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干活,却来人捣乱。 怎能不恼火! 将周妙彤拉至身后,陆生穿好衣物手抚剑柄。 “砰!”
屋门被一脚踹开。 粗蛮喝声响起: “妙彤!她们说你在陪别人!你……”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陆生神情冷漠,紧盯眼前之人,沉声道: “沈总旗,近日可好?”
“是你,陆生!”
沈炼目呲欲裂,咬牙切齿。 绣春刀骤然出鞘指向陆生,随时可能动手。 陆生身后的周妙彤,愣在原地。 二人关系,不是很好? 连房中私事都坦然告知,为何刀兵相见? 陆生缓缓拔出梅莺,神情清冷道: “沈总旗是想抢人?教坊司如此多姐姐,可都看着呢。”
这声“姐姐”,喊到诸多教坊女的心里。 沈炼每次来教坊司,必点周妙彤,除她无二。 对其他教坊女没有好脸色,仿若谁欠他钱似的。 她们本就对沈炼有怨言。 陆生更为俊俏且身份对等,说话还好听 两者对比,自然是站这边。 “我等姐妹,都瞧见是陆总旗先来的,沈总旗还是再等等。”
“陆总旗可是昨夜便来了,已一日一夜。”
“沈总旗怎这般焦急,妙彤妹妹还没说话呢。”
“……” 教坊女们叽叽喳喳,纷纷帮着陆生说话。 陆生给诸位姐姐,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目光停于山峰,狠盯几眼。 此番行为,不仅没惹得教坊女不悦,甚至被反客为主,惨遭调戏。 沈炼见诸多教坊女都站陆生,愈发恼火。 特别是听说陆生来此,已一日一夜。 那可是他的女人! 怒火,涌上心头! 他攥紧绣春刀柄,低吼道: “妙彤,随我走!”
若非担心牵连兄弟,他早已忍不住,将陆生千刀万剐。 至于周妙彤,又非第一次这般,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周妙彤被点名,娇躯轻颤,自陆生身后走出,看了看沈炼,又看了看陆生。 沈炼倾心于她,多年来对她一直很好。 虽心系严俊斌,却将沈炼视为兄长。 陆生同她初识,按理说应站沈炼。 可正是这初识之人,却是她的宝藏男孩。 让她体会过,前所未有的感觉。 二人相争,难以抉择! 陆生淡然道: “你想同他去,那便去。”
他很看得开。 周妙彤同张嫣,是不一样的。 张嫣是他的女人,他必定要守护。 心系他人的周妙彤,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玩归玩,交易归交易,不扯感情。 周妙彤直接跟沈炼走,他没任何意见。 恶气出了,精气也给了,还要怎样? 难不成卖两腰子,给周妙彤赎身? 自己有这想法,对方还未必愿意。 周妙彤柳眉微蹙,俏丽容颜挂满纠结之色。 她很感谢陆生的善解人意,没有让她为难。 一息后,她银牙轻咬,目光由迟疑变得坚定。 修长双腿,缓缓抬起。 要么沈炼、要么陆生。 最终,周妙彤朝沈炼走去。 沈炼扬起嘴角。 周妙彤同他相识多年,情谊深厚。 陆生如何同他比? 他肯定,周妙彤会选择来他身边。 终究,陆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望着周妙彤朝沈炼走去,诸多教坊女心里替陆生感到不值。 若做选择的是她们,她们定然会坚定选择陆生。 沈炼望着来到面前的周妙彤,柔声喊道: “妙彤。”
说罢,轻蔑地看了眼陆生,神情满是戏谑与讥讽。 武功不如他,侥幸得到总旗之位的跳梁小丑罢了。 陆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且容沈炼先笑一段时间。 任他辱我、笑我、轻我,多年后,且看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妙彤既已作出选择,他离开便是。 收好梅莺,陆生抬脚便欲离开。 周妙彤却为难道: “沈大哥,要不你先回去?改天再陪你。”
在陆生和沈炼之间,她最终的选择是陆生。 若是严俊斌在此,她定会选择严俊斌,当个富家少夫人。 二人对她而言,皆过客。 过客选谁,都会得罪另一人。 索性选个厉害的,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 女人嘛,自私些好。 沈炼闻言难以置信,目露凶光,咬牙低吼道: “为何选他!”
他不明白,亦不甘心。 为何他倾心周妙彤多年。 周妙彤却选陆生? 恼羞成怒的沈炼,拽起周妙彤便欲离开。 陆生撇了撇嘴,道: “沈总旗,莫要忘记此为教坊司。”
此言一出。 沈炼浑身一颤。 圣城……教坊司。 他这锦衣卫总旗,还招惹不起。 松开周妙彤,沈炼不甘地看了眼陆生,道: “姓陆的,别让我在圣城之外遇见你!”
说罢,狠狠将刀插回刀鞘,转身离去。 两侧教坊女纷纷避的远远的,不想靠近沈炼,足见沈炼在教坊司中多不受待见。 周妙彤神情稍显落寞,款款走来,道: “多谢陆郎。”
虽说沈炼忌惮,教坊司上面人。 可若当真发怒,她也会受到波及。 陆生的提醒,成功替她解了围。 “不必客气。”
陆生微微颔首,同时心生不解,问道, “他应钟情你多年,为何不随他走?”
沈炼怎么说,也是舔狗。 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么?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周妙彤面色微红,笑了笑没有多说。 外面围观的教坊女,逐渐散去。 期间多数教坊女,纷纷对陆生抛媚眼,希望陆生下次能光顾她们。 “陆郎今夜,还留下么?”
周妙彤贴上来,玉手轻抚胸膛,柔声问道。 本欲离开的陆生,火儿一下被勾起。 “留下!”
陆生咬咬牙,作出决定。 他将周妙彤横抱而起,朝床榻走去。 …… 陆生埋头没注意。 期间,周妙彤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