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异动,陆生察觉到了。 “该死!丁白缨莫不是真想杀我?”
心里暗骂,整个人已汗毛竖起。 到底避是不避? 丁白缨是在试探?还是真起杀心? 摆在陆生面前的,是一场关乎性命的豪赌。 若避了,便是心虚。 本该放他离去的丁白缨,会擒住他,严加拷问。 就算活下来,从今往后面对丁白缨,都无法挺直腰板! 可若不避丁白缨这一刀,捅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又该如何是好?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陆生咬牙,决定忍辱负重! 不就是往后余生,直不起腰板么! 活着,兴许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感受身后危机,《四方步》了然心中,准备踏出。 然。 破空声,戛然而止。 【丁白缨好感+5,目前好感度:平淡】 丁白缨真气涌动,落影刀距离后心一寸,骤然停住。 真气牵引,控器手段将落影刀收回。 她觉着,似乎不是所有朝廷鹰犬,都那般不堪。 亦有朝廷鹰犬,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只可惜,虎背蜂腰螳螂腿,好好的人不当,给朝廷当狗! “你走吧。”
丁白缨侧身,轻瞥一眼,冷声道。 陆生松了口气,咬紧牙关,生怕牙齿打颤被察觉。 还好! 再晚一点,爷要么没命,要么就跪了! 可恶的丁白缨,竟试探我! 若非实力不济,非得将其伏于案牍之上,好事多磨。 忍着撒腿就跑的冲动,一言不发走出院子。 往前走许久,匆匆回头一瞥。 确定丁白缨没追上来,松了口气。 精气神,随着这口气泄出,瞬间萎靡不振。 身体疲软手脚无力,如同烂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真就是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陆生喃喃着。 他很清楚,以丁白缨的性子,肯定想杀他。 只是碍于此地是圣城,碍于有个在锦衣卫当千户的师兄。 若是寻常力士,杀便杀了。 总旗是正儿八经的正七品,朝廷命官! 死在圣城,上面必定会追究。 “特娘的,《绣春刀》的主角,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真难搞。”
歇了会儿,手脚恢复了些力气,嘴里骂骂咧咧,陆生手掌撑地,艰难爬起身。 先前光顾逃跑,没注意方向。 起身后,才发现前方不远就是教坊司。 经历过方才的危险,本想着回藏剑司避避风头。 可教坊司近在眼前,提升修为迫在眉睫。 “要不……去教坊司瞅瞅?”
陆生自言自语,道。 都到门口了,不进去看看,似乎说不过去。 经过短时间,自我说服。 最终决定,去教坊司看看。 教坊司不愧是教坊司,门庭若市,来往嫖客,络绎不绝。 看衣着,明摆着非富即贵。 想想也是,教坊司如同前世夜总会,是高级场所。 岂是勾栏这等,半掩门之处,能够比拟。 前世只当游戏玩耍,并未探访过,烟花柳巷。 如今成为,此世界原住民,也该了解当地风土人情。 陆生站在教坊司门口,数位教坊女眼前一亮。 教坊司客人,要么是挺着大肚、膀大腰圆的王公贵胄。 要么是自诩人间一流、才高八斗的文人骚客。 教坊女公知,练过武的无论男女,强壮、厉害! 如陆生这般长得俊俏,身材健壮的男子,甚是少见。 更何况,是穿着藏剑司官服挎着兵刃,踏入教坊司的差人。 眼前的陆生,是第二位。 第一位,是锦衣卫总旗,沈炼。 可惜沈炼名草有主,被周妙彤迷得神魂颠倒。 每次来教坊司,都只寻她一人,让一众教坊女好不羡慕。 如今陆生前来,她们可不想错过,让如此强大之人,成为入幕之宾的机会。 数位教坊女簇拥着陆生,朝里面走去。 她们对陆生的身子,馋得很。 簇拥时,有的明目张胆,捏着棱角分明,八块腹肌,及健硕胸大肌。 陆生佯装羞涩,更令教坊女,食指大动。 尚未下地,深耕过的健硕牛犊,谁不喜欢? “……” 姐姐不会诗,就怕姐姐会吟诗! 好诗,当真是好诗! 耳旁,数位教坊女,你一言,我一语。 声音软弱轻酥,好不醉人。 奈何,囊中羞涩! 无法将诸多小姐姐悉数拿下。 须择一上好佳! 样貌上品,身材好的佳人。 陆生心中,早有人选! 教坊司既然来了,不找她怎说得过去! 入座后,数位教坊女,恋恋不舍,眼睛好似勾魂儿般,久久不愿挪开。 可惜! 神女有意,陆生无情。 此番来教坊司,目的有三。 一为提升修为! 枪出如龙,能提升《铁裆功》熟练度,同时提升修为。 二为做次测试! 同张嫣第二次,交浅言深,修为提升极少,不足半数。 故来教坊司,测试一番。 三为出口恶气! 沈炼一众《绣春刀》主角,对自己恨得牙痒痒。 目前打,打不过那几人。 仅能在藏剑司余荫下,苟延残喘。 有的事儿,不一定得靠刀光剑影。 舞枪弄棒,亦能出口恶气! 反正来了教坊司,恶气就此出了! “妙彤娘子,可有入幕之宾?”
陆生佯作紧张,坐立不安,羞涩问道。 几女闻言,俏丽的容颜变得阴沉。 她们没想到陆生此行,竟点名要找周妙彤! 沈炼如此,陆生亦如此。 难不成,习武的健硕差人,都好周妙彤那一口? 心想,以后该向周妙彤学学。 几位教坊女,不满归不满。 仍喊了小厮,去唤周妙彤前来接客。 期间,有玩的开的教坊女,凑近陆生,魅惑道: “大人,众口交赞,可想一试?”
说着,眨着眼睛,抛来媚眼。 陆生紧张畏缩,婉拒道: “下、下、下次……” 教坊女们见状,笑出声来,被周妙彤抢去身上人的阴霾,挥之一空。 她们不知道,陆生都是装的。 如他这般专一的男人,喜欢单挑! 对,单挑!才不是因为囊中羞涩! 教坊女们恋恋不舍,嬉笑离去。 片刻,房门被敲响: “妙彤可以进来么?”
绵言细语,娓娓动听,好似黄莺出谷,又似沉鱼出听。 陆生心痒如麻,瞪大双眸,盯向房门。 能让沈炼倾心的女人,是怎样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