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欧阳越梳洗完毕,忽然想找爹说说话,就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爹的门前,敲起了门,里面欧阳华的声音说:“进来。”
欧阳越推门进到房中,只见爹正在案上挥笔疾书。便也望向案中,只见白纸上写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问道:“爹在写南宋文天祥的正气歌啊?”
欧阳华停笔,满脸慈善的看着儿子说:“是啊,你怎么看?”
欧阳越将胸膛挺得直直地说:“文天祥于国家危难之时,奋起抗击强敌,被俘后,宁死不屈,以身殉国,真是我们炎黄子孙的英雄!”
欧阳华看着欧阳越,以手抚须,微微颌首说:“我经常写这首‘正气歌’,每每写完之后,都会感觉心中升起一股浩然正气。”
欧阳越说:“孩儿也有同感!”
欧阳华问儿子:“你这么早来找爹,是有什么事吗?”
欧阳越说:“孩儿没事,就是想和爹说说话。”
欧阳华说:“孩子,你初出江湖,就知道扶危助困,除暴安良,爹从小到大没白疼你啊。”
欧阳越说:“孩儿若不能保卫正道,诛除奸邪,便是白学了一身的剑术、武功。”
欧阳华说:“你说得没错,我辈中人正是要以文天祥为楷模,心中正气长存,与邪道一拼到底。”
又说:“我再写会儿字,你去院中练剑吧。”
欧阳越说:“孩儿遵命!”
然后退出爹的房间。走到院中,只见拴着的两只老虎正在吃着一个猪头,赵宛蹲在两只老虎的面前,神情专注地看着它们吃饭。欧阳越走到赵宛的旁边,对她说:“赵宛妹妹,你早。”
赵宛知道是欧阳越,也不偏头,说:“你也很早啊。”
欧阳越说:“你的两只老虎,好像真的很乖。”
赵宛说:“它们和人相处得久了,应该也会通点人性的。”
欧阳越点头说:“是,是。”
赵宛问他:“你不是要练剑吗?”
欧阳越回答:“是啊。”
赵宛说:“别老和我说话,耽误了自己练剑。”
欧阳越说:“好。”
便自己走到一旁,开始练剑。欧阳越施展‘移影法’周身化为一团青影,在院中盘旋,飘移,青影之中时有剑气射出,就如天上的流星划破夜空,是那么的耀眼,而又短促。陆安站在正厅前,看着这团青影在院中闪烁,地面上密集的落叶,竟然丝毫不被带动,不由得心中想:“欧阳贤弟不愧是名门之后,剑术、武功有高人指点,进展竟是如此的神速;我们六扇门的这次任务,也幸亏有欧阳父子相助,到现在为止,才略有微功。”
顾山轻摇着身子,慢步走到陆安的身边,看着院中的青影,对陆安说:“以欧阳贤弟的聪颖与刻苦,他日必有大成。”
陆安转过头来,望着顾山说:“是啊,欧阳父子,剑术绝伦,最主要的,他们一身正气,侠肝义胆,有这种人在,是江湖之福,朝廷之幸啊!”
顾山赞同的点头说:“陆兄说话,真是一语中的啊!”
万金城站在厅中对着厅前二人说:“陆贤弟、顾兄,吃早饭了,也叫他们一声。”
顾山大声对着院中喊:“吃早饭了。”
赵宛听见了,转头看着厅前二人大声说:“知道了。”
欧阳越停住了身形,还剑入鞘,顾山对身边的陆安说:“我去请欧阳老前辈。”
陆安一颌首。顾山走到欧阳华的房前,敲了三下门,欧阳华在里面说:“进来。”
顾山推开门,走进房间,恭恭敬敬地对正在案前写字的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吃早饭了。”
欧阳华放下毛笔,和蔼的看向顾山,说:“顾镖师,我俩同去。”
正厅之中,众人围坐在饭桌前,今天的早饭是,水晶煎包、豆腐佬、花生油炸的油条、美味的土豆饼。光看着,就让人嘴馋,众人也不客套,便开始吃起来。少顷,一顿早饭结束。钱庄中的伙记来将杯盘碗筷撤下。为众人沏好了茶,众人坐在厅中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