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远门,他特别珍惜,沿途的风景也看得十分细致。陆杳对如意道:“你以为你爹带着你,是专程让你去看眠眠妹妹的吗?”
如意道:“眠眠妹妹在蓬莱,爹是要去蓬莱。”
陆杳道:“他去蓬莱,是要带兵打过去。”
如意默了默,道:“所以娘得去。”
陆杳看着他,一时无言。如意又道:“只有娘才能管得住爹。”
陆杳挑了挑眉,道:“这才是你要我跟你一起去的理由。”
在这一点上,娘儿俩倒是不谋而合。陆杳可不想在出兵这样的情形下去蓬莱,可她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来了,就是担心事态的发展。她要是不来,狗男人只怕行事还要更加无所顾忌。陆杳看了看如意,道:“前方兵马齐备,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如意道:“爹只听娘的。”
等到了海港,海港里多余的船只早已经被清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艘艘战船,准备就绪。苏槐精心筹备了几年,不就是为了等今天么。大焲此次气势足得很,两国交涉失败,眼下是说登船发兵就登船发兵。此前,蓬莱那边面对大焲的指责,那朝廷重臣为了平息争端,还愿意将殴打眠眠郡主的孙女交出来,任由大焲处置。只是大焲坚决拒绝,照焲相的意思,除非将那朝廷重臣一家子全部送到他手上来,否则一切免谈。于是乎蓬莱君臣也被激怒了。听说大焲已经在积极备战,那蓬莱也不能坐以待毙,海上兵船都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两国局面一下变得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