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可进浴室整理好自己之后,便准备回海边别墅。司连寒又打电话来,问她在哪,他亲自过来接她回去。刹那间,她感到了有些压抑,想到从此以后每一天都要对着司连寒,就顿觉自己的人生变得一片漆黑。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她回了司连寒:我自己可以回去。然后就准备出门。临走之前,她还是放心不下,又返回了卧室。南宫凌夜还躺在床上,他这是在干什么,自暴自弃么?难道,是因为她要跟司连寒订婚,所以不高兴了?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随即她又觉着并不可能。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都甩到脑后,深深的叹了一声,便悄悄的走到床边,无奈的看着他:“你赶紧去看医生吧。”
回应她的是空气。“要是你烧死了,我可负责不起。”
“南宫凌夜!”
尽管她怎么劝,他都还是无动于衷。肖可可心里不禁越发的生气:“行吧,你自己爱怎样就怎么做吧,不过你想死,你也先离开这里再死。”
话毕,她便负气的转身走了。这次她是彻底的离开,回了海边别墅。然而,肖可可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后,南宫凌夜就动身跟上了她。回到海边别墅,只见一切都准备就绪。因为她以前说过很喜欢海边,因此司连寒就把订婚的地点定在了海边沙滩,布置得很浪漫唯美。宾客也陆续到场,多的是国际著名人物。此时,他们都围在司连寒的身边,恭维着他。肖可可急匆匆的回来,就被秦深深赶紧拉进了房间:“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要逃婚了。”
“我是自愿跟司连寒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悔婚。”
肖可可白了她一眼道。唉,似乎全世界都看得出,她压根就不是真心要订婚的。可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她才能见着孩子们。想到这,她就想出去找到司连寒,问清楚他,小希跟宠儿什么时候到。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秦深深推进了更衣室换礼服。换好了服饰后,司连寒突然就推开门进来了。他看着今天盛装打扮的肖可可,眼里不由自主的闪过惊艳。紧接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肖可可。秦深深悄悄的走了出去,把空间让出来给他们。“小希跟宠儿呢?”
肖可可眼看着他走近自己,心里不禁一紧。说真的,她还是没办法去习惯,以后要跟他朝夕相处。也想好了等订婚结束后,就跟他提出各过各的。反正,他之前开的条件只是要跟自己订婚,也没说,之后要一起过。但现在孩子们还没到,不能跟他翻脸。司连寒却问非所答,抬起手将她散落耳边的一缕秀发挽到后边:“昨晚去哪里了?”
此刻,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肖可可听着,却感到很不适应:“我不是说了吗,我有婚前恐惧症,出去透透气而已。”
“去哪了?”
司连寒锲而不舍的追问。“我不是回答你了吗?我还是我,难道你连我的自由,都要限制了?”
肖可可自然是不会说,昨晚上她被南宫凌夜带走了,而且一晚上都是跟他过。司连寒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一会儿,好在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道:“订婚仪式马上开始了,准备好了?”
“他们呢?”
刚刚一直被他质问,肖可可差点都忘了最重要的。但这个问题,司连寒却没有正面回应她,幽幽的转了身,走出了房间。她没发现到的是,在他转身之后,他的脸色变了变。司连寒离开之后,秦深深又重新进来了:“可可,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才会答应跟他订婚的。”
肖可可一直说她是自愿跟司连寒在一起的,但旁人的目光都是雪亮。如果她真的是真心实意,怎么还会出现婚前恐惧症?“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但肖可可还是不想秦深深搅进这趟浑水里。秦深深严肃的忖思了一下,突然间,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你果然是被威胁的。既然这样,我觉得我有一个秘密,是要跟你说的。”
“秘密?”
肖可可不明所以的蹙起了眉头。秦深深警惕的去将房门反锁上,又看了看房间的周围,见没有其他人在,才又走回到肖可可身边,凑近她耳边:“可可,我怀疑,你两个孩子压根就没来到曼城。我今天早上偷听到司连寒对电话里说,务必要善后好。”
闻言,肖可可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很久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线,却颤抖不已:“你……你是不是听错了?司连寒他跟我保证过,一定会在订婚之前带他们来见我。不会的,小希跟宠儿不会有事的。”
虽然司连寒做了无数伤害自己的事儿,但这次,她想相信他。秦深深也不想把事儿想得那么糟糕,便安慰起她:“我也觉得他应该是指其他事儿吧,可是你的两个孩子,一直都没到。”
“司连寒答应过,他们会来的。”
肖可可深呼吸了一下,稳住自己乱糟糟的情绪,一直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孩子们不会出事的,他们都还好好的。但她的脸,已经苍白得没了血色。司连寒走出去后,李诺就在外头等着他:“司总,他来了。”
“找人盯着他。”
司连寒目光微微一凌,又深深的瞥了一眼房门。这个订婚仪式,司连寒邀请了世界各地的媒体,全程直播。因此,这场订婚也震动了云海市。白兰跟秦意岚都分别看了这场直播。秦意岚更是气得将遥控器砸得稀巴烂:“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原来跟司连寒早就有一腿。我现在怀疑,孩子们根本就是她自己带走的。”
“老夫人,别生气,该吃药了。”
老陈目光阴冷的看着怒得一直喘气的秦意岚,然后端着一碗中药送到她面前。秦意岚很不想喝这种黑不溜秋的苦药,但也心里有数自己的病情,只好硬着头皮一口气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