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肖可可,一点都不想回家。被陆靳谦拽着走了几步后,她突的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我不回去,不想回去。”
“那你想做什么?”
陆靳谦难得的对她发脾气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她难道就不知道,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有人会心疼的吗?比如他,看到她现在这么痛苦,他比她都还要难受。“像什么?像一滩烂泥是吧?嗯,我一直都知道的,不用管我,真的。”
说完,肖可可又继续走回到卡座上,一手拿起酒瓶。见状,陆靳谦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坐在她对面,默默的看着她继续灌自己。也罢,只要她能开心点,醉一场又何妨?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角落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并且将他们拉扯的过程给偷拍了下来。深夜,已经快两点钟了。南宫凌夜一直呆在书房里,并没去睡觉。表面上是批阅最近没来得及看的文件,但实际上是在等门,等肖可可回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下都还是没动静。她难道不知道家里有孩子有老公的?他越发觉得那些文件看得烦心,突然直接暴躁的扫到了地上,然后又从一堆杂乱的文件夹里找到了手机,给肖可可打了电话过去。刚接通,就挂断了!随即,南宫凌夜又重新拨打过去,那边直接就不接,之后甚至还关机了!他再也没办法按捺住,便要起身亲自开车出去找人。刚走出书房,穿着睡衣的兰妮,便大步的朝他走来:“凌夜,医生可是千叮万嘱过你,还需要坐轮椅休养一会儿的,你怎么突然起来走路了呢?”
“别管我。”
南宫凌夜直接推开她,继续下楼梯。兰妮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对自己,心里失落了一下,但还是不放心他,便直接追了下去。眼看着男人竟然走出了别墅,去停车库取车。她顿时就意识了过来,他可能是要去找肖可可了。看来他真的还是很爱那个女人。即使心里万般的煎熬,但兰妮怕他这么晚开车加上还有伤在身会出事,便二话不说直接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南宫凌夜沉着脸侧过头默不作声的盯着她。兰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鼓起勇气道:“今晚上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要跟着,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的,除非你的伤好了之后,医生说你可以自己走了。”
南宫凌夜也不想耽搁时间,便没说什么,直接发动引擎,载着她一同驶出了南宫大宅。开出去了一段路之后,兰妮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诧异的问:“对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这样贸贸然跑出来找,却又不知道她位置,而且云海市那么大,那岂不是在大海捞针么?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南宫凌夜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边腾出一只手打开手机。他直接点进了一个程序里,紧接着,里面就快速的显示出了一张云海市的地图,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红点。这,就是肖可可现在的所在位置吗?兰妮对他这个程序很感兴趣,很想追问下去,他这个是什么软件,怎么研发的。但话到了嘴边,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收起好奇心。南宫凌夜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酒吧门口。“这是,喝酒的地方吗?”
兰妮从小到大都在村庄里生活,这还真是她头一回见到灯红酒绿的酒吧,顿时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目光定定的打量着。直到她看见醉醺醺的肖可可被一个男人扶出来之后,目光顿时一愣:“凌夜,你看这是她吗?”
南宫凌夜其实已经比兰妮快一步看到了肖可可。他猛的攥起拳头。车里寂静的空间,兰妮可以清楚的听到,从他那传来的骨节响声。可想而知,这会儿的他,一定很生气了。如果不爱了,又怎么会在乎她跟谁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气成这样?想到这,兰妮嘴角的笑容,都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座驾的南宫凌夜已经冷冽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并且大步流星的走向她。这时,肖可可还闹着要继续喝,但其实她已经醉得天昏地暗了。陆靳谦见她这副模样,头疼都很:“可可,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好好的?你说啊,你能不能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我没有啊,我跟你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我现在喝完之后,我整个人就快乐了。”
肖可可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突的,她眼里逐渐的泛起了泪花。由于他们就在酒吧门外,而肖可可闹着不肯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甚至已经有人认出了是肖可可跟陆靳谦。无奈之下,陆靳谦只好打算准备将她强行扛进车里送回到南宫大宅。但这个念头只是刚闪过,下一刻,在他怀里的人儿,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抢走了。陆靳谦惊讶了半秒,随即便警惕的看去,只见竟然是南宫凌夜!他这是来接可可了?都是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可可现在又怎么会那么痛苦呢?刚刚在酒吧里的时候,可可虽然一直在喝酒,在也跟他说了不少的心事。她说,南宫凌夜自从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单单对她冷淡了,现在更是对她视若无睹,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的瞪着彼此,用目光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半饷后,陆靳谦率先转开视线,眸子无意间就注意到了跟他一起来的女人。她就是可可口中的情敌么?“以后离我女人远点。”
南宫凌夜低沉的咬牙切齿道。出来的晚风逐渐感到阴森,一旁的兰妮听着,也顿觉一阵寒颤。但让她最寒心的不是他现在的戾气,而是他说的那句;‘离我女人远点’。也就是说,其实即便现在他跟肖可可离婚了,但他潜意识的还是认为,跟肖可可是一对的。她的存在,似乎显得那么可笑又多余……“呵,如果你能好好的对她,她现在至于这么痛苦?”
陆靳谦冷笑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