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观良代表太子府的众人和鲁王李克见面。天香楼。二楼天字号包厢。包厢很大,打开窗户可以看到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此时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商贩们忙着进货出货,小商贩们也在走街串巷地叫卖。“王爷请!”
谢观良给李克倒酒。“多谢谢大人!”
李克笑着看了看面前的谢观良“没想到本王离开上京城二十余年,返回上京城的时候还有人请本王喝酒。”
李克这句话说得一番感慨,固然知道谢观良和他之间只有利益,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铁石心肠。上京城内李克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想到昨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兵士为难,在看此时谢观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请客喝酒,都让李克不由得动容一下。但也只是动容。做大事情的人从不会让自己的情感左右自己。“王爷说笑了!”
谢观良带着笑容。“下官斗胆一问,王爷和太子殿下可认识?”
“认识!”
李克点头。“太子北上御敌的时候我们在华北行省见过一面,当时我们相谈甚欢,甚至太子还说让本王到上京城跟他喝酒,可惜没想到的是那次一别就是永别了。”
“哎!”
李克叹息一声,愁容满面。“也是天妒英才,老天爷都是不长眼啊!”
李克说话之间观察谢观良的反应,自己昨日去太子府,今日谢观良就请自己吃饭,谢观良必然是太子府的人。“所以本王昨日才去太子府,想要进去看看,可没想到连太子府的门都没能进去,当真是可恶,他们还说什么太子勾结北漠?简直是一派胡言,那可是我大靖朝的太子啊,怎么会勾结北漠?”
李克越发地激动起来。说的是铿锵有力,说得恨不得自己立即上去手刃诬陷太子的人。“原来如此!”
谢观良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王爷和太子殿下竟然还有这般的渊源,王爷说的是,太子的确是被人诬陷。”
谢观良也是悲痛地说道。这是真的悲痛,不是在和李克演戏。堂堂太子被诬陷勾结北漠,这是很悲痛的事情。“既然知道是诬陷,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给太子平反吗?难道要让太子一辈子背负着谋逆的罪名吗?”
李克带着质问,仿佛自己当时在场的话,一定会替太子讨要公道。“平反?谈何容易,王爷可知道这谋划之人是谁啊?”
谢观良反问李克。李克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是黄瑾和锦衣卫,黄瑾现在是深得皇上信任,我们这些人,人微言轻!”
谢观良开始展开话题。“什么?”
李克怒目而视。“那黄瑾不过是阉人,皇上为何信任一个阉人来污蔑自己的同胞?这这这?岂有此理,若是皇兄还活着,恐怕都要被他给气死了。简直是昏庸。”
李克义愤填膺。“谁说不是啊,皇上宠信奸佞,疏远忠臣,使得如今朝堂之上权臣当道,纲常崩塌,皇权旁落,只可惜我大靖朝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拨乱反正,扭转乾坤,替太子殿下洗刷冤屈。”
谢观良侃侃而谈。“哎!”
李克再次叹息。“本王身为皇族,出身皇室,本想辅佐明主,匡扶朝纲,但是皇上昏庸,不接纳本王啊!”
李克无奈地诉苦。仿佛自己有万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