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洗了澡出来，修一寒就给她转了一张照片，是离婚证。“原件大概下周能到。”
修一寒放下手机，开口道。“谢谢。”
楚绾笑了笑，但是看到落款的时候，又有点尴尬，这世间好像不太对吧，她狐疑地看了看修一寒。“这不会是P的吧？”
“不相信下周自己去户籍科查一下自己的婚姻状态不就知道了？”
修一寒无语。楚绾这下相信了，之前虽然说是修一寒帮忙解决，但是没见到离婚证，她心里始终有些忐忑。昨晚中断了，所以今天晚上修一寒自然要把昨天的一起补回来。楚绾被他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实在是不行了，趴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修一寒抱着她去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去了套房的另外一个房间睡觉。楚绾靠在他身上，以前，她和修一寒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结束之后，修一寒自己去洗澡，然后穿衣服离开，去楼上睡觉，她一般都没了什么力气，休息一会之后去洗澡，然后穿上衣服离开。不管多晚，前三年她都没怎么在星河湾留宿过。大四的时候，不知道修一寒怎么了，每次对她都特别狠，有好几次她晕过去，醒来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在那个房间，然后拖着身子去洗澡，收拾房间。除了实在动不了，她就在那个房间睡了，剩下的时候，都会整理好自己离开星河湾。这次回来之后，她和修一寒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次了，有时候际遇还真是奇怪。这大概也是*，修一寒会帮她洗澡，然后抱着她睡觉。楚绾抬头看了看他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她突然有点睡不着。“还不睡？不是累了？”
修一寒垂眸看她。“睡不着。”
楚绾抿了抿唇。“疼么？”
修一寒皱了下眉头，五年没再碰过，她*得不行，*的时候，她疼得都快哭了。“现在还好，明天……可能会疼。”
这也算是经验了，毕竟以前的时候就是，有时候连续几天她每次坐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经常惹来别人奇怪的目光，开始的唐果不懂，还经常问她，没办法，她只能说自己是痔疮犯了，那会唐果也就信了，给她买了好多痔疮药。“下次轻一点。”
修一寒吻了吻她的额头。“是……韩青丝么？”
楚绾纠结了一下，才又问道。“还是，不只是韩青丝？你今天过去，是怕韩青丝跟我说什么么？”
“能不说这个话题么？”
修一寒眉头皱得更紧。“绾绾，那时候我们分开了。”
他也不知道她还会回来，还会出现在他面前，如果知道，五年十年五十年他都可以等，可是……没有期限的等待，一天都很漫长。“我知道我们分开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确认是韩青丝，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和韩青丝还有联系，以后也不会断？”
楚绾抬起头，让自己的视线跟他在同一水平线上，盯着他，以前他们是那种关系，她不过问他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是平等的关系，既然是平等的关系，她自然也要有自己的要求。修一寒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垂下眼道。“是她。”
“只有她一个人？”
楚绾又问。修一寒点了点头。“那……你们的关系维持了多久？”
“从你走了大概一年半的时候开始的。”
楚绾想知道，修一寒也没再隐瞒。“什么时候结束的？”
楚绾咬着嘴唇。“最近一次，是在医院见到你的前几天，跟她说明要结束，是在顾家的庄园。”
修一寒说着顿了顿才又道。“你不想看到她，我让人安排把她送回国外就是。”
“我没有。”
楚绾低下头，靠在修一寒的肩膀上。“绾绾，我不喜欢她。”
沉默了一会，修一寒才补充道。“我突然困了。”
楚绾闭上眼睛。修一寒也没再说话，听着女人的呼吸均匀了以后，才起了身，走到阳台上去吸烟。微信群里，池墨、岑霖和邵祁祯在贫嘴。围绕的话题还是邵祁祯要找个女人应付他爷爷的事情。“你们一群单身狗能讨论出什么结果？”
修一寒回了一句。“呦呦，看谁出来了，这良辰美景，不是单身狗的人不应该在陪女人？”
池墨立刻跟上一句。“是啊，有了女人都不在乎我们了，我这么久没回来，回来连人都见不到，伤心。”
邵祁祯装可怜。“哎，人家抱得美人归，开心着呢，哪有时间搭理你？”
池墨在损邵祁祯这件事上不遗余力。不过还是私下发了一条信息给修一寒。“看样子都搞定了？”
修一寒盯着信息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回复了一句。“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发完就收起了手机，没再去看回复，是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这五年，他们之间隔了很多东西，江逸帆，韩青丝，顾澈，她不再是那个在他身边，他可以掌控一切的人了。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可是他也不想回到之前的那个状态，那时候对楚绾，的确不公平。他看着夜空，笑得有点无奈，他不喜欢韩青丝，他喜欢楚绾，甚至是……爱，可是他还是做了对不起楚绾的事，这就是他的爱么？那还真是够廉价的啊。修一寒的呼吸有点急促，他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转身披了件衣服离开了房间。回到车上，打开储物盒，拿出一支针剂，手有些抖，扎了两次才扎进血管，打完针，他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回去。楚绾被关门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就已经不见了修一寒，他走了？她躺在床上有点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房门被人打开，修一寒又回来了，她坐起来，看着他。“你出去了？”
“嗯。”
修一寒低哑着嗓子，他出去的急，可能是关门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她。“睡吧。”
他重新回到床上，把楚绾抱进怀里。“绾绾，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管怎么样，他只想要她。楚绾打了一个哈欠，有点迷糊。“可是明天星期六，民政局不上班，而且你都没有求婚……”她嘟囔了一句，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