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没说话,朝着傅太太笑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看着地上的食物和桶里的水,傅太太使劲抿了抿嘴唇。刚说过不需要对方的救济,总不能立即就打自己脸,她还是坚持没有动那些东西,转个身进屋了。 “得尽快离开这里。”
傅太太把手机拿出来又打电话。 最后只有傅封接听了她的电话。 “傅封,你在哪,你过来接我一下,我要回市内!”
“我在医院,苏央的父亲出事了,你不知道吗?”
傅封的语气很不耐烦,有一种‘这种时候了你还来捣乱’的排斥感。 “我要回庄园住,听说庄园被姜杳买下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去住?”
“庄园是被姜杳买下来了,但她也只是想投资并没有居住的计划。”
“她不愿意住,那就让我们去住呀,姜杳那么自私吗?都是一家人……”傅太太话说到一半。 只感觉口干舌燥,口腔生烟,舌头不断伸出来舔舐嘴唇,然而越舔越渴。 最后干脆起身,边说着话边来到了门前。 下意识拉开门,直接就把桶里的水端起来喝了几口。 傅封推诿道:“好了,我要忙了,回头有时间再说。”
“傅封,傅封!”
挂断电话,傅太太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没有人。反正水都喝了,不如把馒头和稀粥也吃掉,回头那村妇若是过来问,就说是流浪狗吃掉了。 边想的时候,一个馒头进了嘴里。 说实在的,真没吃过如此甘甜的粮食,吃嘴里面感觉比糖块都甜蜜,而且是那种毫无添加剂的自然醇香和甘甜之混合,越嚼越香。 大米粥也是如此。比在庄园的时候喝过的鲍鱼粥海鲜粥,香甜多了。 坐在炕头边吃边想,不对呀,这穷地方乡下的饭菜,能用什么上等的食材,怎么可能比在庄园吃的都香? “不合常理,不正常!”
边吃边嘟囔。 * 庆祝宴这边。 沐漓和几个少女组成临时组合,一连表演了三个唱跳曲目,之后下台,换成锦礼娱乐的其他艺人上台表演。 在沐漓表演的过程中,陆寒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儿看,好像眼睛被定在了女孩儿身上,转移不得。 旁边一直观察陆寒的姜杳觉得他们之间必然有些什么。 待沐漓下台之后,陆寒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懒洋洋的撑了几下胳膊,这才现身。 以猫仙的灵力,他可以自主选择现身结界。刚刚为了方便与姜杳沟通,他故意在这个结界隐身,现在他玩心大起,于是就现身了。 有敏感的宾客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很诈眼吸睛的红色西装,红色皮鞋,高贵奢华的气质看上去像是贵公子,但在场人看他的时候却都是陌生眼光。 若是哪家公子,不会没人认得。 众人当中傅顷也发现了陆寒的存在,结合刚刚姜杳问过他,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 傅顷正看着陆寒,陆寒朝他这边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傅总你好。”
傅顷觉得这种时候问‘你是谁’这种问题好像有点无聊,显然,这红衣男人的来头不简单。 “我叫陆寒。”
来到傅顷面前,他自报家门,“是来抓你老婆回天宫的。”
傅顷痞帅的脸上表情有微微一丝变动,非细心的人是不可能发现这种变动的。他轻笑了一下,“抓我老婆?”
前面几个字他听清楚了,后面是什么鬼话? 回天宫? “是。”
陆寒重复一遍,“抓你老婆,金锦鲤,回天宫。”
旁边人都在各聊各的,只是图新鲜看了陆寒几眼,之后就没人关注他了。陆寒忙着跟傅顷解释,“姜杳的本体是个金锦鲤,但是天宫的管理者没想到,这条金锦鲤的能力会这么强。最近观察了一段时间,她的修炼速度惊人,这种优质的锦鲤,天宫那边会以高薪招聘,惊人的报酬留住她,帮助打造天宫气运的。”
也不知道傅顷能不能听得进去陆寒这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说辞。 显然,傅顷没听进去,因为他问陆寒:“你是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
“……” 果然傅怼怼。 陆寒笑了一下,“我知道对你来说,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我还是得通知家属一声,这是工作流程。”
就在陆寒刚要转身去寻找姜杳的父母的时候,宋玺和苏闫东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苏闫东愤怒的语气问:“你在胡说什么!”
他看着陆寒的背影。 刚刚陆寒跟傅顷说的那番话,苏闫东和宋玺都听到了。 猫仙的存在苏闫东夫妻早就知道,但没想到他一出现,就要把姜杳带走! 其实不难理解,所谓的抓回天宫就是取走姜杳的魂魄,因为修炼提升以及灵气的积攒,全都是通过一个人的意识和魂魄而产生。若是魂魄被抽走,空剩下一副皮囊,不死也是植物人。 “我不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苏闫东愤怒上前道:“今天是我女儿的任职庆功宴,我们没邀请你,请你离开!”
“叔叔,阿姨。”
陆寒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而后微微笑着道:“知道你们一时间很难接受,但天宫那边已经……下了决定,我会申请一个月的时间,给你们充足的告别时间。”
说完,陆寒点点头就走了。 他看似走进人群,其实是走入了另一个结界,转眼间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剩下傅顷和宋玺还有苏闫东三个人面对面,全都是一个表情——绝望。 一个月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后,猫仙就要把姜杳带走了! 对于这三个人来说,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苏闫东清楚,猫仙克制锦鲤的这个事实,不管姜杳现在修炼的层次有多高,只要猫仙抓她走,她无从抗拒。 老两口慌了。 傅顷不服输的性子,他不接受红衣男子的说法,“根本就是个精神病,妈,爸,别被他影响了心情。”
苏闫东跟着点头,“是啊,谁知道是从哪跑出来的精神病人,我们不要被他影响。”
老两口嘴上自我安慰,心里却已经高高的悬起来。 傅顷抬起头寻找:“我老婆呢?姜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