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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北方风沙起(1 / 1)

常胜手指轻敲桌案,说:“靠天,现在江湖五大家除了蒋家,其余四家联合起来要来打我。我马上要回天元堂想办法对付他们。”

靠天说:“大哥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常胜说:“嗯,你去北方最好立些军功,我好帮你洗脱囚徒的身份。到时你来天元堂,我们共同做一番事业。”

靠天心灰意冷,只是笑了笑。常胜起身,说:“你家的女眷不用担心,我已经全买下来了。不过她们不愿意去楚国,都愿意留在京里等你爸爸出狱。反正她们在京里有什么闪失,我都找褒将军府问罪。”

褒城诺忙说:“这个大哥放心,靠天兄弟的家人就如同我的家人一样,不能错的。”

常胜点点头,说:“至于张家的男子们,也要等他们戴罪立功了,我才好出手搭救。昆吾割玉刀,我也会全力查访的。”

靠天说:“我本不想说谢谢,可是除了谢谢,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常胜抱拳说:“他日相逢,愿你身体无恙,一切大好。我确是不能再多耽搁了。你在这里尽管吃喝安睡,公差不敢为难你。”

靠天抱拳和常胜分别,褒城诺也随常胜下楼而去。靠天一个人在楼上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他身体里酒意漂浮,觉得也不错,就把剩下的两壶酒一口气都干了,然后倒下便睡。夜里,靠天五内翻腾,他坐起哇哇大吐,吐完仍然觉得难受。醉眼迷离之间,突然看见姬存希站在房间里看着他。靠天笑了笑,说:“你来啦?欢欢也来了吗?”

姬存希说:“欢欢差点被你气死,怕是不会来了。我看你是可造之材,有心收你为徒。”

靠天知他不怀好意,说:“我不稀罕,你赶紧走吧。”

姬存希说:“你不愿入我门下,那是很可惜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病因何在。”

靠天说:“谢谢,不用了,我都好了。”

姬存希问:“你的龙气激发出来了吗?”

他探手一摸靠天脉门,运功探查,果然觉得他体内空荡,阴气和姬家神功之气都不见了。姬存希说:“果然还是龙气厉害。你拜我为师,我保你将来威震天下。”

靠天说:“我体内什么气都被人拿走了,还威震天下?”

姬存希忍不住告诉他说:“你体内共有三道真气,其中最少的是姬家神功之气。其中的阴寒之气是蟒蛇之气,这和你体内的龙神之气是天生的。就算被人拿走,也会自己慢慢滋生出来。只要你的龙神之气激发出来,其他真气都会被压制住,还能为你所用。但是没有名师指点,只会让你已经枉送了性命。”

他说完,殷切地看着靠天。靠天果决地说:“就算我要拜名师,也不是你。”

姬存希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那好吧,你将来来求我,我也不会理你。”

他说完又看了看靠天,转身从窗口飞出。靠天回想白天在法场时,自己确实感到一股庞大的气息出来,自己眼前都成了淡红颜色。可是妈妈无情的表现,让他失望之极,这股庞大气息又无影无踪了。多想无益,靠天倒头又睡。北方,风沙起。岐沽关内是北方最大的兵营和最大的监狱。附近聚居的几千户人家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为兵营和监狱服务。靠天到达岐沽关监狱时正是傍晚,他被安排进一间单独的干净的牢房。其他牢房里都是十几个囚徒居住,他们纷纷议论:“一定是杀人的要犯,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人。”

靠天的晚餐也比较好,面饼和炖菜,菜里还有肉。他吃过就睡。睡不着就练功。被押往北方的两个多月里,靠天一直暗暗练功。他有时能感觉到练出了热热的气息存进了丹田,可是犹如石沉大海,想提起时却什么也没有。天色发亮的时候,城关的轮廓显现出来。监狱里还是很黑暗的,囚徒们都已经起来,等着早餐。但早餐是没什么变化的,依旧是谷糠,瓜梗和兵营里的剩饭烂菜捏成的糠饼。这些还要尽快吃完,狱卒很快就会提着皮鞭催促他们出去劳作,行动慢的就可能挨打。一个老狱卒打开靠天的牢门,靠天正慢慢吃着面饼。老狱卒微笑说:“小张啊,虽说是有人关照过了。可是你一个人留在牢里也寂寞啊,跟着他们去看看风景吧。”

靠天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一个瘦小的少年突然挤进牢房来,拿起靠天放下的面饼就吃,脸上冲靠天讨好地嘻笑。老狱卒笑骂:“犬戎狗,撑死你个王八犊子。”

那少年用手捞起肉菜,大吃几口才跟在靠天旁边,向他嘻笑。监狱外面是阴郁的天空,数千名囚徒排成两列,在兵士和狱卒的看押下走出岐沽关,进入沙漠里的南狼山。囚徒们进山后开始打凿石头。那老狱卒让靠天坐在一旁休息。这时,一名骑马的将军过来,指着靠天问那老狱卒:“他怎么不干活?”

老狱卒笑说:“他是常胜将军关照过的。”

那将军不悦地说:“什么常胜将军?我不知道!囚徒就是囚徒,都一样干活!不然晚上没饭吃!”

老狱卒无奈地看着靠天。靠天起身去打凿石头。他一时不知如何做起,那瘦小少年过来用手势比划着教他怎么干活。一个囚徒趁着兵士不注意,过来一脚把瘦小少年踢开。他指着不远处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对靠天说:“喂,小子。看见了吧,那是我们大哥,你以后的饭食要孝敬他吃,知道吗?不然,今天我们就弄死你。”

中午,天气炎热。囚徒们又渴又饿,可是没有兵士的命令,谁也不敢休息。饭食终于送来,兵士们和狱卒拿了他们的饭食进入帐篷食用。囚徒们的饭食仍是糠饼,每人一份,就地而食。靠天打开他的饭食,里面是面饼和肉菜汤。老狱卒从帐篷里拿出一大碗羊肉,放在靠天身边。瘦小少年在旁贪婪地看着,口水竟从破烂不堪的牙齿间流出。靠天示意他可以吃。瘦小少年抓起一把羊肉,他偷眼往两侧瞧,正看见大胡子一伙正目光凶狠地看着他。瘦小少年吓得手一抖,羊肉又掉回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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