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萍离开后,苏曼眼里含着泪,很是委屈地推开半敞着的书房门,一看到文思远就哭得泣不成声。 “我听到了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要我去找小姜同志帮你理论?”
文思远双手交叠置于书桌上,他拧眉看向妻子。 “为什么不可以?她得理不饶人,这就是她的错,我为什么不能找她理论?”
苏曼泣声问。 “你自个不也说了,人家占着理呢,再说,就我刚刚听到的,陆同志可没说是小姜同志在外面说什么,是咱大院里那些小孩子……” 文思远尚未说完,就被苏曼气呼呼打断:“够了!你不想帮我就不想帮我,但是你别忘了,我被人说三道四,你脸上也没光彩。”
合上书,文思远问:“你说对了,可我并不想去在意,毕竟咱们不占理。另外,被人说两句有何妨? 等他们说够了,自然会觉得乏味,但要是你现在跑去找小姜同志理论,只会更落人话柄,让人觉得你有错在先, 不知反省,竟猖狂到又找人小姜同志麻烦,你觉得这样,你在这大院能继续安心住下去?”
苏曼:“我看你就是好面子!”
文思远:“随便你怎么说吧。”
苏曼:“你……”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男人?不帮她去理论,也该哄哄她啊,可对方是怎么对她的? 数落她,现在索性不搭理她,太过分了! “有件事你心里得有个底。”
文思远忽然又做声,只听他说:“在我们所里,不少人都挤破脑袋想进洛同志的研究小组,陆同志的爱人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你处理不好和小姜同志的关系,以洛同志对他爱人的在乎程度, 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家随便找个借口从小组调离,到那时,我空出来的位置很有可能会被陆同志的爱人张升同志补上。不妨再告诉你一点,在项目研究这块,张升同志和我擅长的一样。”
“你的意思是……陆姐那番话是有意对我说的?”
苏曼止住泪水,她不蠢,尤其在牵扯到他们夫妻共同利益的时候,她精明着呢! 想到自己差点着了陆萍的道,苏曼禁不住捏紧拳头。 “你觉得呢?”
文思远没有回答,他反问。 “你一定要用这种不阴不阳的语气和我说话?”
苏曼瞪文思远,没好气说:“你既然有把话听完,那你对文悦她们姐妹是怎么打算的?”
“你我是夫妻,悦悦她们自然也是你的女儿,我自然希望你能用心教导她们,况且,悦悦她们好了,于你的名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着,文思远稍顿片刻,继而又说:“要是不知道怎么做,就学学小姜同志。”
苏曼闻言,刚有所平息的怒气再度翻涌:“你要我怎么学?是学着你口中的小姜同志给她家那三个孩子时不时买新衣服,还是学着对方只要她家孩子出门玩,就往他们兜里,或是肩膀上斜跨的小包包里塞奶糖、塞这样那样的零嘴儿?”
事实却是如苏曼说的这样,姜黎抽空用缝纫机给家里仨小崽崽一人做了一个斜跨小包包,且用颜色鲜艳的布剪出卡通版兔子、老虎、小鸭子,而后仔仔细细缝到小包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