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似玉那里听到她说出常胜的名字,心里就莫名地有好感。这时又听穆文清说起,他心中隐隐觉得常胜就是他的朋友一般。他扶住穆文清,说:“你想打他们,我来替你打好了。”
靠天扶着穆文清坐下,转身面对黄泰予等人。黄泰予沉声说:“哪里来的小鬼,敢来这里多管闲事?”
靠天朗声说:“我是昆吾王张义维的儿子张靠天,我正要去你们黄家讨还宝刀。”
黄泰予一愕,说:“什么宝刀?与我们黄家有什么关系?”
靠天说:“你们当家的赖去了我家的昆吾割玉刀,我要登门去讨回来,你们好好等着就是了。”
黄泰予说:“你少来胡说八道了。”
靠天目光一转,手指一名黄家弟子说:“刚刚偷袭的人就是你!你出来。”
那人不料靠天的眼神如此犀利,他笑了一下,缓步走出人群,说:“是我偷袭的,又如何?”
靠天更不多说,一拳直往那人前胸打去。那人见识到靠天的身法了得,又见他出拳凌厉。当下运足内力硬生生与他对击了一拳。两人的拳头击在一起,各自退开两步。靠天挥拳说:“你骨头好硬,好,再接我一拳。”
那人却说:“靠天,我们可不能打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靠天说:“你是谁又能怎么样?”
那人说:“我是黄家五虎中的三虎黄友信。也是你爸爸的的外甥,说来是你的表哥。”
靠天冷冷地说:“那又怎么样?”
黄友信说:“你我表兄弟,理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靠天说:“好啊,你现在就帮助我弄些水和伤药来。”
黄友信说:“这是小事。不过他中了我的“黑虎十三拳”,不死也得残废。贤弟你救他,那可是多余的了。”
看着靠天拿了水和伤药,扶着穆文清去货舱。黄泰予低声问黄友信:“老三,你刚才怎么不杀了他?”
黄友信握了握右手,轻声说:“我拿什么杀他?我右手的经脉被他一拳震伤了。这小子好生厉害,只可笼络,不可得罪。若能为我黄家所用,实在是大有好处。”
黄泰予不相信地说:“他有这么厉害吗?连你的“黑虎十三拳”都落败了?”
黄友信叹声说:“张家的武学平常,怎么会培养出这样一个少年高手啊。”
黄泰予说:“总归这次有你来帮我夺取天元堂的货物是对的,否则我自己来的话,未必能成功。”
黄友信说:“先由他医治一下穆文清也好,沿途遇上天元堂的人,可以拿穆文清要挟一下,比杀了他有用。老大和老四,老五都会来接应我们,只要到了江北,我们的功劳就定了。”
靠天把穆文清扶到货舱里坐好,他去马车里看欢欢。欢欢正盘膝坐在车里运气,她接过水袋喝饱了水,对靠天说:“给我背上的伤口抹上伤药。”
穆文清问欢欢:“听说昨天夜里,冰刀伤了一名女贼,想来就是你吧。”
欢欢说:“老子是侠女,不是女贼。”
穆文清头一回听见女子自称老子的,他笑了一下,不想牵扯到伤处,痛得他冷汗直冒。靠天对穆文清说:“我给你抹些伤药吧。”
穆文清说:“我是内伤,抹伤药没用。”
他从怀里拿出个小包打开,里面包的是十几枚黑色药丸。他自己吃了两粒,给靠天两粒,说:“这是天元散,内外伤都治,给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