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升起的后悔,在看到时墨根本不屑一顾的表情时,陡然消失不见。宁果:“你如果有事情,现在就能去!”
时墨定定的看着宁果,什么都没有窥探到,不禁有点失望。他今天上午公司里没有事,完全可以和宁果去办离婚证。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今天没空,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
宁果皱起眉头,从布拉格赶回来了那么久,即便堆积的工作很多,按照他这工作能力,也早就该做完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可能还有其他要办的事情吧,宁果压根没多想,毕竟刚才他也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离婚,到现在这个情况了,她不会傻傻的认为是时墨想拖延离婚时间才告诉她最近很忙。“那好吧,等你不忙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宁果说完,敛了敛眼眸,“以后,我可能就不住在你这里了!”
她语气里暗藏的忧伤,让时墨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皱起眉,有点不确定那一闪而逝的不开心是不是真的。宁果就再次开口了,“正好,也不耽误你和慕容奈奈来往!”
张妈明明告诉过她,当初是时墨亲手将慕容奈奈赶走的,虽然想起来心里会开心,但挤兑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慕容奈奈搬出来。又是慕容奈奈,他和慕容奈奈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但宁果却总是满嘴的慕容奈奈,难道?时墨有丝不确定,宁果是不是在吃慕容奈奈的醋。要不然,她为什么故意疏远自己?“你走了,慕容奈奈正好可以搬过来住!”
时墨淡淡的说着。宁果心口狠狠一撞,整个胸腔都是疼的,疼的鼻子酸的要冒出眼泪。也是,当初慕容奈奈从世爵帝宫走的戏码不过是两个人演给自己看的。“好!”
宁果强迫自己的表情显得若无其事,在嘴角终于绷不住的时候,她迅速的扭过头。在时墨没看到的地方,宁果眼眶酸涩,难过布满了整张脸。她留下时墨一个人,径直打开门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眼角的泪珠滑落。她可真是个爱哭鬼!捂着嘴巴,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战栗的指尖将脸上的泪痕擦去,宁果跑去了更衣室。她简单的收拾了衣物,提着行李箱去了卞琳的公寓。卞琳最近戏比较多,忙的四脚朝天,完全顾不上回家。宁果一个人在她公寓里吃吃喝喝,还有钟点工按时过来打扫卫生。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情。宁果虽然将董事长的位子让给了宁建奎,股份还是自己握着。每月的分红也够她的日常的开销了。时景琛在追求卞琳,但是卞琳貌似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知道卞琳戏拍完了,忙开着车带着吃的喝的赶了过来。但是没想到,章露露也在这个剧组。以前和章露露在一起谈过恋爱,时景琛当时也确实是特别喜欢章露露,他很清楚,对章露露的喜欢仅仅停留在表面,以致于最后渐渐又对卞琳产生了兴趣。但章露露并不想就此和时景琛越来越远,毕竟时景琛拥有很大的权力,能带给她更好的资源。同在娱乐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景琛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躲着。没想到今日能撞见。“小琳,你帮我个忙!”
时景琛抓着卞琳的肩膀,脸上满是焦急,他瞥向不远处踩着高跟鞋,赶过来的女人,说,“一会章露露过来问你,你就说没见过我,好不好?”
相比时景琛的焦急,卞琳一派老神在在的倚在躺椅上,眯了眯眼睛看向走过来的女人,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时景琛前一段的绯闻女友,章露露么?“求你了,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时景琛抓住卞琳的胳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下一秒就要跪下来似的。没有看一眼已经急得发疯的时景琛,卞琳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时景琛看到卞琳答应了自己,忙躲去了身后的厕所里。厕所离休息的片场并不远,卞琳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头顶上导演特意给她搭了个小*,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休息地方了。她喝着泡好的茶,眼睫垂下,一派悠闲。章露露上次和时景琛生气只不过是想逗逗他,以为他还会像曾经一样过来哄自己,没想到他连续半个月都没联系自己,这下章露露可慌了。她问了工作人员,她们都不知道时景琛的去处,转过身,章露露看到了在*下面假寐的卞琳,心生一恸。卞琳和时景琛的关系,在娱乐报刊上闹的沸沸扬扬的,但是所有的报道都说他们是关系非常好的好朋友,甚至有人说在私底下是闺蜜的存在,否认了一切恋人情人的可能性。哪个艺人和老总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对于这种新闻,能瞒的过粉丝,却瞒不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章露露。鬼才信他们清清白白。但是,也许只有卞琳知道时景琛在哪里。章露露收起了心底对她的不满,整理了下仪容,才慢悠悠的走到卞琳的面前。“琳姐!”
章露露露出甜美的虎牙。在娱乐圈,资历深的明星,都是长辈,一般都尊称姐姐。卞琳睁开了眼睛,摇动的晃椅此刻也慢腾腾的停下了,她将眼神投向章露露,“嗯?”
被盯上的章露露心底一咯噔,只觉一股奇怪的感觉直窜心底,让她有点怵。“琳姐,我想问您知道时总在哪里么?”
听到声音的时景琛趴在厕所隔间的门上,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特别是章露露的声音,一个一个的音节就像敲在心尖上,让他倚在小隔间门上的身体都有点颤抖。“在厕所!”
卞琳指着不远处的洗手台那里。没想到前辈那么好说话,章露露愣了一瞬,才忙道谢。她步步生风,心想,时景琛,让我抓到你,就休想再逃跑。时景琛瞬间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个卞琳不是答应自己不说的么,怎么临时变卦了呢?真是恶毒的妇女。现在时景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出去的时候,只听本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