井离乡,困居他地,还是饱受四方侵扰的乱世之争,阿兄若如他想象之中一般,怕是武川一族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他侯莫陈崇身为外人可以轻松应对,但在如何,阿兄身处其中,总不能置身事外。置身事外么?侯莫陈崇眼神微暗,手中黑子终于落到了棋盒中,“阿兄,耶耶与长兄此番命尚乐前来还有一事,”对上独孤如愿平静的脸,侯莫陈崇终于不再犹豫,“阿兄所献之反间计已然奏效,目的既然已达,今后洛阳是非之地,阿兄非要再涉足。皇族之争素来血雨腥风,阿兄心之所念既然只是武川,就不必要将自己卷入不该有的纷争。”
“武川与大魏,本就紧密相连,从来都没有该于不该,”白子再次落下,独孤如愿目光更深沉了几分。那被重重包围的黑子已然陷入绝境,再无翻身之可能。刚刚那般费尽周折想扭转局势,但说到底,不过是困兽犹斗。这下棋之人虽功夫尚可,但心思不在这一处,落败也是理所应当,“尚乐,你输了。”
“阿兄!”
侯莫陈崇已是急了,此番根本不是说棋的时候,阿兄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阿兄,尚乐与父兄所言乃是为武川和独孤一族考量,阿兄非要在,”“子弱母强,牝鸡司晨,大魏必将国之不国,若大王无力回天,非只是六镇,整个大魏都是无出路可言,今次大王能懂些道理,如愿也算不辜负昔年元氏之于独孤氏之恩,”对上侯莫陈崇不甘的脸,独孤如愿低低一笑,到底还是年幼啊,尚乐虽然比起过去有长进,但很多时候,满腔的热血到底还是会负了他。但这腔热血,也属实是难得,毕竟,如今于武川诸人而言,热血二字,属实是太过珍贵。在其他人身上,已再寻求不得。“尚乐莫担心,阿兄知晓该如何做,武川之于独孤一族才最紧要,日后若无必要,阿兄,不会再踏足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