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在钱家总管的带领下,几个穿着十分朴素的人,战战兢兢的出现在了钱家的风林别院之中。为了避免上一次的事情出现,这一次钱丙坤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躲在会客厅的屏风后,让自己手下的大掌柜接待了几个人。“哥几个,你看你们天天累死累活的也没挣几个钱,只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可你们若是愿意到醉仙楼的话,我家东家可说了,每个人给你们十两黄金当做是聘金。”
“当然你们每个月的月钱,也是你们原本的月钱的双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有了这些钱,你们自己就可以在这帝都之中买个宅子,让自己的妻儿老小跟着享享福。”
“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条件十分的丰厚,原本还有些担忧胆怯的几个人,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脸上的犹豫也彻底的褪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这样的丰厚条件,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天价了,毕竟普通的人家如果能够挣到这么多钱的话,足够他们一家人不吃不喝,过个好几年了。更何况每个月还有丰厚的月钱,谁不想要?谁不心动呢?“我等愿意去醉仙楼!”
几个人脸上的犹豫之色褪去,齐声恭敬的对着那大掌柜拱了拱手,声音真诚,如同誓言一般。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的钱丙坤,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杨凌小儿,这一次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挖了你的墙角,我就不信你还能够稳如泰山?”
“从此以后,这发家致富的路上,我要让你们永远都不能翻身!”
翌日。杨凌刚刚翻了一本杂志记,还没有看上两眼,李默就匆匆的跑来,神色焦急。“启禀王爷,海底捞店里出事了。”
杨凌闻言,这才停下了自己翻动书页的动作,抬了抬眼皮,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
海底捞才开业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火遍大街小巷。如今店铺遍地开花,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怎么会出事呢?“王爷,先前属下就告诉过您,有人不安分,一直盯着厨子。”
“今天一大早,沈掌柜就让人来传报,帝都海底捞的几位厨师不见了,他们上午也没有去店里,家里也没人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凌闻言,原本询问的眼神也是平静了下来。“哦,我当时什么事呢,不见就不见了吧,让沈掌柜安排新的人顶替就是。”
“还有事吗?”
李默听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墙角都被人挖了,这还不是大事儿?谁不知道,一个酒楼的生意,能够保持兴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厨师。一个好的大厨,手艺可是极其的重要。大厨掌握着美味菜肴的佩服,掌握着客人的味蕾。如今厨子都被人挖走了,这不是天都塌了?可是偏偏杨凌莫不关心,尤其是在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那种态度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杨凌说完之后就低头看上了自己手中的书,只不过,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阴影并没有散。他也不由得抬头,这才发现李默并没有离开。“怎么了?还有事吗?”
“还有事吗?都火烧眉毛了,还不算有事?”
李默在心里嘶嚎了一声,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够在自己心里默默的嘀咕一句,他是绝对没这个胆量直接说出来的。他只能够沉思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王爷,这厨师被挖走了,铁定是有人想要,让咱们店里不好过。”
“厨师可是一个店铺的镇店之宝,万一把店里的火锅配方给传出去的话,那咱们店的生意,可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
“您快想想办法吧,沈掌柜肯定也急坏了!”
“早上沈掌柜派来的人说,沈掌柜已经赶紧去店里了,只希望您也能够赶紧赶过去。”
杨凌微微地皱了皱眉。关于开店之前的一些事情的筹备,自己老早就已经交代给了沈墨浓。关于这火锅配方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传出去。只要火锅底料的配方,就算是有人暗中使坏,把店里的人都挖走,也什么用都没有。沈墨浓作为汇丰钱庄的负责人,如今又是海底捞的负责人,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又不影响做生意,反正有钱,什么人找不来?犹豫了一下。杨凌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李默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驾车赶往了海底捞的店铺。他恨不得能够长双翅膀,脸色也格外的凝重。反倒是杨凌,悠闲自在的在马车里面捣鼓东西。不一会儿的时间。杨凌就已经到了海底捞的天字号包间之中。沈墨浓此刻正在包间之中等他,见到杨凌来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完全的舒展开,匆忙地迎了上去。“沈掌柜,免礼吧,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不必那么客套了。”
“我已经听李默说了,不就是被挖走了几个人吗,你为何如此焦急?”
沈墨浓不由得低下了头有些愧疚和自责,可是那种凝重之色依旧未曾减弱。“王爷有所不知,除了店里的几个厨子被挖走之后,就连作坊里面的几个工人同样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他们全部都是被醉仙楼的人给挖走了,我担心他们会把火锅底料的配方泄露出去,到时候一定会对咱们形成很大的冲击的!”
“王爷,您看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杨凌这才了然:“这就是你这么着急叫本王来的原因?”
沈墨浓一时语塞,不知道杨凌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由得愣愣地看着他。杨凌则是淡然地说道:“挖就挖了呗,随便挖,只要他们有钱,只要他们乐意,随便他们。”
“这种小事以后就不必报给本王了。”
“你既是店铺的负责人,这样的事情以后防患于未然就是,现在又不影响做生意,管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