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员工能直接抢老总电话的。宋莺时警告一声“你别乱来!”
,而后挂断了这通电话。薄旷环胸,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也不干预。直到看到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才道:“我跟商总的话才谈了一半。”
“……”宋莺时小心地问,“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聊了聊明天调研会的事。你也知道尚影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估计也就是刺探一下军情。”
调……研……会……薄旷饶有兴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刚刚说的——商总会对我说什么浑话?”
宋莺时尴尬得满地找头。都怪商砚深!刚刚他电话里说些扰乱她心绪的话,害她把每句话都当了真。想想也是,商砚深对外一直都是人模狗样的贵公子形象,怎么可能跑到竞争对手这里胡言乱语出洋相。薄旷见她尴尬,好心放过了她,“好了,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过得像飞一样,宋莺时还没准备好,就下班了。她咬咬牙,还是给商砚深发了条微信:【我下班了,去哪里找你?】一条微信如同泥牛入海,他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宋莺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逾时不候,说到做到。没办法,她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三天的调研会是封闭式的,所有人都将入住小江南。在出门前,宋莺时需要先把颜月清安顿好。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感谢商砚深替她安排了这个护工。还有步苑。步苑在A市走秀摔伤了腿,治疗一周后回了海城,现在跟颜月清住在同一家医院。薛凛推着她的轮椅来探视颜月清。听说宋莺时要出门三天,步苑直接大包大揽,“你就放心去吧,阿姨这里有我呢!”
宋莺时苦笑地看着她腿上的石膏,“你自己都是个伤病患。”
“这不是还有薛凛嘛!”
步苑抬头,朝薛凛一笑,“莺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是吧,老公?”
薛凛宠溺地抚了一把步苑的头发,“当然。”
他对宋莺时道:“莺时,你放心把妈妈交给我和小苑。”
宋莺时无比感激,也超级敬佩薛凛的肚量。步苑真是被他惯坏了。有事就叫“老公”,没事就让他“滚出去”,宋莺时从来没见薛凛真的跟她生过气。薛凛被步苑喊出去给她们买晚餐,薛凛转身就去了。宋莺时感慨,“他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薛凛自身条件也很优越,IT精英创一代,英俊儒雅,在异性间很受欢迎,但他眼里只有步苑一个人。步苑冲她坏笑,“我觉得他可能有点抖M倾向,我越作、他越喜欢。”
宋莺时:“……酸了。”
“你有什么好酸的,这种忠犬没意思。光会甜言蜜语,你跟他吵架,他就下跪哄人什么都来,没意思透了。”
下跪?宋莺时心里觉得有点别扭,“你别这么说人家,我看薛凛挺骄傲的人,你顾及一下他的自尊吧。”
“你以为我编的?”
步苑啧了一声,“我最讨厌男人这种没底线没自尊的行为,怎么可能把他编成这样!”
宋莺时回想一下薛凛平时在自己面前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样,真的想象不出他给人下跪的样子。“那他也是太爱你了。”
步苑横她一眼,“你跟个白纸似的,什么都不懂!我教你一句,看人不能看表面,尤其是男人。”
宋莺时确实对男女之事不太了解。只听步苑说过,薛凛在那个方面挺强的,这也是她总是想分手却分不掉的原因。啧。步苑又道:“这次我出意外,他把我照顾得太好了,我没好意思提。本来这次的秀走完,我怎么也要跟他分手了。”
步苑对感情是高需求动物。宋莺时虽然常感慨薛凛对她很好,但事实上步苑交过的男友,就没有不对她好的。这也算是天赋异禀吧,羡慕不来。宋莺时跟着换了话题,“你说你又收到那个东西……到底怎么回事,那人不是被拘留了吗?难道又放出来了?”
“还关着呢!”
步苑想到那些恶心惊魂的画面,皱起眉来,“我都怀疑是同个经纪公司有人要搞我,对方好像把我的信息摸得很透,就跟有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我一样。莺莺,你懂那种感觉吗?”
宋莺时也跟着沉默下来。她懂吗?她真的懂。商爷爷心脏病发住院被凯美瑞追尾的那天晚上,还有最近,被何坤伤害后,她就总有一种被人尾随的错觉。提心吊胆,惶惶不安。“阿苑,无论如何,你还是小心一点,最近不要单独出门了,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总闹着分手,有个男人在你身边也安全一点。”
“这你就多虑了,我就算跟他分手,也不是没有别的追求者。”
步苑理所当然道,“你这是怂恿我利用人家啊?”
“我哪有!”
宋莺时冤得厉害,她只不过是不想步苑错过这么爱她的男人罢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你是谁啊,在人家病房门口偷听吗?”