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
我刚进到咖啡厅,一个服务生就上前来接待。“沈先生在二楼,我领您过去。”
“好。”
我跟着这个清秀的服务生从一楼直上。沈翊祯选择的这个咖啡厅环境还不错,至少一楼的装修是很有格调的,壁纸是很亮丽的颜色,有明亮的窗户,堆满书的整齐书架,以及生机盎然的花草。行至二楼,这里和楼下形成强烈的反差,一应全部换成冷色调,深色的墙纸,冷光,和桌上干枯的花枝。“沈先生。”
我在沈翊祯的对面坐下。这二楼空无一人,很容易就发现坐在窗前的他。“一杯卡布奇诺。”
我对着刚才的服务生说道。“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员领着单子就下去了。此时的二楼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张小姐,听到你约我出来喝下午茶,我还是很惊讶的。”
沈翊祯抿了一口咖啡后将杯子放下,两手叠在一起仔细地看着我,像是在确定什么。“为何惊讶?像沈先生这样的一表人才,应该是很受这圈子里千金们欢迎的,被约出来吃饭喝茶应该是家常便饭的事呀!”
切,斯文败类一个。发生前天那样的事情,你一个大总裁和富家小姐闹花边绯闻,按理说人家方找上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张小姐吃醋了?”
沈翊祯诡笑着揶揄我。看得我一阵发毛。“我……吃什么醋,莫名其妙!”
“本市的富家千金都知道,我沈翊祯从来不喝下午茶。”
他突然俯首趴在桌子上,凑近了看我。“你……咳咳,可真是够自恋的!”
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他以为人人都了解他呀!不喝下午茶那你面前的咖啡算什么?“张小姐,纠正一下,这是自信。”
沈翊祯自胸口的口袋里掏出别致的娟布擦手。“不知道张小姐约我来这里是所为何事?”
“我……”刚要开口问他关于千寻令牌的事,服务员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张小姐,你的咖啡。”
“嗯。”
白瓷杯里一杯浓浓的卡布奇诺,闻着味道都感觉很苦涩。待服务员走后,我突然想逗逗这个假装正经的冷面总裁。“你以为我是干什么?”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在人界里也是一朵奇葩。“总不会是让我对那晚的事情负责吧?”
“噗!”
我刚喝的一口咖啡全喷在杯子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沈翊祯是有病吧!我这一杯咖啡就这样给糟蹋了!“谁让你丫负责了!”
“张小姐可真是不拘小节!”
沈翊祯双手抱在胸前,特别嫌弃的看着我。“你丫!”
我将咖啡杯往边上推推。“不好意思,只是沈先生说话太过惊为天人了!”
“是吗?”
那丫像看病毒一样,连说话都自动无视我的脸。“我今日约沈先生来有正事要拜托。”
“说说看。”
“不知道沈先生还记不记得,赵天美小姐在很久之前曾经送过你一个蓝田玉牌,上刻有千寻二字。”
“千寻玉牌?”
“是的。听闻是一整块天然蓝田玉打磨而成的。”
“记得。不知张小姐是从何得知的?”
“这……”这沈翊祯还挺聪明呀!如果说赵天美告诉我的也不太可能,只能先想个办法糊弄他一下再说。“山人自有妙计!”
“张小姐可真有趣。”
沈翊祯突然勾起嘴角,笑着看我。“不知张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
我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认真看着眼前的人。“沈先生可不可以将它高价卖给我?”
“卖给你?”
“当然。我会以市场五倍的价格付给沈先生,决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五倍啊!”
他突然很感兴趣,但又特别玩味的咀嚼我的话,像是在怀疑我的真诚性。“我出五十万买那个玉牌。”
“这么高价!”
“那沈先生的意思呢?”
“当然可以,我一个生意人可没有送上门的好买卖不要的道理,只不过这个玉牌不在我手上,在我家老爷子哪里,张小姐也知道我们老爷子对这些老古董的东西都是爱不释手的。”
“那沈先生可有什么妙招?”
“这样吧,你跟我回沈家去见我老爷子一面,他看你这么漂亮没准一高兴就把那玉牌送你了!”
“这么简单?”
他沈翊祯不会是在逗我玩呢吧!谁会一见面就给陌生人送这么大礼的!“张小姐是不相信我的话呢?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美貌?”
“我是不相信你。”
这个家伙油腔滑调的,哪里是什么冷面总裁的样子。“那大可不必,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
“可是……”我还正犹豫着呢,沈翊祯已经自椅子上站起来了,他拿着外套,站在我面前。“张小姐,走吧!”
“那好吧!”
我随着沈翊祯出门,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莞莞,你终于出来了!”
木头倚靠在车前,他见我出来立马迎了过来。有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时我们还在天界,我从北帝的紫微宫出来时木头太云雾深处等我,就像今日的他处在人群中一样。“嗯,哥哥,我可能要去沈家一趟。”
我拉着木头的衣角,像个寻求允许的小妹妹。“去那里干什么?”
木头看着我,又看看身后的沈翊祯一脸戒备。“就是那个千寻玉牌的事情,在沈老爷子哪里,我们得去碰碰运气。”
我给木头使眼色,希望这个家伙还不算很笨。“那……我送你去。”
木头犹豫,可又不放心。“也行。”
木头这个傻子他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我对着木头点头,又转向沈翊祯。“沈先生,我哥哥和我们一起去没问题吧?”
“张小姐的护花使者可真尽力!”
沈翊祯率先走在前面,坐上他骚包红的兰博基尼呼啸而去。木头开着奔驰小黑紧跟其后,一路上他俩是在飙车吗?看不见的硝烟在两车之间弥漫,特别是在转弯的时候,更是马力十足,各种斗智斗勇,木头开着车始终与前面的沈翊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我在车上将咖啡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木头,可是他就绷着一张脸不说话,我也拿不准他的意思,索性背过身不理他。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一个漂移木头将车横在了沈家宽阔的停车场。“莞莞下车,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