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对阮暮云等人谩骂不满的众人,瞬间倒戈相向,对大张夫妻讨伐起来,怒骂不已。有几个人,实在太愤怒,捏紧拳头,差点就冲上去打人,觉得被欺骗利用了。闻迁冷哼一声,看着墙头草一样的众人,面上带着一抹高冷的嘲讽,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一丝被小看的愤怒。他闻迁怎么说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医,怎么可能连男女性别都查不出。大张见知大势已去,再狡辩也是无果,在‘妻子’的搀扶下,捂着裤裆,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指着阮暮云恶狠狠道:“臭婊子!你给我等着,我大张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这个黑店!且让你再嚣张两天,到时候,我要让你哭着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求饶!”
阮暮云没有废话,直接一根银针隔空射了出去,牢牢刺入大张手背的痛穴,疼得他抱着手在地上打滚。大张‘妻子’吓得瘫倒在地上,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带着惊恐。阮暮云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把他的手给我打断,扔出去!”
一旁看热闹的大金链连忙带着小弟上前,将哀嚎不已和吓得屁滚尿流的大张‘妻子’给扔了出去。大张夫妻离开后,阮暮云在大张跌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张。她捡起来看了一眼,随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经过大张夫妻这一闹,如意堂的名气不但没跌,还更盛了,很多人从春风堂跑了过来,一拥而进如意堂。闻迁吓得面色惨白,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劝道:“春风开业三天免费看病,消费满百打五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家别错过这个好机会啊……“他这话不但没有劝退病人,反而让人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呼朋唤友来如意堂看病。闻迁:“……“他看着这骚操作,也是目瞪口呆,看病又不是逛街买东西,还能拼单?阮暮云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也是很无奈。本来以为春风堂能分担一部分病人,结果这一闹,病人反而有增无减,让她跟闻迁忙到脚不沾地。张国潮前两天带着孙子孙媳回老家祭祖了,天擦黑踏进医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连忙被拉进去忙活。一群人忙到晚上七点,才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坐下喘气喝茶。大门医馆,地暖源源不断往上输送暖气,屋内温暖如春。闻迁坐在专属摇椅上,拿着茶盖,吹着茶沫子,浅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赞道:“这冯丫头送来的武夷大红袍就是好茶。”
张国潮躺在另一张同款摇椅上,深深嗅了口茶香,浅抿一口,点头赞同道:“好茶。”
闻迁喝着茶,突然想起了下午大张夫妻砸肠子的时候,对阮暮云说道:“大师伯,今天那两个人肯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不会吃饱撑着来如意堂砸场子,肯定是有人许了他们好处,而且好处不小。”
张国潮也听说了大张夫妻闹事的事情,眯了眯眼,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医馆,能有多大的好处?”
“毕竟如意堂闹过几次事,但都能平安渡过,明眼人都知道如意堂有靠山,而大张两人明知道如意堂有靠山,还敢如此嚣张砸场子,不是老寿星上吊,就是背后之人许下的好处肯定不下五十万,以至于大张两人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闻迁说的没错。”
说着,她掏出一张支票,正是从大张跌倒的位置捡起来的。闻迁张国潮等人连忙凑上去看,上面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落款是春风堂。闻迁冲阮暮云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师伯厉害,只是既然证据确凿,为什么不压着大张两人去跟春风堂对峙?”
阮暮云淡淡一笑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国潮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蹙了蹙眉道:“对方如此嚣张上门砸肠子,我们却不还回去,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好欺负了?”
阮暮云浅抿了口茶,淡淡道:“把大张两人打出去,就是特意做给春风堂看的,给他们一个警告,没有上门对峙,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如意堂也不缺病人,主要原因还是对方开医馆是挣钱,也是治病救人。”
“还有,我们把大张两人打了,那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敢找我们晦气,肯定会去找春风堂讹诈赔偿,大张两人虽然不聪明,但极度贪婪,没有五六十万肯定摆不平,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惩罚。”
“但凡识趣的人,就不会再上门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