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伏杀的事告诉了墨飞,而后让他传信回凉城,让他们看住赵府并且尽快找出藏匿在凉城中的细作。“西越国最近太过嚣张”墨飞语气不善,面色如冰,竟敢派人刺杀北宫岁。“派人给桃夭送信,说这次她可以放开了手玩儿,我恕她无罪”西越既然如此不安分那不如送些回礼,北宫岁眸光沉了下去。两人之后又讨论了淮州水患一事,决定第二日出城查探。要解决淮州水患,单是赈灾是无法解决的。淮州处于涪陵河下游,淮州城内东西有两条河,河水大半由城外上游的涪陵河分流而来,一旦上下雨,城中东西两河必定涨水,所已才造成城中多出积水。而西上游的涪陵河河水决堤又冲坏了农田和淮州与临州之间的官道,贸易往来中断,城中食物与百姓日常所用之物皆供给不足,所以那乞丐才说有银子没处花。即便是天放晴了,涝灾过去,第二年又会继续。所以要解决水灾就要根治涪陵河年年泛滥的状况,只有解决了涪陵河的问题这灾情才算是真正的解决了。而涪陵河水势险峻,每年州官派去整治河道的人很多,但那些人多半死伤。所以他们决定第二日亲自去看一看。翌日清晨,雨小了许多,淮州太守已经派人在街上开始施粥发粮,北宫岁与墨飞策马出了城一路顺着涪陵河往西而去。往西,涪陵河越往上游水势越湍急,即便是在临河的岸上也能听到轰鸣的水声,摄人心魄让人足底发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了,阴雨放晴的夜晚,一轮圆月自远处涪陵山积雪的山顶缓缓升起,皎洁又魅惑,让人望而生寒。山间偶尔传出几声动物的叫声,伴着远处涪陵山高大的山影和哗啦的水声,让人乍然生惧。“今日一路乘风至此,倒让我的心情愉悦了不少”月光下,北宫岁露出了些少年人的朗然开阔。“殿下,夜间寒气重,我们不若找个安全的地方,明日天亮了再回城”墨飞自马上的口袋里取下披风和干粮,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一处山洞,二人便将披风裹上朝山洞走去。其实他二人在君阳山上呆了十二年,又怎会惧怕山里夜间的寒气,只是深山里夜间常有野兽出没,终究不安全。漆黑的山洞里,墨飞生起了火堆,里面瞬间明亮温暖了起来。“殿下可有对策了”墨飞问的是涪陵河道修整一事。“上游水势太大,人力修整只能徒劳无功,只能从下游下手,不过可能要费些人力”淮州城内东西两河的水多半来自于城外的涪陵河,若将涪陵河在城外便分流,那流到城里的水自然小了,介时再将城里城外的河提加固加高。这样一来即便是第二年依旧秋雨连绵,也无需忧虑了。“可若将涪陵河引流了,城里的水小了,会不会给城中百姓的生活带来不便”墨飞有些担忧。“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城中百姓家中多半有井,无井的打一口井便是了,所以无妨”北宫岁说罢起身在洞中四处查看,半晌之后他问墨飞可觉得他们所在的山洞有些奇怪。墨飞思量的一会儿试探的朝墙壁上喊了一声。果然过了半晌才传出了回声。他忙走到北宫岁身边,伸手在黑色布满青苔的墙壁上敲了敲,声音清脆。墙壁后面是空的。两人对望了一看,分头在山洞里找了起来,除非山壁被封严实,不然山洞里肯定暗藏玄机,可二人找了半天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也未发现有什么机关。“可否要强行破开墙壁一探究竟”墨飞是个心急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不可冒然,先不说打开费力,若打开之后内有危机,我二人便要遭殃”墨飞没想到这一茬,有些不好意思,北宫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吩咐他好生将山洞的地址记住。二人又坐回了火堆旁。“那些刺杀父皇的刺客尸体被扔到郊外之后可有人去找过”他们曾计划用那些尸体引出西越藏匿在凉城里的细作同伙。墨飞摇了摇头。北宫岁嗤笑一声“都是些狠心的”北宫岁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突然问墨飞管郎在干些什么。时间太久,他都快将那油滑的少年忘了。“进宫了,他应了皇上召集工匠的召,入宫去了”对于管郎,墨飞只觉他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私造官印在前,殿下仁慈将他放了,平常人肯定躲官府远远的,他竟然还敢往皇上面前钻。“进宫?”
北宫岁语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