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颈部的力道收回去,容恩狼狈地擦干脸上水渍,便见南夜爵穿着睡袍站在浴缸前。“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会长记性。”
男人解开带子后,赤着身体躺在了容恩的对面,她忙屈起双腿,两目警惕地望向对方。“去过医院了?”
“嗯。”
“你妈妈可还好?”
容恩将毛巾适时挡在胸前,“过几天,我想搬回家去。”
南夜爵双手张开,放在浴缸的两端,这男人的气场,强势到令人不安,他食指在陶瓷上轻敲几下,双手收回后环在胸前,“搬回去,和他在一起吗?”
南夜爵的话,似乎并未展露出发怒的迹象。“我会把我妈妈接回来。”
男人只是盯着她,容恩抬头,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这几天,我就会搬走。”
“我有说同意吗?”
容恩并未想到南夜爵会有这样的答案,她怔了下,眉头紧蹙,“当时我们说好的,等我妈妈痊愈后,我就离开。”
“我记得我还说过,只有我玩腻了,你才可以走。”
“南夜爵,你说出去的话,都不算吗?”
容恩眼底愠起微怒。“恩恩,你太自作聪明了。”
南夜爵倾起身,肩上的水花哗地溅到容恩脸上,“你以为,你妈妈好转了,你就可以离开了是吗?当真是毫无后顾之忧啊。”
“我若执意要走呢?”
她眼里的坚定,透出下定决心后的执着。南夜爵潭底的笑容在变冷,“你应该清楚,我如果不放手,你插翅难飞。”
容恩神色黯下去,仅有的那些亮光,似乎也消失不见了。“不过,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你走。”
“什么?”
容恩抬起头,眼底微燃起簇苗。这个条件,他知道容恩一定不会答应,而南夜爵当初也只是那么一说,想要断了她的念想,“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容恩蹙眉,当即将毛巾一甩,起身。水花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落,她抬起一条腿准备迈出去,手腕却被男人猛地钳住,一用力,容恩就栽倒在了南夜爵双腿间。膝盖磕在陶瓷上,撞得两膝发麻。“怎么,你还不愿意?”
南夜爵挑着一边眉头。“南夜爵,耍人很好玩吗?你会让女人轻易怀上你的孩子?”
容恩知道他有心为难,再说,她也半点不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南夜爵大掌落在容恩颈后,手腕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恩恩,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让你走,你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南夜爵,”容恩一手将他大掌拉下去,“我不是你的终身奴隶。”
说完,就霍地起身想要离开。“恩恩,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一人见宽的按摩浴缸内,“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反抗,你从此顺着我,说不定,我能早些玩腻了……”“南夜爵,”容恩一手撑在身侧,以免自己呛到水,她神情忽而带着些许莫名的悲戚,“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样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刺痛,南夜爵一时竟回答不上来,他挫败地覆上容恩的身体,尖利的牙齿近乎啃咬般落在她肩头,容恩知道挣扎会换来怎样的苦果,她索性动也不动,像是傀儡娃娃般任人摆布。他把容恩当成什么?南夜爵从未想过,女人,与他来说,只有驯服与未被驯服的,而容恩……他手上动作显得有些急躁,心中不畅,便全部发泄在别人身上。大口的喘息稳定后,男人松开手,一把将她推开,起了身。容恩跌坐在浴缸内,南夜爵旁若无人地站起来冲澡,溅起的水花迎头浇在容恩身上,她环起双肩,将头埋在了双膝间。过了许久后,容恩才起身清理,来到主卧时,男人已经躺在床上,见她过来,便冷着声音道,“把药吃了。”
她坐在床沿,拉开床头柜,取出一颗药丸后,不用水就直接塞入了嘴中。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容恩咽了下,却没有咽下去,苦味完全化开,她却像是感觉不到般,任由它停留在嘴里。南夜爵手臂环过来,将容恩扳向自己后,吻了过去,舌尖撬开她的唇,刚深入,便又推开。“呸!什么东西?”
尝到苦味,男人右手大掌钳住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你没吃下去?”
南夜爵语气骤冷。容恩望见他眼中的愤怒以及讥讽,当即就将他推开,“你以为,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顿觉一刺,那样怀疑的眼神,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要伤人,嘴里的苦,已经算不了什么,如此的,微不足道。对峙间,容恩忽然拿起桌上的药瓶,倾倒后,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没有看掌心内的几十颗药丸,闭上眼就要悉数吞入肚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屑怀上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