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哭诉求饶,“深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了我吧!”
向俊跟在商砚深身后,笑何坤愚蠢。商砚深要是打算饶了他,还费劲给他弄到这里来做什么。果然,何坤那个蠢货自己都反应过来了。他在商砚深阴沉冰冷的气场之下,停止了的求饶,在原地哆嗦起来。何坤知道商砚深手狠心黑,所以上次被当众踩在地上,他也不敢报复。但上次商砚深还嬉笑怒骂,跟这次比起来,简直像玩儿一样。“深……深哥,那小贱……那宋莺时真是你的、真是你的……”商砚深坐在保镖拖过来的椅子上,踢开他,“我的什么?”
凉淡的语气,却让何坤绝望。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一口一个“窝囊废”贬低过的人,竟然是商砚深,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撕烂自己的嘴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涕泗横流,“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才是废物!人渣!畜生!深哥,你饶我一次!”
他一边说着,一边狂扇自己的巴掌。商砚深翘着腿,就那样看着,直到何坤“哇”地吐出一口裹着牙齿的血痰。商砚深的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我说过,你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是是是,我这张臭嘴!该打,该打!”
何坤声音含糊,哆嗦不止。向俊在他身后,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提着一大桶看不清成分的东西走过来,何坤惊恐地瞪大双眼。他看商砚深的语气一直淡淡的,还以为自己这番卖力自殴,已经让他出了气了。没想到,他的手段才刚开始!“这、这是什么……深哥,要出人命的……”保镖上前掰开他的嘴,冷冷道:“二少自己也说是张臭嘴了,给您好好洗洗!”
说完不顾何坤反抗,将那刺激的液体猛地往他嘴里灌。“啊!咕嘟咕嘟!这什……咕嘟,呃啊!……”何坤一边挣扎,一边喝下去不少。口腔内部和食道的灼痛感,比烈度最高的白酒还要可怕。等他像一条烂狗一样被扔在地上,已经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商砚深显然是打算一桩一桩算账,“哪只手打的人?”
何坤装死。商砚深直接踩住左手,“这只?”
疼痛让何坤挣扎起来,口齿不清道:“唔是这只!”
商砚深又换了右手,“那是这只。”
何坤继续剧烈摇头,“唔是唔是!”
商砚深站起来,终于撕开冷静的表象,冷戾地说道:“那就是两只手都动了。”
眼看着保镖拿着跟钢管走过来,何坤双目充血,惨叫不似人声。“深哥!饶了我!我给你磕头!我给宋莺时赔罪,马上把她妈妈放出来!啊还有!那个合作项目,我们家再让一个点、不,两个点……啊!”
商砚深朝向俊看了一眼,向俊立刻翻出包里的文件朝何坤走去。这个酒囊饭袋,真的知道这种项目的两个点意味着什么吗?他老爹可能真的宁可这个废物被打死算了!商砚深起身,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身后的何坤哆哆嗦嗦地签字,却没发现商砚深压根就没给保镖下过任何停手的指令。……宋莺时在医院里单独了一天一夜。步苑在外地走秀,她没有其他朋友,手机又坏了,住院变成了极其难熬的事。她担心颜月清的情况,到了第二天晚上,终于忍不住去护士台给宁西言打电话。电话是昨天宁西言离开前写在纸上的。在拨号的时候,宋莺时的手指顿了顿。其实,她脑子里有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手机号码,但她却没有选择打给商砚深。虽然知道不能指望商砚深会像个普通丈夫那样陪伴左右,但上次她住院的时候,他好歹还给请了护工。这次干脆就把她扔在医院不管了。连通电话打不打……哦,她没有手机。但商砚深明明知道这点,也没想过让人给她买个手机过来。他要真的是那种粗心的人也就算了,但宋莺时知道商砚深心细到恐怖的地步。只是不愿意花心思在她身上罢了。宋莺时收回神思,把电话打了过去。前两通电话被宁西言挂断了。第三个才接起来,语气不耐烦道:“说了不贷款!阁下缺钱倒是可以来我家银行贷款!”
宋莺时:“……西言,是我。”
电话那头的宁西言差点打翻水杯,慌忙道:“莺时,呃,你怎么拿座机给我打的电话?”
同张酒桌上的薄旷,本来还想笑他一个家里开银行的被推销贷款的缠上了,但听到第二句话,面上的笑容顿住了。宁西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口。主要是震惊于宋莺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薄旷面前暴露自己在跟谁通话。无他,兄弟要做,女人也要抢,小手段而已。宋莺时不知道电话这头的情形,只问宁西言颜月清的事怎么样了。“你放心,颜阿姨今天已经被接出来了,何家不再追究责任,连罚款都免了。”
宋莺时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顺利地解决。“谢谢你西言,肯定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宁西言打个哈哈,“没有没有,我没出多少力的。”
两人再闲聊几句,把电话挂了。薄旷挑眉,“宁西言,你做人真厚道。”
“我怎么了?”
“问了你一晚上伤怎么来的都不肯说,现在可告诉我了吧!”
宁西言喝了一大杯茶,到底不是酒,差点滋味。刚刚在电话里他说颜月清那里他没出多少力,并不是谦辞。而是真的没出力。他去打听的时候,已经有人打过招呼,把颜月清保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