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聂南川眉峰蹙起，形成了几道皱纹，隐隐约约感到这个事情不太对劲儿了。难道五天前夜明珠就已经失窃了吗？还是更早的时间？周太妃看着儿子投来的疑惑目光，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颗夜明珠放在隐蔽的地方，恭襄王也早就嘱咐过，所以周太妃根本就没拿出来过。这一次要不是因为给儿子拿南海黑珍珠治病，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夜明珠已经不翼而飞了。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周太妃自己也很茫然。如果已经失窃了一段时间了，那追回来的可能性就相当低了，抓到人也没用啊。周太妃立刻感到胸中一口闷气直冲上天灵盖，这股气又发泄不出去，实在难受。周太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依然没有觉得好转，嘴唇反倒是更发乌了。水云儿见势不妙，赶紧过来扶着周太妃，顺便把自己的手指搭在周太妃的脉上，非常不稳。水云儿的手指一搭上去，就知道情况不妙，要不是她撑着，估计周太妃就要倒在地上了。“太妃……”水云儿一句话还没说完，才起了个头，立刻就被聂南川给打断了。聂南川咳嗽了一声，使了一个眼色，跟刚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柔和了许多。这丫头，得想办法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也就是说，聂南川这个夫君，还没得到自家娘子承认啊，太难了。水云儿立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称呼有问题，改口道：“母亲，慢一点儿呼吸，先深呼吸一口，慢慢吐出来，不要着急，放轻松。”
周太妃现在很难受，根本就没在意水云儿的这个称呼，脑子都是空白的。聂南川也走过来，想把周太妃先扶进去歇着。“母亲，你先去歇着吧，我来审问。”
结果聂南川被周太妃轻轻推开了，“我没事儿，”周太妃马上就盯着孙嬷嬷，“她是怎么死的？”
对呀，这个是一个关键，因为聂南川之前还派人去调查过，人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没听说过呀，这种关键时刻说死就死，这也太蹊跷了一点儿吧？说来聂南川也怪自己没有派人好好盯着孙嬷嬷的那个干女儿，只是知道也这么一个人，没有太在意。毕竟是周太妃身边的人，家里有哪些人，肯定所有人都要调查清楚的。坏就坏在这个上面了，聂南川没想到会出现夜明珠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颗夜明珠。他其实一直都想知道，这颗夜明珠到底有什么值得周太妃这样追责的，会慌张成这样，仅仅是因为这是聂南川已故父亲恭襄王的遗物吗？要知道，恭襄王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奇珍异宝无数，留下来的遗物可不止这颗夜明珠，周太妃屋里的东西，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要说是为了这个夜明珠，聂南川是不肯相信的。周太妃不是爱财之人，聂南川已经预感到，自己母亲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