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瓦罗夫伯爵对长子非常的失望,觉得这个唯唯诺诺没有任何担当的小子根本支撑不起乌瓦罗夫家族,如果将家业交给这小子,恐怕不要几年乌瓦罗夫家族就跟那些曾经显赫但现在却无比落魄只剩下个头衔的破落户一样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乌瓦罗夫伯爵缓缓地问道:“你弟弟呢?他又出去鬼混了?”
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乌瓦罗夫一听道老父亲的文化心中不禁有些欢喜,对弟弟弗拉基米尔他看不顺眼很久了。明明不过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只会大手大脚的花钱,可老头子偏偏就更喜欢他。哪怕是那厮频繁的闯祸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还帮着擦屁股。 对此他早就一肚子怨言了,明明自己是老大,是天经地义的家族接班人,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及某人的一半,这合理吗? 他觉得很不公平,甚至很担心败家子弗拉基米尔不等老头子咽气就把家业给败得七七八八了,那今后他还能继承个什么玩意儿? 尼古拉.乌瓦罗夫觉得这偌大的家业全都是自己的,凭什么让弗拉基米尔给挥霍了,就算要败家也应该是他来败嘛! 反正尼古拉.乌瓦罗夫对弗拉基米尔.乌瓦罗夫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这几年随着乌瓦罗夫伯爵越来越老朽他这方面的倾向也就越来越严重,只要有机会就会设法打小报告。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立刻脸上就写满了愤慨,激愤地控诉道:“弗拉基米尔最近好像勾搭上了个芭蕾舞女演员,跟她打得火热,最近一个礼拜都在那个女人家里过夜……” 尼古拉.乌瓦罗夫觉得老头子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会肝火上扬怒发冲冠,搞不好会派人立刻将弗拉基米尔给逮回来关禁闭,至少也会指着鼻子臭骂一顿,毕竟老家伙最讨厌的就是跟那些下贱的女人乱搞关系的行为,别说芭蕾舞演员了,就是跟自家的女农奴发展亲密关系他都会暴跳如雷。 只不过让尼古拉.乌瓦罗夫意外的是乌瓦罗夫伯爵仅仅抬头瞥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更别提生气了,就好像这事儿他毫不关心一样。 顿时尼古拉.乌瓦罗夫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他跟女农奴说两句话都会被臭骂,而弗拉基米尔却可以做全套却屁事都没有? 老头子这也太偏心眼了吧! 尼古拉.乌瓦罗夫心里头的火苗子那腾腾的,看那架势好像恨不得揪住他老子的衣领质问似的,只不过他的怒火来得快被浇灭得更快,乌瓦罗夫伯爵仅仅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他老实下来,再次变回了唯唯诺诺的小鹌鹑。 “你要是真有胆子在我面前发火那我还会高看你一眼,真是没用啊!”
打发走了尼古拉.乌瓦罗夫之后乌瓦罗夫伯爵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对这个长子他已经失望透顶了。平庸也就算了,有点小心思也罢了,但没胆子算什么男人? 在乌瓦罗夫伯爵看来男人可以没本事但绝不可以没胆色,连狗胆都没有还算什么男子汉,像尼古拉.乌瓦罗夫那样的货还不如给割了送宫里去算了,反正要那套家伙事也没用不是么? 乌瓦罗夫伯爵可以允许儿子蠢笨傻,但决不允许不像个男子汉。这也是为什么弗拉基米尔明明更混蛋他却更喜欢那个小混蛋的原因。 在怎么说弗拉基米尔都还算有点胆子,至少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尼古拉……那个怂样看着都烦! 不过想起弗拉基米尔之后乌瓦罗夫伯爵又是一阵头疼,虽然这个小混蛋比尼古拉有种像个男人,但那厮也就剩下这点儿优点了,在其他方面这厮也是一塌糊涂,一样的无不成武不就肩不能调手不能扛的除了上炕认识娘么下炕认识鞋除了乱搞男女关系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这些年来除了勾引贵族夫人和小姐他压根就没有任何成就,而且就他搞出来的这些花花破事没少让乌瓦罗夫伯爵帮着擦屁股,有时候他搞出来的那些花边新闻让乌瓦罗夫伯爵都觉得棘手。 一想到自己的势力大不如从前,如果弗拉基米尔还不知道收敛,未来还像现在一样乱来,恐怕结果很不妙啊! 乌瓦罗夫伯爵又捏了捏额头,感觉头愈发地炸裂了,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怏怏道:“谁让你是我儿子呢?帮你最后一次吧!”
说着他摇了摇铃叫来了心腹管家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将弗拉基米尔找回来,然后订一班最快的汽船,去……算了送他去美国,嗯,你再找几个可靠勇敢的人陪着他,还有去账房领十万卢布一并给他……” 老管家并没有问为什么要送走二少爷,对他来说这个家里乌瓦罗夫伯爵的命令就是最高指令,只需要去执行不需要问为什么。因为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十万卢布对你来说大概能够挥霍一两年吧?”
乌瓦罗夫伯爵喃喃自语地嘀咕着,“希望你两年后你的老父亲还能在给你钱,否则你就得提前学会过苦日子了,虽然艰苦了点但总比留在俄国丢掉小命强不是么?”
说着乌瓦罗夫伯爵自己都苦笑了起来,他对未来并不看好。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得亚历山大二世的欢心,不可能像尼古拉一世时代那样继续风光下去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拖延时间,迟早有一天他会倒下,他只是不希望这一天就是明天或者就在下个月而已。 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们,担心自己的姓氏会蒙羞,他多么希望有一个能接过他衣钵的儿子,能够延续乌瓦罗夫家族的辉煌。 只不过不管是尼古拉还是弗拉基米尔都不太可能了,这个大号和小号都练废了,如果上帝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地训练这两个小子而不是只关注权力斗争,这个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 乌瓦罗夫伯爵又一次捏住了额头,他的头疼越来越剧烈了,让他这么坚强的人都忍不住哼了出来,这时候他书房大门被一阵风吹开似的,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惊呼道: “爸爸您怎么了?您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