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火,算得烧了起来。而随着各种物资逐渐到位,曹昂也准备出兵。能否真正控制徐州,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这一仗的结果。只有不断地胜利,才能永远的强大,才能永远的震慑敌人。这日曹昂正做着出兵前的最后准备,忽然周仓来报,有曹昂的旧友求见。曹昂一时诧异,这些日子,该来见自己的早就来了,而自己在彭城,也没有其他什么朋友。不过还是让人将其领进来,万一是什么人才呢。然而对方刚一进门,曹昂便喜出望外,直接上前一步,将对方抱住,高兴地说道:“瑜哥,可想煞我也。”
来者正是曹昂的昔日好友周瑜。前两年,周瑜的父亲周异病故,他便回到了家乡。后来听闻曹昂受命讨伐青徐黄巾,一直困于家中的周瑜便起了心思。周瑜年少才高,却志气恢弘,野心甚大。曹昂比他不过大了两岁,却已经身居万石,一国之相,而他却还是一个籍籍无名之徒。按照周瑜的家世,也可按部就班地走“举孝廉”之路,可周瑜实不愿等,便想跟着曹昂,混取一番军功。在周瑜看来,他并不比曹昂差,只是缺那么一个机会。于是周瑜这才赶来彭城求见。曹昂不知道周瑜的心思,对于周瑜的前来,他是万分高兴,对于一个有为之君来说,怎么会嫌人才多呢。“兄长,我在家实在闷得慌,听说你在徐州领兵,便来投奔你了!”
此时的周瑜,心机还没有那么深,他与曹昂关系又好,因此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圈圈绕绕。“好!好!”
曹昂拉着周瑜的手,一同坐到上首。“瑜哥,有你相助,我是如虎添翼啊!”
二人坐到榻上,双方便谈起了各自的情况,主要是曹昂听周瑜的生活轨迹。双方一个说,一个听,倒也其乐融融。过了一会,到了饭点,曹昂便拉着周瑜,陪他一起吃饭。酒席之间,周瑜便有些着急地询问曹昂,如何安排他。曹昂没有回道,而是问道:“这军中的职位,可谓繁多,文的武的,累的闲的,不可计数,不知瑜哥想做些什么?”
“兄长,我想领兵!”
周瑜这回答,倒是出乎曹昂意料,还以为他想做个治民官呢。不过曹昂脸色并无变化,接着问道:“那瑜哥想领多少人马啊?”
“我觉得我做个别部司马还是可以的!”
曹昂听了,脸上满是笑意,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他这个小兄弟,相当的桀骜啊。不得不说,自负、张扬是老周家人的通病,从祖宗周荣开始,一直到周瑜的儿子周胤,皆是如此。尤其是其堂兄周晖,称雄江淮,出入从车常百余乘,甚至听说洛阳变故,便要前往洛阳看个究竟,最终激怒董卓,将其截杀。周瑜虽是个谦谦君子,但曹昂早就发现他的目空一切和自傲。也就是曹昂这般人物,旁人还真降不住。曹昂很清楚,周瑜是个大才,但必须要磨一磨,至于兵权,短期内当然不会给他。曹昂对于兵权的授予很谨慎,所用之人,都是旧部心腹。于是曹昂便故意没评价,而是说道:“徐州的情况,瑜哥也了解,你觉得,我该如何去做,才能尽快平定各地的叛乱呢?”
周瑜听到这话,顿时以为是曹昂的考较。于是周瑜便说道:“兄长,徐州黄巾,不过是藓芥之患,不成气候,反倒是位于琅琊、泰山一带的泰山琅琊贼,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听说青州已然彻底乱了,加入黄巾的流民,有数十万人之多。青州让这些人祸害一番,破败之势,便成必然。而青州养不活这群人,这群人必然外窜。青州西有黄河,南有阳关,而泰山、琅琊之地,正好卡在青州黄巾南下的道路上。一旦让泰山琅琊贼和青州黄巾合流,到时候数十万人南下徐州,局面必将无法收拾。”
曹昂听了,不得不承认周瑜的判断,鞭辟入里,一针见血。控制了泰山、琅琊二地,才能将青州黄巾挡在徐州之外,曹昂可不想要一个破败的徐州。虽说历史上臧霸领导的泰山琅琊贼与陶谦合作,先将徐州黄巾赶出徐州,又挡住了南下的青州黄巾。但此时曹昂掌权,是否还会如此,谁也不知道。面对这几十万青州黄巾,曹昂还真是头疼。历史上曹操通过屠戮徐州北部的方式,养活了这群人,曹昂哪有那个办法。所以曹昂的目标,也是在泰山、琅琊一线,由南到北,南北夹击。“瑜哥,每一次见你,都要刮目三分啊!”
周瑜面露微笑,却是觉得理所当然。曹昂拉着周瑜的手笑道:“瑜哥,若是旁人,一个别部司马,也就做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不是一个武夫。下邳和郯县之间,有个良成县(治今江苏省新沂市西南沂水东),我想让瑜哥去做县长,瑜哥觉得如何?”
县长的级别不如别部司马,可发展前景,肯定远超前者。再加上良成县属于下邳郡,周瑜之父还有很多的关系,周瑜如何不愿意。“兄长,我愿意去!”
曹昂笑道:“瑜哥做县长,属于大材小用,不过只有你在良成,我才能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