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屠魔影醒过来,看见张蟒和芦绿儿就坐在她的身边。张蟒手摸屠魔影的头发,说:“影姐姐,你在梦里哭过了吗?眼睛红红的。”
屠魔影回忆了一下,低头不语。张蟒说:“你若非常喜欢他,就去找他吧。虽然我不舍得,可是我也不能抓着你不放,总是看见你伤心落泪,我也难过。”
屠魔影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地说:“他说他叫王行时,我就该想到他是王忠的儿子。他果真是魔人的儿子,我怎么爱他,也要杀了他的。我活着就要杀尽魔人,不然我姓屠魔干什么?”
张蟒说:“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要出征了。”
屠魔影说:“你留下,我去出征。”
张蟒说:“你没有睡好,怎么带兵出征?还是我去吧。”
屠魔影拉住张蟒,说:“张蟒,你喜欢我,就不要小看我。我在西域,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张蟒见她英气凛然,不禁心生退让之意,说:“好吧。姐姐,你可以去,不过,你要多加小心。”
战场上鼓声震天,喊杀声动地。张蟒独自在大帐中徘徊,心情很是纷乱。敖金翠推着乐融进来。乐融叹声说:“可惜我手下的四海龙王派弟子能化身为龙的实在不多。能化为龙又有战力的,只有阿龙,阿蛟兄妹。他二人有一人在此,何愁南天王不破?”
敖金翠说:“黄朱宗派去放火的东方旗高手现在还没有动静,恐怕是不行了。不如我变身去一趟吧。”
乐融连忙摇头说:“不行。对方没有凌凤凰在,你去可以。有她在,你去我怎么能放心?”
这时,有北方旗弟子进来报喜:“旗主,我方已经攻上城墙。”
张蟒大喜,出帐登上营中高台观看。果然看见群鹰谷外加高加厚的城墙上已经飘起了东方旗的旗帜。张蟒赞叹说:“黄朱宗果然够勇猛。”
但是好景不长,不多功夫,东方旗被斩断,东方旗弟子也被打退下来。屠魔影和芦绿儿,芦碧儿的人马趁着对方全力去打黄朱宗,她们借机率人打穿城墙,与对方发生激战。张蟒见此情景,不觉捏紧了拳头。他突听台下有人喊:“旗主,你要稳住,不能冒险啊。你快下来吧。”
张蟒见喊话的人是闻易之,他说:“我不冒险,我就是看看。”
他坐回高台的椅子里,突然想:我不冒险,我让元神去不就行了吗?他回想睡梦时元神出窍时的情形,闭目暗自运作。他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身体一飘,睁眼一看,自己已经离开了身体。张蟒飘过了城墙,看见凌凤凰正站在南天王营寨里一处高台上观看着战况。张蟒见她面带微笑,心想:我让你笑,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他跑到后营,开始在粮草上,营寨间到处放火。凌凤凰见无故火起,忙命人去救火。正在奋力战斗的荼芭象和申益一见后方火起,当即乱了阵脚。张蟒见凌凤凰亲自跳下高台去救火,他连忙抱住她的腰。凌凤凰回肘一撞,待见身后无人,而腰部又麻麻地被抱着,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张蟒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姐姐,你最好听我的话,乖乖地不要动。”
凌凤凰讶然说:“张蟒,是你?你……这是元神出窍之术吗?”
张蟒笑说:“姐姐,你果然有见识,你就认输了吧。”
凌凤凰笑了,说:“我认输?你说我认输吗?不是你认输吗?”
张蟒轻轻抚摸她,说:“姐姐,我随便怎么对你都行,你能把我怎么样?”
凌凤凰说:“张蟒,做事要多想想,不能随便就做。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是有仙衣的元神吗?你没有仙衣,胡乱跑出来调戏人间女子,被神仙们发现,会直接灭了你的元神,把你变成傻子。”
张蟒说:“我不怕呀,我抱着你一会儿就好啦。傻就傻呗,反正我现在愿意摸你哪里就摸哪里。”
凌凤凰又羞又恼,说:“张蟒,你这么不尊重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她见张蟒还不放手,眼角流泪说:“你一求我,我就放了你姐夫,你都忘了吗?”
张蟒一听她这么说,就放开了手。凌凤凰松了口气,低声说:“张蟒,你快走吧。你不知道吗?我的凤凰三招,连鬼神都杀得死。何况你的区区元神?这场战斗,你已经败了,你可以放心地去找你的妹妹了。”
张蟒说:“你没见火烧起来了吗?没见我的人马已经杀过来了吗?”
凌凤凰微笑说:“那又如何?”
张蟒突听得有人在他耳边呼叫:“张堂主,你睡着了吗?”
张蟒一惊,元神回到身体里,看见敖龙庭站在他的身边。他有些惊异地问:“你怎么回来啦?有我妹妹的消息了?”
敖龙庭说:“现在还没有令妹的消息。不过,我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特地回来报告堂主。”
张蟒看着他焦急的脸,说:“什么事?你说。”
敖龙庭说:“你在这里打南岳什么用也没有。忠王已经带领精锐人马,昨夜血洗中岳闻家,现在正奔东岳和北岳去了。你快上我的身,我们去救人。”
张蟒伏在敖龙庭背上,敖龙庭也不变龙,背着他飞身远去。一队彪悍的人马正在加急赶往泰山。张蟒和敖龙庭从空而降,拦住这队人马的去路。张蟒见他们为首之人是毕清岳和一个黑袍老者,他大声说:“毕清岳!我不杀你,你让姬仲扈滚出来!”
毕清岳笑说:“张蟒舅舅,你现在才追过来,未免太迟了吧?”
那黑袍老者对张蟒说:“你就是张蟒吗?我是肖天岗。”
张蟒双目发红,说:“我管你是谁,不交出姬仲扈,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肖天岗说:“张蟒,我是你爸爸妈妈的手下,你不知道吗?我和清岳去灭东岳,至少不会血洗那里。黄阿定的家人,我会保全。你还是快去北岳吧。鬼卫运送鼎门大监去那里,只怕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