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到慈心堂来了。来找茬儿的人不少,顽固分子还就他独一份了。他哎哎哟哟了几声,却又正襟危坐起来,把手伸出来,说道:“郎中,我要看病。”
“小王爷,你是真的有病吗?”
水云儿眯着眼,也不搭脉,悄悄地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这个臭聂南川,让他没事儿找事儿,这瓶笑颠散就当做是给他的礼物了,保管他一整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笑得合不拢嘴,能高兴死。“有啊。”
聂南川眼睛一转,漫不经心地掏出了一锭金子,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地盯着水云儿。水云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立刻坐了下来,把金子揣进了怀里,然后才冷声道:“哪里有毛病啊?头还是脚?外伤还是内伤啊?”
“克妻。”
聂南川没来由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偏偏还一本正经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水云儿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她勉强挤出一个非常柔和的笑容来,说道:“小王爷,出门左转,直走一百米,再右转,穿过一个小巷子,尽头拐角处。那个算命先生可破此劫,你这锭金子……”水云儿用手捂着荷包,“这是我的了,开口询问就要交钱,这是规矩。你还有金子吧,这一锭金子就够你算上十次都不止,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