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钟良报了姬如玉的电话,还报了两遍,怕江寒烟听不清。 “谢了,年前再找你买房。”
江寒烟半开玩笑,十一月低价买进股票,十二月全卖掉,手上大概能有个两三千万,可以买写字楼了。 “好啊,就算是大年三十,我也愿意为江小姐服务。”
钟良真心道。 江寒烟忍俊不禁,大年三十她可不买房。 结束和钟良的通话,她直接打给了姬如玉,钟良给的是单位电话号,姬如玉在外企上班,妥妥的白领。 “喂,是姬如玉吗?”
“又是颜柏利那王八蛋的破事吧?我和这王八蛋早离了,你愿意和他怎么搞都和我没关系,就算你要给他生十七八个孩子都行,关我屁事!”
姬如玉像是捅了炸药包一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江寒烟拿开了话筒,看来这对欢喜冤家现在还纠缠不清呢。 “下次再打电话来骚扰,我就报警了!”
姬如玉火大地警告,正要挂电话,听到对方说:“姬如玉,我是江寒烟,买你房子的那个。”
一股血立刻冲到了头顶,姬如玉羞愧得想找条缝钻进去,忙不迭解释:“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真不好意思。”
都怪颜柏利这王八蛋,跟发情的公牛一样,四处撩女孩,又不肯和人家姑娘结婚,还不要脸地说他已婚了,老婆就是她。 特么的,都离婚几百年了,她还要替颜柏利这王八蛋擦屁股,恰好十分钟前刚接了个小姑娘电话,是颜柏利的学生,脑子不太灵清,想搞师生恋,还打电话来警告她。 姬如玉这爆脾气哪受得了,电话里痛骂了一通,火气还没消呢,江寒烟的电话打过来了,她也没细听,火气又给点燃了。 “没关系,我理解的,姬小姐,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一件事。”
江寒烟问。 “你说。”
“请问姬小姐家里有没有小孩走丢?男孩,一岁不到,白白胖胖,很漂亮,还戴了金子打的生肖牌。”
江寒烟形容了小男孩的模样打扮,另一头的姬如玉本来想说没有孩子走丢,可听到这,她不禁犹疑了,便问:“你在哪看到这孩子的?”
“我有个朋友是派出所的,刚抓获了一批人贩子,解救了几个被拐卖的小孩,其有一个男孩一直无人认领,我恰好略懂一些卜卦,算到和姬小姐有亲缘关系,就打电话过来问问。”
江寒烟解释。 “我现在过来,你是哪个派出所?”
江寒烟报了派出所地址,便挂了电话,对桑墨元他们笑道:“孩子家里人马上到。”
大家面面相觑,眼神震惊,这比神探还厉害,只是掷几个硬币,再掐下手指头,就能找到孩子家里人? 要都像江寒烟这样,还要他们有啥用? “也是凑巧,我正好认识孩子亲人,才能算出来,否则是算不出来的。”
江寒烟笑着说。 低调,必须低调! 沪城藏龙卧虎,高人多的是,她这点水平还远远不够。 半小时后,姬如玉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小男孩,她怔了下,随即冲了过来,抱起了孩子,紧张叫道:“小杰?”
“姑姑……” 男孩开心地抱着姬如玉,姑侄俩这么一看,还挺像。 姬如玉想带回侄子,但需要提供证明亲属关系的材料,还得孩子亲生父母过来,她在派出所打了电话,语气很冲:“你们怎么带孩子的?小杰让人贩子拐了都不知道?也不报案?小杰都失踪好几天了,要不是警察负责任,小杰人都没了!”
对方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姬如玉火冒三丈,要不是顾及在派出所,估计能把桌子掀了。 又过了半小时,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匆匆赶了过来,相貌和小男孩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父母,但很奇怪,小男孩和父母并不亲,还不及和姬如玉亲,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依偎在姑姑怀里一动不动。 “谢谢谢谢,多亏了警察同志,回头给你们送锦旗!”
男人连声道谢,一一和桑墨元他们握手,女人则在旁边站着,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一点都没有孩子失而复得的惊喜。 江寒烟微微皱眉,这对夫妻的表现很古怪,一点都不担心孩子,可这孩子确实是夫妻俩亲生的,她想到了男孩之前的卦象,六亲无靠,命运多舛,心里沉了沉。 桑墨元他们也觉得奇怪,解救了那么多个孩子,其他父母和孩子团圆时,都是喜极而泣,甚至还有哭晕厥过去的,这对夫妻太冷静了。 但夫妻俩提供了户口本,还有全家福,确实是一家人,只能让他们把孩子带走。 “谢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姬如玉心情很糟糕,不过她还是和江寒烟郑重道了谢。 “不客气,你侄子挺可爱的,那天其实很凶险,高烧反复不退,差点要被人贩子放弃了,但幸亏及时救了出来,高烧也退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江寒烟笑道。 “承你吉言!”
姬如玉勉强笑了下,抱着侄子走了,而她哥嫂则快步走在前面,从头到尾都没抱过孩子,那张全家福里也没抱,孩子自己坐在学步车里。 等他们走后,女警察忍不住道:“这爹妈到底有没有心,不想要孩子就说啊,我养!”
气死她了,失踪了好几天都没报案,也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不放在心上,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说明这夫妻对孩子不上心,她真担心孩子的未来,跟着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能有好日子过? 其他警察安慰了几句,女警察也只能发发牢骚,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了,警察管不过来,只能尽所能维持社会秩序和公正。 江寒烟回学校上课了,也没心思听,一直在想孩子的事。 “想男人呢?”
姬微波在纸上写了句,暧昧地挤了挤眼。 江寒烟心里一动,在纸上刷刷写道:“你认识姬如玉吗?和你一个姓,前夫是美院老师,前阵子刚离婚,她在外企上班,还是留洋回来的。”
姬微波想了想,写道:“本家好像是有个堂姐,和你说的符合,叫什么名字记不起来了,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