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酒就送入了不少有钱人家里。获得满堂喝彩。品酒大会结束了,在汾阳也跟着寂静下来了。郁三郎准备带着谢元回别庄去。可就在郁三郎结账准备离开的时候,汾阳知府带队包围了这整个客栈。将所有的客人都扣在了客栈之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郁三郎不解,便向周围的人询问道。“死人了,这客栈死人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说到。“我刚刚看到了,就在下面的一个房间内。”
说到死人的时候,那人还抖了抖,嘴里低低地说了句晦气。死人了?郁三郎和谢元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着差爷上门。不到一刻钟,门就被敲响了。谢元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只手握着剑,将门给直接推开了,一人冷着脸站在门口,态度很差,差得谢元直接给他丢出去。“奉命查案,还请多担待。”
说话的人是汾阳城的捕头,陈文繁淡淡地开口。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可是那眼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陈文繁带着两个衙差,将他们房间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动,就连枕头也用刀子戳了两下,包括他们的衣物之类。郁三郎和谢元一声不吭地站着,直到看到那衙差,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将梳妆台上的金钗放入怀中。这是明目张胆地拿东西啊。陈文繁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之中,只是冷眼旁观着。不说话,也不阻止他们。谢元怒了,尤其看到另外一个衙差将婆婆给她的金钗揣到怀中去了。连忙开口问道,“这查线索,也要将我们的东西都给拿走吗?”
“这些可都是证物。”
那衙差将那金钗在谢元眼前晃了晃,“我们拿走了,若是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自然就会还给你了。”
若是有问题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而这有没有问题,也是他们说了算。欺人太甚。谢元的手动了动,下一刻,却被郁三郎给握住了。郁三郎冰凉的手,仅仅握着谢元略有些冰凉的手,“别闹,回家再说。”
现在他们处于弱势,哪怕稍微一动,他们这些衙差都可能会给他们安排一个杀人犯或者盗窃犯之类的罪名,将他们送入牢里。谢元的力气确实很大,但是人外有人,就如面前这个捕头,看起来就很强的样子。可惜,为虎作伥。也幸好,出门在外,她最为值钱的东西,便是这两支金钗,剩余的东西都放在了别庄内。就是银两也都是银票放在了身上。见两人识相的都不再说话,两个衙差满意地笑了笑,“头,这里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下一间房。”
陈文繁临走的时候,看了两人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才慢慢地领着两个衙差到下一间房间去了。“你刚刚那个金钗值不少钱呢。”
身后的衙差兴奋地说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做工这么精致,成色这么好的金钗。所以才说你傻啊,哪怕他们穿得再普通,可是这金钗可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他们肯定是有来头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你该怎么死?陈文繁嘴角的弧度扩了点,不过他可不会提醒他们。这两个人都是老不死放在他身边来监视他的,他们自己想要寻死,他又何必挡着呢?“这都是什么人啊。”
谢元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我一直都以为这汾阳知府应该是个廉洁的好官,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货色。”
手底下一个普通的衙差就这么贪,这知府有多贪还需要想吗?“别气,没关系的,他们拿走多少东西,到时候让他们一一吐出来还给我们。”
郁三郎冷着脸说道。不过,到时候,就不是将东西还回来这么简单了,被其他男人放在怀中的首饰,他是不会再让他的元娘戴第二次的•••••••这客栈被封锁了一天一夜,后来那些衙差认定这只是一起自杀案件,就这么草草结案了。说是这人从外地来汾阳做生意,因为生意失败,没有本钱回乡,因此就在这客栈里面自杀了。谢元完全不信这个说法。她之前因为好奇,在衙差一间间盘问客栈住户的时候,她偷偷溜到了那人房间,看了一眼。死相很惨。据说他是上吊吊死的,她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客栈里面的人给放下来,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有点吓人。谢元就看了一眼,就回来了。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案子没有那么容易结束。那个人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杀,这知府也真的是太敷衍了,就这么草草结案,不能好好办案的知府,就相当于草菅人命啊。“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话吗?”
郁三郎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抬头问道。“没有,就是直觉。”
谢元坐在郁三郎身旁,“相公,你可别小看女人的直觉哦,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可是特别特别的准。”
“是吗?”
“肯定是的,相公,要不你也去瞧一瞧。”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郁三郎又抬起手,翻了翻,觉得索然无味,又再次放下。这里是汾阳,从刚才那些衙差来看,这里的陈知府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做。在陈知府结案以后,这客栈的封锁自然也就解除了。谢元和郁三郎依旧两个奴仆,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汾阳城。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这个客栈便又再次被封锁了。有人击打了鸣冤鼓,状告千山酒庄为了多人酒的秘方,多次威胁,最后甚至杀了这酒方子的主人。这酒方子主人便是那个在客栈上吊自杀的人。这一敲鼓,激起了千层浪花,在第一次开堂的时候,汾阳公堂的大门口,挤满了人。可惜,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告倒千山酒庄,而原告许之礼被杖责二十大板,赶出了知府衙门。许之礼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女子的脸上尽是泪渍,扶着许之礼,她一声不吭,可是看向千山酒庄的眼神,却尽是恨意。千山酒庄的庄主邵凌摸着手上的扇子,眼底一抹寒意略过。看样子,他们和面前这两个人该是不死不休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闭上眼,在身后下达了指示。斩草除根。谢元和郁三郎回到别庄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因为他还绕道陪着谢元去城郊外面走了走。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发现全身都有些酸疼了。郁三郎毕竟只是个书生,论体力,可是完全比不上曾经是猎手的谢元。此刻,郁三郎正趴在床上,让谢元给他按摩。“相公,我觉得你以后还是早点起来和我多锻炼才好。”
这身体太差了。“我起不来。”
他养尊处优惯了。“我叫你,哪怕和我一起起来跑跑步也好过其他啊,还可以练一下五禽戏之类的,总而言之,这样对你的身体好。”
谢元很认真地说到,郁三郎的身体真的不是太好,本来就有些先天不足,后来还中了毒,这毒素更是刺激到他的身体,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死翘翘了,幸好,后来,撑过来了,可是这身体还是不如普通人来得健康。根据前世的经验,虽然他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他却也是活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位极人臣。但是这身体是真的不好,元娘过世以后,更是因为心悸痛了多次。郁三郎翻了个身,直接将元娘搂在了怀中。元娘每天都很有精神,哪怕是前天晚上,他们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不能言之的运动,哪怕元娘晚上被他累得晕了过去,第二天,没精神的人也肯定不是元娘,元娘最多起来晚了,但是一整天都可以保持精神奕奕的。这就让他多少有些无奈。“好吧,元娘,那以后早上,你陪我。”
郁三郎在谢元的鼻头上亲了亲。“那是自然,我肯定不离相公左右。”
谢元也跟着咬了一口郁三郎的脸,看着郁三郎白嫩的脸颊上有了一个牙印,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还没有笑多久,元娘眼神一凛,往外头看去。“不是吧,又有人来?”
郁三郎的手已经摸入元娘的衣服内部了,看到元娘这个熟悉的神情,脸色整个都黑了。“是有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谢元从郁三郎身上爬起,将衣服整理好,抄起放在床头的一根粗木棍。“相公,你就待在房间里面等着我,我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这人的目标是别庄,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