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听说她又要去海上,以为是鲛人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很是担心:“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或者我让明楚跟着?”
林玖歌解释:“没事的舅舅,洛公子和我一起去,不是出事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明白,舅舅你去忙吧!”
明辞这才离开。洛南书站在船上看着,等她走过来了才说:“你舅舅对你很好啊!”
林玖歌道:“我娘就我一个女儿,舅舅自然是对我好的。”
“不错,”洛南书点点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得到洛南书这样的夸奖,林玖歌也很为明辞高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洛南书的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一会儿,又移开去看海水。林曦和林琅两姐妹,同一个父亲不同的母亲,世人说林琅丑陋不堪不必林曦半点,可他看过林曦再看林琅,只觉得那点萤火之光哪里及得上明月半分?只能说五王爷不识货。到了海口,阳光有些刺眼,洛南书拿了折扇帮着林玖歌挡住刺眼的阳光,问:“现在鲛人都离开了,要怎么样找到那一条鲛人?”
林玖歌抬手:“他已经过来了。”
在蔚蓝的海面上,白色的鲛人恍若是坠落的羽毛,轻轻飘飘,又绝对不可忽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有些惊喜的伸出手拉住了船边缘,然后一字一句的叫着:“林琅。”
“你记住我的名字了,真棒,”林玖歌像夸小孩儿似的夸赞他。惹来他更加愉悦的笑声。林玖歌蹲下身子好视线和他平齐:“我来找你我想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会到芦苇丛那里去?而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听到这两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沉下来好像是有些痛苦的回忆。眉头一皱林玖歌就有些不忍心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我......”“是一个男人,”他说:“是一个男人把我抓过去的。”
男人?洛南书开始认真听起来,有人抓了鲛人扔在河里,难不成是故意引来鲛人?是为了让询江的水路断掉?难道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林玖歌也问:“是什么样子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把你抓走知道吗?”
鲛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抓我,他很高,脸上有一条疤,手上也有,头发一半是白色的,他拔走了我的鳞片之后又用长长的很尖的刀割开伤口拿走了我的血。”
听上去是一个长得很有特点的男人。林玖歌把这个消息告诉明辞,明辞又告诉了方如房,方如房在询江做了多年的官了,听到这话立刻就说:“我们询江没有人长这样的。”
旁边的师爷和官兵也纷纷点头。这样子的长相确实是能在人海里一眼被认出来的长相,这些都是正正经经的询江人,他们说了没有,应该就不是询江本地人。林玖歌说:“方大人,我想发一下告示,找这个人,他把鲛人抓到河里,让其他鲛人堵在海口,说明这人居心不良,如果不抓到会有大患的。”
方如房一开始还觉得事情都结束了,再继续是小题大做,但是一听后面这些话又觉得很有道理,当然同意。但是找人也得先有画像。但是询江的画师绘画水平实在一般。见惯了宫里为皇上、妃子画画的画师,这些小城的实在是一般,林玖歌都怀疑这样子的画风怎么可能抓得到人?洛南书自告奋勇:“我来画吧!”
明楚有点怀疑:“你来画?洛公子,这画通缉犯的画和平时画画花草树木是不一样的。”
洛南书还没开口林玖歌先开口了:“没事明楚,他画画可厉害了!”
明楚问:“你怎么知道?”
洛南书也奇怪:“你怎么知道?”
林玖歌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么快过:“洛公子一个君子,怎么可能不会画画?现在的君子琴棋书画都要会,我猜都能猜到洛公子你画画肯定很厉害啊!对吧?”
明楚挠挠头:“这样吗?为什么我就不会?”
“所以你不是君子啊!”
林玖歌吐槽:“你是武夫。”
明楚哼哼:“武夫就武夫,武夫好歹武功高强。”
洛南书被打岔,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但是也抓不住那头绪:“林小姐都这么说,我自然也不能对不起林小姐的夸赞。”
苏婵已经有两天没有看见洛南书了。自从阿雅那里得知洛南书跟着林玖歌走了之后、她是很生气的。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洛南书,洛南书来到询江的时候就是自己先认识他的,和他形影不离的,好吧!她也确实对洛南书有一些儿女情长的想法的,但是为什么明明都是自己先的,现在洛南书要跟着那明家小小姐走了?她一开始想的是冷落洛南书两天,等洛南书回来哄她。可是两天了,洛南书还没有回来哄她。或许是自己太娇气了?毕竟洛南书那样子的世家公子,说不定也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所以苏婵说服了自己,还是主动去找洛南书了。结果一打听,听说他在明府的那个宅子里,又是难过又是不甘。林玖歌坐在椅子上,张嘴吃着春芽递过来的葡萄,旁边另一个丫鬟扇扇子,过的别提多滋润,洛南书倒是站着一丝不苟的在画画。苏婵看着这一幕就不高兴,刚想过去教训一番这个过分的明家小小姐的时候。突然开间眼熟的人:“诶,这不是德叔吗?”
洛南书手一顿,抬起头惊讶:“你认识?”
两天没有看见洛南书了,他这样明显惊讶的语气让苏婵有点被重视的感觉:“对,对啊!我认识啊!”
林玖歌有点激动:“他在哪儿?”
苏婵不喜欢林玖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玖歌:“......”洛南书无奈:“他在哪儿?”
是洛南书问的,苏婵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