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之后浑身骨头酸痛不已,身上斑斑点点,某处难受的厉害,而且床褥上遍是血迹。而罪魁祸首奎明这时正在给麟尤擦拭身体,见麟尤醒了过来,立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乖巧认错:“昨天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你打我吧!”
奎明如此一说,麟尤又想起了昨日旖\\旎的画面,脸刷的红了。不过,奎明确实该打,刚开始的时候他都疼哭了,可是奎明还是那么暴力,如今得了便宜来卖乖。麟尤如是想着,但终归是下不了手,于是只得抽回自己的手,怎么着先起床再说吧。但,事与愿违,他坐起来似乎都有困难,于是一眼就朝这奎明瞪了过去。奎明就知道麟尤舍不得,想起昨晚逼迫麟尤说喜欢他,今生今世就喜欢他一个人,就一脸痴笑,谁知这笑还没在脸上挂一会,就被麟尤的杀气给吞噬掉了。一喜一笑,一哀一怨。奎明二话不说,立即行动,帮着麟尤收拾,穿好衣服鞋袜,然后直接抱着人从屋顶溜走。听闻东南六阁中,六山有一山,有那天降玉池,是极好的养生养伤之所。奎明很久以前让手下搜集回来的资料上就有记载,却是从来没有去过,今日恰好,麟尤浑身,额,咳……所以去玉池是再好不过。可偏不打巧了,这玉池竟然在二阁主烈日山的山顶,奎明只得抱着麟尤绕过后山,然后一路随风而走。麟尤被奎明抱在他的话中,完全领略了奎明这一路的暴力,花草树木在他的脚下瞬间被碾碎,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越过了一座山,来到了传说中的烈日山山顶出的玉池。于是奎明又照顾着麟尤进了雾气腾腾的玉池,本以为麟尤能让你给他留下陪他,但是麟尤还是把他给轰了出来。麟尤将洗了身上,就感觉身上已经好了许多,不敢耽搁太多时间,刚要起身穿衣服出来,这时却听到后山旁一阵骚动之声,许多飞鸟惊叫而飞。奎明正在外面逗鸟,也听到了这一声响,以为麟尤会出事,一闪身便冲了进去。麟尤这时也以及经披上了衣服,见奎明进来,忙拉着他的手闪到了一旁,并示意不要说话。二人刚隐藏好,只见水雾之中忽然闪进来两个人。一人是方挥雪,而另一个人便是那三阁主谭林。只见方挥雪安安稳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着站在对面的谭林道:“三阁主何必要如此着急,虽说上次的行动失败,却不能把这件事的缘由赖在我的头上不是!”
谭林紧握双拳:“方二公子曾经答应过我,不会泄露我葵阳一族之事,可如今我被人盯上了,我不找你找谁?”
方挥雪闻言,暗暗冷笑一声,心道,明明是他自己办事不利,引来灾祸,如今却还想着拉他下水,那里有如此好事,还是尽早和他撇清关系为好。“三阁主当初就让你小心些,如今令牌丢了,对面定会察觉,若是他们顺藤摸瓜追上来,这就大事不妙了,不过,三阁主放心,我今日一早便传书给了本家,本家很快就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谭林虽说是堂堂的东南六阁三阁主,但是论武功实力,他恐怕连只会画法阵的四阁主都比不上,若不是他处理着东南六阁大大小小的事务,又有本家和方家的支持,恐怕这东南六阁三阁主职位也轮不到他来坐,所以此刻他对方家二公子虽说提防,但倒也客客气气。“方二公子说的话可当真?”
谭林疑问。方挥雪轻蔑得冷哼一声:“我们方家何时说过假话。”
谭林思索了一下,仍旧半信半疑,最终还是道:“那便好,但愿二公子记住今日说的话,在下告辞!”
说罢谭林便走了,而方挥雪瞧人走远了,这才冷声呸了声:“给你派人?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我避免引火上身,斩草除根岂不更好!”
之后方挥雪也走了。而躲在角落中偷听的二人这才面红耳赤地走了出来。方才为了躲避,身体紧贴在一起,奎明趁机好不忘对只穿了一件薄衣的麟尤吃些豆腐,才导致二人出来时都是面带红晕。麟尤出来后忙躲在一旁,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而奎明则叼着一根草分析道:“没想到,原来谭林这老东西才和方家有一腿,我本以为是二阁主,还想着这两日去夜探一番,看来不用了。”
麟尤穿好衣服,闻言,看着奎明,他怎么不知道奎明还有这打算,东南六阁二阁主在江湖中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如此凶险之事,他却只字未提。这时,紧接着又听奎明继续道:“如此一来,这谭林应该就是买通孤影刺杀你的人,不过,我有一事想不通,我并没有派人去监视谭林,可是谭林却说这两日他被发现了,莫非是把别人当初了你不成?”
麟尤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此事。“既然不是我们,那肯定是别的仇家了,没人会无缘无故去监视一个东南六阁的阁主,否则不要命了!”
奎明说着,看着已经穿戴好的麟尤,拉过他的手道:“今日我便让人去查,去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以为这三阁主谭林在六阁不过是个打杂的,没想到我却是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