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从她臂弯和腋下抽出来,蹲在她脚边,抬手将她脚上的棉拖拿了下来。棉拖刚拿在手上,立马摸到一层湿漉漉的水渍。司慕白眉目冷冽下来,唇角抿成一条不悦的线。“雪还没化,怎么穿着棉拖就出去了?”
阮暮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她缩了缩脚,却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眼珠子一转,便理直气壮将锅甩在他身上,“还不是你按门铃按得太急。“司慕白一愣,随即神色缓和下来,叹息一声,柔声道:“以后别这样了,你冻着了,我会心疼。“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语气。阮暮云乖乖点头,“好,我听你的。”
司慕白见她答应的太快,有犹狐看她一眼,再次强调道:“你要乖。”
低沉的声音,难掩宠溺。阮暮云唇边不由泛起一丝暖融融的笑意。“等我一下。“司慕白将文件袋放在沙发边,走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司宙低醇的声音。司慕白再次进来的时候,手边多了一个食盒。他将食盒打开,先从里面端出一杯豆浆,塞进阮暮云手里,“快趁热吃,去去寒气。“阮暮云捧着热乎乎的豆浆,看着他垂眸认真的从食盒里一一取出自己油条包子等自己爱吃的早餐。她抱着豆浆吸了一口,唇边翘起一抹被投喂的愉悦。两人吃完早餐,司慕白从文件袋取出昨晚查到的资料。“你母亲的资料查不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她十八岁之前来自帝都。“他将手边一叠资料递给阮暮云,“但她十八岁之前的信息查不到太多,资料上显示她十八岁之前生活在帝都孤儿院,除了这一条,关于她十八岁之前的事情,就查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十八岁后,你母亲入伍参军,三年后退伍,然后出现在金陵城,创办了阮氏药妆公司,我还让人去医院查过,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在孕早期确实受过一次重伤,资料上记载,是在去药材合作商厂房查看药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经病人拿刀伤人,你母亲曾是军人,有几分身手,毫不犹豫上前救人,自己却受伤了。”
“总之,一切都有迹可循,但又无法太渗入进去。”
司慕白说完,顺手抄起阮暮云喝过的豆浆,薄唇覆盖在她吸管的地方,毫不避讳阮暮云刚刚喝过。阮暮云看着文件,眼角的余光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面上没有丝毫异样,耳根子却泛起一抹红晕。司慕白将那抹红晕看在眼里,眸中泛起一层笑意,对她笑眯眯道:“今早的豆浆,味道似乎比往日还要好。”
阮暮云抿了抿唇,耳根子的红晕一点点往脸颊蔓延。司慕白见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阮暮云瞪他一眼,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诧异的目光下,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随后,在司慕白呆愣的目光下,喝了口豆浆,意味深长道:“味道是不错。“司慕白眸子顿时暗沉下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脑勺,“既然如此,那怎么能错过这美好的滋味。“话落,他霸道的吻随之落了下来。良久后,司慕白才放开她。阮暮云脸色红红,呼吸都急促起来,立马抱着豆浆,喝了几口才将心底那点火热压了下去。司慕白靠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角泛着一丝魅惑的粉红,比妖孽还要惑人。阮暮云几口吸完豆浆,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快速翻完资料,总结道:“我母亲似乎没有明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司慕白眸子的暗色渐渐褪去,一手慢条斯理揉捏着她粉嫩的耳垂,你母亲这种人,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母亲是个普通人,就如资料上显示,上面的一切就是他的人生轨迹。”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母亲是个很厉害的人,厉害到暴露在我们面前的,只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司慕白将她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眸中带笑道:“你这么厉害,想必我未来的丈母娘应该很厉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