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 眼前是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家破人亡来形容不为过。 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号码是苏央在《团宠之锦鲤千金》这本小说中看到的,作者并没有明确的标出所有数字,但苏央耐心的一个个试探,结果真的打通。 对面是一抹很慵懒的男人音。 “猫仙吗?我是上次给你提供信息的人。”
苏央道。 对面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哦,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
早?这都下午三点了。 按照书中介绍,猫仙慵懒爱财,结合这个特征,也倒是没什么奇怪。 “明天下午金锦鲤会去假日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庆功宴。”
苏央说:“你不想过去会会她吗?”
“哦。”
男人拉了很长很长的一个音,他说:“抓到金锦鲤,把她送回天宫是我的责任,感谢你提供信息。”
第一次苏央给猫仙打电话,他也是这么说的。听到男人的话,苏央顿时热血沸腾,仿佛眼前有一道光芒出现,那是希望之光。 然而等了很多天过去,也没见猫仙他有什么动静。 今天听到同样的话,苏央真的兴奋不起来了。她说:“猫仙请尽快行动,现在金锦鲤她太幸运了,她把别人的运气都抢走了,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猫仙在对面不停打哈欠,“好,谢谢举报,我知道了。”
嘟嘟嘟,挂线了。 苏央气愤摔下电话。 她静下来想了想,如果猫仙真的把姜杳抓走,送到他所说的天宫,那么姜杳是不是就不存在于人间了。或者说,姜杳就会死掉。 顺应的,苏荷馨也会脱离险境,一切就会平稳了? 刚想到这,苏仁丰敲响房门,让苏央开门。 苏央警觉的问:“干什么,你要拿钱走?”
三千万都是现金,就藏在苏央这个房间的床下。这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的财富了,即便是落败到此,三千万也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更是苏荷馨冒险留下的,所以苏央要坚守住这些钱。 “没有,苏央,你先把门开开,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父女俩暂住的这个房子,就是刚刚跟苏仁丰喝酒的那个男人所有,他们算是比较要好的哥们。 在这种时候,有人愿意把空房子借给苏央一家住,令苏仁丰很感动,于是动不动就找此人倾吐难处。刚刚苏央把二人的酒桌掀翻,此男假装有眼力见的走了,其实在门外偷听父女二人的对话。 这一听不要紧,竟然得知了今天秘密。 苏仁丰他们一家三口有三千万现金! 三千万啊,不是小数目啊! 此男就动了歪心思。因为他有这房子的钥匙,随时可以进出。随后又听他们父女吵嘴,听出了大概,苏仁丰在外面有了女人,要分走一千万,远走高飞。 此男觉得势在必行,不能耽误,不能让苏仁丰带着钱就这么溜了。 再说房间里,苏仁丰和苏央对峙。 “事情都这样了,谁也帮不了你妈妈,是她自己糊涂。”
“我妈妈糊涂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却要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就算这三千万不还给债主,那也是我们一家三口人的钱,你竟然要带着钱给别的女人花?”
苏央边说边委屈,哭了出来。 “苏央,听爸爸说。”
苏仁丰坐在床边,“你刘阿姨跟我好几年了,并不是一两天。”
家这么一破,什么丑事都暴露出来了。 苏仁丰也不掖着藏着,干脆跟苏央全盘托出,说此女早就与他相好,在生意上和生活上,还有生理上都给予他极大的帮助和安慰。 “我和你妈妈之所以没离婚,那都是为了之前公司的利益。”
苏仁丰道:“要单看感情,我们早就没有感情了。”
苏央直勾勾的看着父亲。这一刻,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竟然很陌生,很遥远。 任何一个曾经很熟悉的人,都有可能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变脸,玄幻的就好像小说中描写的穿越一样,内在的灵魂直接换了一个人,所以,苏央眼里的苏仁丰,好像已经不是她的爸爸了。 “苏央,你也老大不小了。”
苏仁丰很诚恳的告知,“男人是不可信的,之前维系婚姻不破裂,是因为有集团的利益牵扯,如今没有了,我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呸!”
苏央酝酿了一口唾沫狠狠吐在苏仁丰脸上。 “那为什么姜杳的爸妈还那么相爱?”
苏央狠狠道:“不要给自己的不要脸找理由,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不负责任,偷腥,背叛婚姻!”
苏仁丰很淡定。这种淡定和从容是因为已经不在意了眼前的一切,包括妻子,包括女儿。 一副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要带着钱走的架势。 “我给你两千万。”
苏仁丰说:“作为你的父亲,我把你妈妈和你的那一份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我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千万,明天离开京城。”
“你休想!”
苏央紧紧攥住保险箱的钥匙,“一分钱都别想带走,我妈妈赚的钱,没有理由给别的女人花。如果你想要钱,就把我弄死!”
父女俩在卧室里面的对话,门外的男人全都听到了。 三千万啊。 可不是小数目。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脑袋里疯狂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把那三千万弄到手。 如今这三千万,对于苏央一家人来说,是不应该持有的财产,因为他们一家对外欠了很多债。所以即便这笔钱丢了,他们也不敢追究,更别说报警。 眼看着谈不拢,苏仁丰起身离开卧室。 明天与女人的约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这也是苏仁丰的终极梦想。他来到卧室,又拨通了刚刚那位友人的电话,想约出去喝一杯。 此男躲在了楼道里,接听电话假装说离开这里了。 “好好,那你就来我们家喝一杯。”
男人道:“侄女不高兴是正常的,不怪她,不怪她。”
苏仁丰拿起门钥匙,走了出去,去往友人的另一处房子,继续借酒消愁。 苏央则再想怎么把三千万现金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