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回头,莫名的恐惧看到时墨对其他的女人亲昵,他刚才的温柔无比恶劣的伤害了她。现在的她,需要一个港湾,温热的手牵着她,让她内心有些许安慰。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初恋吧。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从开始就是个局外人,即使现在不离开,到时墨恢复记忆后,他也会去找这个女人的,说到底,他们是永远拆不散的一对。那些梦里可怕的场景就像梦魇一样,时时刻刻不忘对她进行各种恐吓。当她离开他的时候,心里终于不用再有害怕他离开的负担了。相对于被他甩,她还不如先提出离婚,最起码面子还在。她并没纠缠他,不是么?想到这里,宁果突然笑了。和他离婚,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了吧。时墨看着两人的身影,胸腔被火烤着一般,似乎要炸开。他的情绪很少有起伏,更别说像现在火冒三丈。刚才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慕容奈奈突然脚滑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时墨怀里倒去。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慕容奈奈的小把戏,他最讨厌女人投怀送抱。对她的行为自然也是非常不屑。正在他准备躲开的时候,电梯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了,外面的景象落入眼中。初见宁果,他眼眸微动,闪烁出几许压抑不住的惊喜,但是看到她身边的慕容蓝,眼底刚簇起的小火焰瞬间熄灭。想到刚才他在外面看见了,他们俩是一起进来的,时墨的眼底彻底冰冷一片。而且这刻慕容蓝刚好将宁果揽进了怀里,手还抓着她的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墨心底涌现出各种纷杂的情绪,但最高涨的就是恼怒。这时候恰逢慕容奈奈倒在他身上,几乎是想都没想,将女人一把抱了起来。在他看着宁果的眼睛时,没有从里面看到一点关于愧疚和后悔,不仅如此,她还心平气和的和他对视。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生气,特别是面对宁果的无动于衷时,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为她担心,为她去动用自己的各方势力,就为确保她的平安,到最后呢,她只不过在和另一个男人花前月下。他没想到慕容蓝竟然在身体刚好就来到布拉格,看来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很深厚。慕容奈奈站在他身边,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和冷如冰窖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住,难以呼吸。她以为上次时墨是最可怕的时候,可没想到现在的他比当时可怕一万倍。他的脸色阴鹜,眼底是万丈寒冰,眸色深沉,浑身是嗜血的冷厉气息,宛如人间修罗。她觉得,时墨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他的心就像被冰给封上,没有人能轻易融化。但是,这样是不是就代表,时墨对宁果已经死心了?慕容奈奈扯了扯时墨的袖口,“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将图纸交给裁缝!”
时墨淡淡道,“嗯!”
宁果和慕容蓝就站在前台,和服务员正说着什么。时墨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紧紧的看着宁果的背影,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给戳出一个洞。交了定金后,宁果魂不守舍的转过头,一抬眼帘,就注意到了那道最炙热的目光。泛着阴沉的寒意,将她看的毛骨悚然,心都提了起来。她不管时墨有多生气,反正她没做错,她不会先去认错。宁果和时墨对视了不过两秒,立即将视线移开。她扭头对着慕容蓝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慕容蓝看着宁果明明不开心还强颜欢笑的模样,顿时心里也不好受,想着早点回去,让她先养养心情也好,便点点头,“行!”
慕容蓝是慕容家族的太子爷,即使是时墨,也不能随便动他。他和宁果一左一右,往电梯口走去。在经过时墨的身边时,宁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但心脏却被搅的生疼。即便难受的要命,她还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宁果,一个不要你的男人,何苦为他难受。即便你跪在地上去求他,他可能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但是,再经过他身边时,宁果还是强烈的挣扎,抱着最滑稽的幻想,她幻想时墨会给她道歉,让她别走。然后,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个温热的大手攥住了,攥的死紧,她疼的差点闷哼出声。宁果心头狂跳,似乎有什么在冲破胸膛,她面上丝毫不显,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镇定的扭过头。只见时墨黑沉的眸子十分锋利的看着她,带着强烈的攻势和席卷一切的霸道。宁果挣了挣手腕,意料之中的,他攥的更紧了。他有没有可能······不,不可能!那种念头还没冒出来,宁果就立马否决掉了,他的信任在她面前已经透支了,他也不敢再冒险去相信他了。“难道时总想求我留下?”
宁果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懒洋洋的问着,嘴角似乎还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带着刺眼的嘲讽。似乎被宁果的模样给刺激到了,时墨脸色又黑了一个度,他凤眸危险的眯起,薄唇吐出恶劣又无情的话语,“你别忘了自己还是时太太,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就不知道羞耻么?”
拉拉扯扯?是她拉拉扯扯还是时墨自己,他难道还不清楚么,竟然恶人先告状。宁果被他的样子气笑了,连解释都嫌费劲。如果他想拿这个事情当借口去说她,去逼迫她去离婚,她又能怎么样?“羞耻?呵呵”宁果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她嗤笑,“时少要是头上顶不起一个草原,我们离婚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讽刺?”
她眼里的讥讽是彻底的将时墨给激怒了。离婚两个词从她嘴里轻巧的吐出,倒显得时墨对它无比看重的模样显得十分可怜。他尽管很生气,但还是保留着最基本的理智,没有将话说的更难听。看到宁果眼眶已经红了,站在一旁的慕容蓝彻底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