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城起步领着来顺进了正厅,厅中众人见万金城走进来了,顾山说:“万兄,都在等您吃饭呢。”
万金城说:“好,好,顾兄,我们一起吃,”又说:“来顺,就在这,和我们一起吃吧。”
来顺整整身穿的布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老板,您看,要是我自己将自己擦得干干净净的桌椅弄脏了,我心里会好受吗?”
万金城低头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员外袍对来顺说:“你们才是真正的老板啊,你忙你的去吧。”
说完坐下到椅子上。拿起碗筷,对众人说:“我在书房中写信,却累大家在饭桌之上等着我,实有愧啊。”
再说:“我们吃饭吧。”
说完率先夹了一块鹅肝放入了口中,眼望众人都开始吃饭了,才将口中的食物嚼烂咽下。顾山吃着饭,心中觉着差点什么。看向万金城说:“万兄,我们喝点酒吧。”
万金城说:“顾兄想喝酒,我当然奉陪。”
对着厅外喊:“‘来顺’”来顺真的跑了进来,问万金城:“老板有何吩咐?”
万金城说:“你去窖中取一坛女儿红来。”
来顺很快从酒窖中取了一坛女儿红,双手抱着走进厅来。一手拔出坛盖,厅中立时酒香四溢,顾山嗅着酒香,又眯起了眼睛,万金城对来顺说:“去把酒杯拿来。”
来顺去取酒杯,一会取来,将六只酒杯,分别放在六人的面前,又抱起酒坛子来,为六人倒满酒,万金城问顾山:“顾兄,我们为何而喝酒呢?”
顾山回答他:“为我们除了蝎子、蜈蚣、蟾蜍而喝酒。”
赵宛问他:“顾大哥,你不怕喝醉了之后,被毒物所伤吗?”
顾山回答她:“这是有意义的酒,定要喝的。”
赵宛问:“有何意义呢?”
顾山说:“宁王魔高一尺,我们道高一丈,终究是要斗垮他的。”
万金城说:“顾兄,朝廷的旨意是迫宁王纠正罔过,”顾山说:“是啊,你不斗垮他,他怎会自已纠正罔过呢?”
万金城说:“顾兄聪明,我们大家来为顾兄的说话干一杯。”
欧阳华先举起了酒杯说:“我们干杯。”
大家都跟着举起了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众人喝酒,赵宛却记着喝下的杯数,为了不让众人喝醉,当坛中酒还剩一半的时候,赵宛对大家说:“我们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要醉的。”
顾山最听赵宛的话,说:“赵宛妹妹不让喝,我们便不喝了。”
陆安不失时机的夸赵宛,说:“师妹,还是你警醒,”赵宛一翘嘴说:“师兄,我不让你喝酒了,你还夸我呀?”
陆安回答她:“我不夸你,还会夸谁呢?”
赵宛便不再作声了。吃喝完毕,万金城仍旧回算己的书房,继续未写完的信,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下笔几千言,停下手中的笔来,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书信,觉得有不妥之处,便加以改动,改完又看了一遍,还觉得有不妥之处,便提起笔来,再加以改动。再看时,觉得应该向杨总管呈明的事实,都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再把整件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然后再将信看了一遍,心中想到:“妥了。”
便将书信放入预先备好的信封中,用烛火封好火漆,再望向窗外的日钟时,只见,已是寅时,遂放下手中的信,想:“是睡还是不睡呢?睡又睡不着,件件已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但是,人怎么能不睡觉呢?”
看看桌上的书信,再想:“书信已经写好,还是睡吧。便上榻,也不脱衣,就闭上了双眼。在梦里见到了后花园中满园的春色,百花齐放,万木垂青,自已握着一只精美的酒壶和一只玉杯敖游其间,跟随着翩翩起舞的彩蝶,漫步独饮,却刹时,天空中的春日被黑日逐渐遮蔽,园中的花儿也快速的在眼前枯萎老去。颜色由鲜红,渐变为枯黄,灰黑,花瓣由绽放,逐渐改为皱缩凋落,彩蝶儿也纷纷在花间坠落,自己已大惊失色,手中的杯壶也已把持不住了,正在梦中不明所以之时,人骤然间被腿上的轻颤所惊醒,猛地睁眼向自己的腿上看去,只见一只半个手掌来大的红黑相间的毒蜘蛛正用毒螫扎向自己的腿中,万金城将腿闪电似的扫向一旁去,腿上的毒蜘蛛,立足不稳,跌落至榻上,万金城手脚用力撑榻,人侧翻两圈,斜落在地上,再看看榻,只见榻顶连继有毒蜘蛛落下,纷纷在榻上横行无忌,转眼间,整榻已被红黑相间的浪潮吞没,万金城立起身看着榻上正心里发毛时,书房门被一柄钢锤击碎,四分五裂,一个八尺高的男人闯了进来,身穿着豹皮坎肩,头发扎成一根虎尾辫,手提着一柄钢锤,圆睁着一双环眼,怒视着万金城,万金城问来人:“你是谁?”
来人开口,声震梁楣:“我是毒坟宫蜘奴‘乃昌机’”万金城问:“你是来取命的吗?”
‘乃昌机’答:“正是。”
说着摆了摆手中的钢锤,万金城问:“我们这么多人,你为何独来取我的性命呢?”
‘乃昌机’答:“你是暗捕,最为可恨。我便先除掉你。”
话未说完,已轮起手中的钢锤砸向万金城的头顶,万金城金钩在手疾挥上去挡砸下来的钢锤,钢锤砸在金钩之上,将金钩砸得向下一沉,万金城虽虎口震麻,但手中金钩却硬生生的撑住了。金钩虽已擦着头皮,却已将钢锤的砸势生生给挡完了,‘乃昌机’一收被金钩挡住的钢锤,再猛力展臂向万金城的胸膛击来,万金城一退身,可‘乃昌机’的一击之势不减,万金城若再退,便是满床的毒蜘蛛,机智的万金城生生地从退势改为偏移之势,‘乃昌机’若再不收势,便会撞上满床的毒蜘蛛,所以,前腿脚用力一点地,硬硬的停住了一击之势,手中的钢锤再向万金城的左肩砸来,万金城身体再向右偏,且用右手中金钩甩向钢锤,金钩碰上钢锤,万金城的虎口再次一麻,心中想:“却不能和他硬碰硬。”
便将身体疾进一步,到‘乃昌机’的身侧,手中的金钩划向‘乃昌机’的腰间,‘乃昌机’虽力大,却不笨拙,身体向那边闪去,万金城一钩落空,身体跟随着‘乃昌机’疾进,金钩加速,再向‘乃昌机’的肩上割去,‘乃昌机’身子一转,面迎着万金城,手中钢锤急提,磕向割来的金钩。万金城却不会让他磕上自己的金钩,疾速的一收回手中钩,钩在手中一变势,击向‘乃昌机’的心窝,‘乃昌机’将身一退,手中的钢锤来砸万金城击来的金钩,金钩却一偏一转,又击向‘乃昌机’的小腹,‘乃昌机’却一跃纵起到空中,一锤从上向下砸向万金城的天灵盖,万金城疾退身闪过,可‘乃昌机’人已落地,又一锤向万金城击来,来势迅猛,万金城只得将身子疾退,却不能用手中的金钩去搁挡钢锤,可‘乃昌机’的钢锤却来势不停,脚步一步步的紧*,直直要在这一瞬间取万金城的性命,刹那间,万金城的身体已退出了书房,立在了院中,让‘乃昌机’也知道了万金城的身形可也是很快的。‘乃昌机’却又飞身疾进,手中钢锤仍是直直击向万金城的心窝,万金城没有‘乃昌机’力大,身形的速度也不占优,正思索如何才能胜过‘乃昌机’时,欧阳越却已从万金城身旁掠过,手中剑点向‘乃昌机’的手腕,‘乃昌机’手向内偏,人已落地,前脚尖点地,刹住身形,欧阳越手中的‘寒冰’剑已向‘乃昌机’的腰间斩去,‘乃昌机’挥手中的钢锤向右砸向斩来的‘寒冰’剑,两件兵器相交,‘寒冰’没有斩断钢锤,钢锤砸在剑身上,将剑砸得偏开了,欧阳越扭转身形,已进步到了‘乃昌机’的背后,又一剑向‘乃昌机’的背心刺去,并同时喊道:“万大哥暂且歇息,”‘乃昌机’人未转身,手中的钢锤已挥向了背后,正正砸偏开刺来的‘寒冰’剑,欧阳越一收剑,旋疾闪身到了‘乃昌机’的身左侧,一剑刺向‘乃昌机’的腰眼,‘乃昌机’疾速向右偏身,且人纵起在空中翻身,一锤从上至下向欧阳越头顶砸下,欧阳越身子疾进,‘乃昌机’的钢锤直砸到地上,砸得地面一个大大的坑,欧阳越闪电回身,一剑望着‘乃昌机’的咽喉刺来,‘乃昌机’一退身,抬起手中的锤,向上磕欧阳越刺来的剑,欧阳越一回手,再一放剑,又刺向‘乃昌机’腹间,‘乃昌机’不再用手中钢锤来磕欧阳越的剑,而是直截了当的一退身再一偏身。待欧阳越剑刺向前时,一锤打向欧阳越的腰。欧阳越不愿再和‘乃昌机’继续纠缠下去,遂使出‘移影法’来,周身化为一团蓝影,同时五道剑气射向‘乃昌机’,‘乃昌机’挥锤拦去,只拦住了其中的一道剑气,其余的四道剑气都刺中了‘乃昌机’的身体。其中一道剑气深入‘乃昌机’的心窝。欧阳越停止‘移影法’时,‘乃昌机’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