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被燕子取名为石头岛的小岛上,石头几人离开后,这里经历了数月的死寂,今日总算被两个不知名的过客所打破。“看来不止是我们活了下来,还有其他人活着到了东海!”
一个略显臃肿的男子身影,在扫过石头岛上的痕迹后,对着身旁曼妙的女子身影堪堪而谈,说话间还不忘用自己的咸猪手,抚摸对方如绸缎般的皮肤。女子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或者说她早已对对方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她走进石头三人留下的城堡,从其中燕子的房间里,拿起了一根青色的玉簪。看着这根没有任何灵力的玉簪,女子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是她!那个凡人出身的贱女人还活着!”
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毒,仿佛通过玉簪看到了,那个让她饱受侮辱的人。“咔嚓”一声,玉簪折断,锋利的断面划开了女子的掌心,但奇怪的是伤口中没有任何血液渗出,反而是多了一些蓝色的液体,并且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略显臃肿的男子走了过来,拿起女子受伤的手掌小心点抚摸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哪!你的真水之体还没有大成,当小心些为是!”
“我的事不用你管!”
女子琼鼻冷哼一声。“要不是你的手下那么没用!连找个鲛珠都找不到,我的真水之体又岂会卡在瓶颈处这么多日!”
丝毫不在乎女子的无理取闹,男子圆圆的胖脸淡笑依旧。“这么说是怪我喽!那晚上为夫是不是要好好补偿你一番!”
女子没有理会理会男子的调笑,而是继续打量起眼前的城堡,看着这座完全由岩石构成的建筑,女子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开口道。“我记得当日队伍中,可没有擅长土系法术的术修,那这座岛还有岛上的建筑,到底是谁建造的?”
男子望着石头岛也是暗暗咂舌,能够无中生有在海上建起一座岛,此人的土系法术,肯定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还是匡州时的他,对于这样人物或许只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程度也就只能算是看的过眼。“或者是某位和我们一样被传送来此的高阶修士,也可能是你的某位师妹,有了和我们一样的奇遇,总不可能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凡人所为吧!哈哈哈!”
男子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几声,见女子没有接口的意思,又只得尴尬的止住了笑。“不管是谁建造了这座岛,总之这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必须在我们的计划开始前,找到曾经住在这座岛上的人,让空间裂缝的秘密,永远沉入大海之中!”
与此同时,就在男子想着如何寻找石头几人的同时,石头三人已经驶入了死亡之海。淡淡的海雾中,船只在变成绿色的海水中缓缓前进,得益于海盗船的特殊性,三人并没有遭到海族攻击,但船只时不时撞到的沉船与浮尸,还是让三人心情复杂。嘭又是一声撞击声,船只不知又撞上了什么东西,三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要船只没有停下,他们就没心思理会。但这与有所不同,船只明显被什么东西从下面卡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石头三人无奈,只得出船舱查看,却发现缠住船只的,是一只巨大的触手,上面数个水缸大小的吸盘,死死的吸附住了船只。对此石头三人没有着急动手,从进入死亡之海开始,他们遭遇海族和海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能安然无恙。但这次的情况却有所不同,船只被停下后,一名穿着贝壳铠甲,顶着个海螺头盔的海族将军,站在一只触手上缓缓上到了船上。“低贱的人族快出来,伟大的圣族大人,罗毒将军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海族将军踏上船,立刻嚣张的叫喊起来。石头对于海族的嚣张早已见怪不怪,虽然早就已经恨的牙根痒痒,但碍于现在的形式,他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韩秋璃朝对方拱了拱手,假意奉承道“敢问圣族大人有何吩咐!”
按照之前的经历看,海族往往不屑与人族交流,一般都是吩咐几句,或者训斥几句后就会离开。但这次这位叫罗毒的海族将军,却看了三人一眼后奇怪道。“这不是罗黑子的船吗?罗黑子人哪!”
此言一出,石头三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所谓罗黑子就是被石头干掉的黑瘦大汉,也就是这艘船的前任船长。这位海族将军居然认识这艘船的船长,而且指名要见对方。石头拳头缓缓握紧,他心中已经起了杀心,只要一暴露就立刻干掉对方,防止对方泄露他们的行踪。但韩秋璃明显不想节外生枝,她再次朝罗毒一拱手道“罗船长!已经前往崖州为圣族效力,我等也是接到命令,前往崖州海陆擂战执行命令的,还望将军能够通融!”
韩秋璃的话半真半假,他们确实接到了命令,也确实是前往崖州,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海族将军听了并没有表现出怀疑,反倒是听到罗黑子不在,立刻就对石头三人失去了兴趣。“那你们转告罗黑子一声,他答应我的事让他尽快完成!”
“一定!”
韩秋璃说完这二字,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关应该是过去了。“小心!”
但不想这时石头的警告声却突然响起。静接着前方一阵恶风扑来,韩秋璃知道他们暴露了!来不及多想,一个护身法术使出,喷涌而出的寒气,立刻在她身前凝结出了一面冰墙。但薄薄的冰墙,明显不能抵挡海族将军的攻击,一个带着螺旋纹路的海螺,如同无坚不摧的钻头般,瞬息间将冰墙钻透,带起的螺旋气流,甚至触碰到了韩秋璃花容失色的脸。吱!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只大手挡在了韩秋璃面前,一把就握住了锐利无比的海螺。刚才还无坚不摧的海螺,对于这只大手却是毫无办法,被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