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夜晚,黎氏船行的一间屋子里透出隐约的灯光,在雨雾中一个人打着伞向灯光处疾步走来。门被推开了,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切使得刚刚冒雨进门的兆海震惊地一颗心脏簇簇乱跳。兆深赤裸着上半身正坐在一张摆着许多瓶瓶罐罐的破旧方桌前,胸部裹着一圈圈厚厚的纱布,一个身着紫罗兰旗袍的女人正低首认真地绑着纱布的结头,她循声抬起了头,天呐,竟然是她!“兆深!师姐!你们这是......兆深你受伤了?”
兆海惊呼道。“大哥,你别担心,我的伤都快好了......哦!大哥,是不是很意外,曼筠师姐和我出现在这里!”
兆深乐呵呵地解释道,多半年没有见面,兆深冲上前抱住兆海的肩膀。兆海仍旧不放心,仔细检查着兆深的伤势,无奈伤口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他急道:“到底伤在哪了?怎么会受伤的?”
徐曼筠娉娉婷婷地站在了兆海的身边,晃得他眼睛直发昏,抬头瞧见徐曼筠笑盈盈地瞧着自己,兆海被瞧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姐,好久不见!”
“见了我,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徐曼筠一双凤眼瞧着他,反问道。“哦......不是,师姐,我.......”兆海嗫嚅道。“呵呵呵,你瞧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地不禁闹。”
徐曼筠倒是很豁达地打消了尴尬。兆海还是不放心三弟的伤势,走过去道:“兆深,你还没回答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先不说了,我先带你去医院,让大夫好好诊治一下!”
“大哥,不行!我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
兆海疑道。兆深不说话,拿眼求助徐曼筠,徐曼筠将着急上火的兆海使劲摁到座位上,道:“先听我说,你这关心则乱的毛病真得好好改改,你先乱了阵脚怎么解决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